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剥葡萄的动作未停,现下听到春桃的话,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二姐的性情固然不好!”语顿,她叹口气,道:“只可怜了那些下人。”
春桃点点头,道:“可不是嘛!二姐的住处日日都是哭喊地,摔东西的摔东西,打饶打人,听现在没有一个下人敢靠近二姐的。”一想到二姐的模样,春桃就忍不住笑,“侯爷和大夫人为此伤透了脑筋,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他们都用了,可二姐的情况不仅没轻,反而又加重了,二姐整日的哭闹,扬言着要寻死,不活了。”
凤九闻言不在意的道:“寻死?她若真要寻死那这府上倒是安静了许多,也算是她做了一件善事。”接过春桃递过来的手帕,凤九暗想:这涯阁的阁主倒是挺沉得住气,居然拖了这么些时日。
想着再过两日就是牡丹花会了,凤九道:“春桃,再过两日就是牡丹花会了,到时候你陪我去!”
“我?”春桃不敢置信的张大嘴,想着有失体统她赶紧捂住嘴,眨眨眼,然后又撇撇嘴,道:“奴婢身份卑微,跟姐去了岂不是丢姐的颜面,还是算了吧。”
凤九拍拍春桃的肩膀,笑道:“无妨,颜面是给别人看的,我都不在意,你又在意什么!”
春桃的年纪到底不大,爱玩也是理所应当,只是这些年跟着她到底委屈了些,现在听可以去参加鼎鼎有名的牡丹花会,要不开心,那是骗饶,此时春桃高心连眉毛都是弯的,围着凤九转来转去。
拈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凤九眼睛微眯,却遮挡不住那眼底的锋芒。
翌日
一路上快马加鞭凤云重终于来到了涯阁的山底,刚从马上下来便看到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步伐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
见状,凤云重上前,虽然对方只是一个书童,可毕竟是涯阁的人,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况且她女儿现在的性命生死攸关,也容不得他摆身份,他简单一礼,问道:“在下凤云重,请问你们的阁主回来了吗?”
那少年面无表情,只是将手中的瓶子递给凤云重,冷声道:“瓶子里面的东西可以解你之忧。”完,一眨眼人便消失了踪影。
凤云重看着手中的瓶子,眼底的狠意越来越凝重,这个涯阁当真是深不可测,他还未明来意对方却已然知晓他的目的,好像他所有的一举一动对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如若不能拉到己方这边,那必然留不得,以免日后后患无穷。
眼看着明日就是牡丹花会了,下午,凤九坐在长廊上眼神幽幽地看着湖水,谁也看不透她此时在想些什么,这时,春桃手中端着一个锦盒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待快要走到凤九那里时,她悄悄地放轻脚步。
似是听到后面的动静,凤九并未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