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忆抬起头来,大泽皇帝陛下薛彻已经走了进来。
云忆急忙起身跪拜,给年轻的皇帝行礼。
薛彻连走几步将云忆扶起,笑着说道:
“将军虎威,今日校场将朕吓得半死,朕从未知道世上还有将军这等猛将,真是开了眼界!”
云忆有些惭愧,不由说道:
“是臣无状,冒犯圣上,还望圣上降罪!”
“将军勇武,何罪之有?
来来来,朕与将军一见如故,一起来陪母后喝上几杯!”
说着,薛彻将云忆一拉,让他回到座位之上,随后薛彻来到上首条案之上,端起一盏酒,示意云忆喝了一盏,随后说道:
“朕今年已经十六,见过的奇人异事也算很多,能骑虎鏖战者闻所未闻,这虎是将军养的吗?”
云忆急忙也将酒喝完,回答道:
“这倒不是,是臣在来都城的路上收伏的,算上时间也就一月左右。”
“将军好本事,随手降虎,武力无双。”
皇太后此时接话说道:
“陛下,云将军也只有十六岁,倒是和你同样年岁!
他已经娶离山郡主薛彤儿为妻,算起来也是你的表亲。”
“啊!”
皇帝薛彻惊呼一声,随后说道:
“如此甚好,朕还以为将军年龄大朕多矣,没想到竟是同岁!
朕与将军很是投缘,表亲不是至亲,朕与将军结为异姓兄弟可好,云将军意下如何?”
云忆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这母子俩是不是对他有些太过于热情了?
不过陛下已经如此说,他倒不好拒绝,只能说道:
“陛下隆恩,臣甚是惶恐!”
“哈哈,朕是子月时生,必是朕年长,来人啊,摆置一下,朕与兄弟这就结拜!”
门外急忙几位太监,迅速的将结拜物品收拾利落,很快,一幅开国皇帝薛九公的画像挂起,一应供品齐全,准备就绪。
云忆有些无语,这是早有预谋啊!
皇帝早就准备好了要和哥结拜,这是啥意思,拉哥上你的破船吗?
不过事已至此,云忆也没法推脱,只能和薛彻跪拜了祖宗,结成金兰之好。
等到二人再次回到宴席之上。云忆心里按耐不住,于是试探的问道:
“陛下莫不是有些……”
“贤弟,朕不能亏待了你,朕要封赏你!”
薛彻端起酒盏大声说道。
云忆秒懂,这是母子二人有难言之隐。
“陛下既然如此能对臣,臣请求统领禁军,保护陛下安危!”
云忆大声吼道。
“好,贤弟既有此意,朕甚是欢喜。
今夜贤弟就不要回了,留在宫中可好?”
云忆有些惊讶。
这是母子二人怕出意外啊,看来这宫里已经没有母子二人觉得安全的地方了。
“陛下安心,某就呆在宫中,一切有某!”
说完,云忆大步走到门外,仰天长啸一声,滚滚声浪远去,震慑四方。
过不多久,天边远处一声虎吼响起,飞速临近。
“诸军莫惊,某是云七,陛下有旨要见白虎,放它入宫!”
四处禁军侍卫都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只是一迟疑间,白虎已经到了皇宫之外,纵身一跃,就上了城墙,冲进宫来。
等到白虎来到福安宫前,仰天又是一声大吼,惊的整个皇城一片慌乱。
云忆来到大虎身边,取下大虎身上的大戟,奋力一插,将大戟倒插在殿前广场之上,随后大声说道:
“陛下,臣就守在这里,保护皇城!”
皇城听到如此动静的禁军和侍卫不禁咋舌,这是猛将坐镇啊,除非公然反叛,谁能再加害圣上?
薛彻一见此景也是心情激荡,不由大声说道:
“贤弟且来殿中休息,有贤弟在此,朕心中安宁!”
云忆对着薛彻又是一拜,同样大声说道:
“陛下且放宽心,某向来夜间修炼,还请陛下与太后早些休息!”
薛彻闻听此言,这才作罢,回到殿中又和皇太后商议。
“母后,你看此事真的能成吗?”
皇太后低声说道:
“彻儿,为今之计只能赌上一次,若是云七与四王没有牵扯,此事能成,若是有所牵连,母后和你共赴黄泉!”
薛彻同样低声说道:
“朕观云七和四王必不对路,校场之中他可是打死了信王大将的!”
“不错,苦肉计没有这般使法,再说了,四王何苦用这计对付我俩,只要今夜没事,明早朝会能开,呵呵,四王只能回归领地!”
皇太后冷笑着不已,随后又接着说道:
“彻儿,你我虽非亲生母子,可是在这位上也做了六年傀儡,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山河已经破碎,你主政后定要重整山河!”
薛彻也是异常兴奋,他等这一天实在太久。
“母后,这云七得势后不会也控制朕,做他的傀儡吧?”
薛彻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会,哀家看他不是看重权利的人,这种人只会醉心于修炼,我儿只要诚心对他,他必能为你所用!”
皇太后走到门前,又看那广场中的云忆和白虎,不由的说道:
“哀家也是头次见到如此凶兽,这比普通老虎大了太多!”
“儿臣也是如此,早上儿臣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这老虎还能站起来,有楼房那么高,实在凶悍!”
薛彻也是一阵赞叹。
四亲王还在恭亲王府中商议大事,猛然听到虎吼,心中纳闷,这都城只有云七有虎,他这又是玩的哪出?
随后不久,一位暗卫急忙跑来,将云忆入宫的事告知四王,并将云忆在福安宫的话语如实相报。
“哎呀,大事去矣,孤忘了还有那贱人!”
恭亲王一声大叫,脸如土色。
“四哥,冲进宫去,杀了那贱人!”
信亲王也是气急,大声叫道。
“怎么去杀,公然反叛吗?
人少了不是云七对手,人多了就犯了众怒,这可如何是好?”
仁亲王也是大喊,皇宫一旦不被控制,朝堂文武之道大臣能生撕了他们,毕竟朝堂大臣忠心的还是多数!
“四哥,反了吧,留在这里最后必然被那贱人折腾死!”
礼亲王最为冷静,不过他也是咬牙说道。
“糊涂,一失足成千古恨!
好阴险的贱人,早知道就不该让她活着!”
恭亲王阴沉着脸,同样咬牙切齿。
“不能和她死拼,明日朝会提出辞陈,我等都走,回去先对付西北二贼,想办法弄死云七,等待机会再回来!”
四人一阵沉默,终究没有鱼死网破之心,最后还是回去准备离开事宜。
恭亲王站在院子里仰天长叹:
一子错,全盘皆输,还是败在了那女人手上!
一旦离去,想要再回这天都大城,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