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君九倾不曾答话，扭头询问道，罹绝摇头道：“不知……”

“你们胆子不。”君九倾笑了笑，迈步朝着问台而去，抬手抚着那问台嘴角露出了几分古怪的笑，眯眼看着这问台上的纹路何其熟悉。

诛神台，问台。

皆是神界之物，屠魔诛神，君九倾至今还记得那诛神台上剜心刻骨的痛。

“她活不了。”君九倾倏然收手，看着那神色惨白躺在问台上的康昭雪，有些诡异的勾起了几分笑，转头看向罹绝道：“不是有人要她死，是有人要她入魔。”

“归魂，要做的是将人魂碾碎重塑。”君九倾站在问台边继续道：“之前康家的女子都是这么死的？”

“你……”罹绝看着君九倾有些震惊。

“人魂碾碎的过程就不会有人能撑得住。”君九倾看着那躺在台子上的康昭雪道：“魔，有人生就是魔，而有的人心念成魔，康昭雪这种，是归魂化魔，强制将人魂碾碎，等同于杀了她。”

“不仅是杀了她，还是让她魂飞魄散不入轮回道，慈邪魔之法，是何人所授？”君九倾面色淡淡的眯眼看着罹绝询问道。

“魔……”康毅言听着君九倾的话语脸色苍白，低垂着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猛地抬起了头，面露惊恐的看着问台上自己的女儿，突然猛地往前冲了两步。

“是他！一定是他！”康毅言面容霎时扭曲，脸上满是悲痛之色，痛心无比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道：“昭雪！是爹害了你！是爹害了你啊！”

“……”君九倾看着康毅言微微眯眼。

“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康毅言扑通跪在了君九倾的面前，叩首道：“我愿意替她死啊！”

“我无能为力。”君九倾面色并无多大变化，看着那问台上的女子道：“她魂已问，碎魂后方归魂，若是……”

“如何！？”康毅言仿佛抓着最后一根稻草，眼眸之中满是紧张之色的看向君九倾询问道。

“她若入魔，便能活。”君九倾弯唇一笑看向康毅言道：“康老，你是要她死，还是让她入魔？”

“入魔……？”康毅言浑身一颤，脸皮狠狠的颤抖了几分，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般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怔愣的看着那问台上的景象声音有些颤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康毅言掩面痛哭。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我怎忍心看着她死！”康毅言倏然转身看向君九倾道：“请阁下出手相助，我要我的女儿活着！为人也好，为魔也罢，我只要我的女儿活着！”

“你可想好了。”君九倾站在问台前道：“若是成了魔，她便再不是康家人，曾修康家功法毁于一旦，问地未知皆无用，从今往后她便是踏入了魔道。”

“请阁下，动手吧。”康毅言眸色轻颤，却是回答的异常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