凤离撇撇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扑进大夫饶怀里,委屈道:“娘,我很疼,但我更害怕,我也不知道那马怎么会突然发了疯,明明应该凤九出事的!今日如果不是翠珠眼疾手快,女儿今就见不到你了。”
大夫人叹口气,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纵使心中再气愤,但到底还是心疼,她抚抚凤离那乌黑柔顺的发丝,温和道:“经此一事你也长个记性,以后做事切勿鲁莽,今日之事,如果不是有太子在你背后撑腰,你认为侯爷会就此放过?”语顿,她看向翠珠,厉声道:“翠珠,二姐不懂得分寸,难道你也不懂得吗?别忘了我究竟是为什么才让你跟着二姐的,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情面。”
翠珠缩缩脖子,怯声道:“大夫人放心,奴婢定谨记在心,定不会有下次。”
大夫人满意地点点头,道:“今日二姐能免遭此难,多亏你的机灵,这个月的月银定不会亏待了你。”
翠珠闻言心中一喜,面上毕恭毕敬地应道:“服侍,保护二姐是奴婢的本分,这份赏钱奴婢不敢收。”
大夫人一直紧绷的脸稍稍缓和了些,这个翠珠还是知道进湍,她摆摆手,不甚在意道:“这是你应得的。”语顿,她双眼注视着翠珠,沉声道:“翠珠,只要你好好给我伺候着二姐,该你得的,一分都不会少了你。”
教训完翠珠,大夫人继而道:“还有你凤离,再有下次就是我也保不了你,你应该清楚你父亲的脾气,惹毛了他,后果你自己想。”
“是,我知道了,女儿下次再也不敢了。”或许是这次的经历吓住了凤离,以至于她这句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但愿你能记住今所的话!”大夫人摇头叹息道。
马车行驶了大半日方到达目的地,这一路的舟车劳顿可把平日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姐给折腾的够呛,等下了马车,一个个站在地上呜呼哀哉地抱怨个不停。
这时,凤云重站出来道:“今日就在此休息半日,明日一早我们便下乡,知道了吗?”
众热的就是这句话,等凤云重的话一完,众人恭敬地一礼便一个个像解放了似的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凤九依旧静静地站在人群的最尾端,也依旧静静地跟在人群的后面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凤云重冷眼看着这一切,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他的这个大女儿貌似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居然看不透她,想到此,他心中一惊,倒吸口冷气,是他太不了解他这个大女儿了还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回到屋里,凤九便坐到了床上,春桃见状,立马倒了杯水上前询问:“姐,您是不是不舒服?”这一路的颠簸劳顿,姐的身体又弱,连她这般粗糙的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伤势未愈的姐!
凤九接过水,刚饮了一口便吐出来了,春桃吓了一大跳,惊叫道:“姐,你怎么了?”
凤九摆摆手,示意春桃莫大惊怪,声音虚弱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晕而已!”她原本想晕车的,考虑到后者未必懂其中的意思便改了口。
“哦!原来是这样!”春桃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凤九将茶盏递给春桃,道:“春桃,将包裹里面的药,绷带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