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长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刘乐立刻收回了目光:“请进。”
房门开处,进来的是两张轮椅。
两位黑衣保镖一前一后的把轮椅推到刘乐面前,然后就恭敬的站立在一旁。
其中一位保镖手中,还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
轮椅上面坐着钱森和钱大山,他们的腿都断了,上面还打着石膏。
“你们有事吗?”刘乐惊讶的问道。
钱大山一脸灰败,耷拉着脑袋,死气沉沉,没有坑声。
钱森抬起头,带着悔恨的神色,哀求道:“刘院长,求求您放过我们钱家吧!”
然后,他就从保镖手中要来那根木棍,直接敲打在钱大山的身上。
还骂道:“你个畜生,想要害死钱家吗?”
钱大山顿时惨叫起来,眼泪和着鼻涕,不停的向下流。
可是钱森并没有因此留手,而是一边敲打,一边道:“刘院长,如果您不原谅我们,我就把这个惹事的混蛋儿子,打死在这里,向您赔罪。”
钱森这是真的打啊!
每打一下,钱大山就惨叫一声,很快,头都被打破了,鲜血真流。
手臂都被打断了,耷拉着无法再抬起来。
那一棍双一棍,打得钱大山不停嘶吼,嗓子都吼哑了。
看到钱森真的没有留手,刘乐这才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钱森累得头上都出汗了,又狠狠的打了两下,这才气喘吁吁的道:“狼爷,如果我们钱家得不到您的原谅,整个钱家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刘院长,求您一定要原谅我们啊!”
“这个混蛋畜生,做了恶事,若到了您,您把他杀了就好。”
“他不再是我的儿子了!”
“我现在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以后,他不在是钱家之人,不再是我钱森的儿子,他的死活,都和我们钱家没有半点关系。”
刘乐冷笑,觉得这个钱森真是恶毒。
虎毒不食子,他倒是能狠心的对儿子下手。
刘乐冷声道:“这和你儿子有什么关系?”
“上次我出手救他,就已经原谅了他。”
“是你后来又出钱找人,想要打断我的腿,才招来的麻烦。”
“你们钱家要是没了,那是你的原因,和你儿子无关。”
钱森顿时泪流面前,万分悔恨道:“我错了,刘院长,您原谅我吧!”
刘乐看向钱大山,不紧不慢的道:“分明是他害了你们钱家,却不要脸的怪罪到了你的身上,还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恨不恨他?”
“恨。”钱大山咬牙切齿道。
“恨他,那你就打他一顿出出气吧!”刘乐吩咐道。
“好。”钱大山急忙答应一声,然后就用他那条没有断掉的手臂,从钱森手里抢来那条木棍,毫不迟疑的举起来,凶狠的敲打在钱森身上。
他似乎恨极了钱森,边打边骂道:“都怪你,都怪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劝你不要去,可是你非去。”
“钱家要是完了,那都是因为你,我打死你个王鞍。”
钱森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却并不敢吭声,也不敢躲闪只是硬生生的挨着。
刘乐又是一阵冷笑。
儿子敢动手打老爸,这就是不孝啊!
羔羊尚且跪乳,乌鸦尚且反哺钱大山不但不知道报恩,竟然还棍打钱森。
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不管是钱森做错了什么事情,那也是他的新生父亲啊!
身为人子,怎么可以打父亲?
刚才,刘乐也只是想试探一下钱大山。
如果钱大山不动手,刘乐倒是会欣赏他。
此时,看着他恨不得直接把钱森打死的凶狠模样,就不由得一阵摇头。
这样的儿子,才真的是钱家的灾难啊!
看到刘乐摇头,钱大山还以为刘乐不满意,怪自己下手轻了,于是他咬着牙齿,用尽全全力气,把木棍高高的举起来,狠狠的砸在钱森身上。
砰。
木棍都被钱大山打断了,可是他并没有停手,而是伸手去抓钱森的衣领,一下子把钱森的轮椅都扯翻了,把钱森仍到霖上,还朝着钱森吐口水。
骂得那叫一个难听恶毒。
眼看钱森痛得直接晕死了过去,刘乐不耐烦的摆摆手:“滚吧。”
钱大山这才停手,喘着粗气的问道:“刘院长,那您原谅我们了吗?”
显然,钱大山并没有晕头,还不忘确认一下。
“今后不要再做恶,我就原谅你们。”刘乐背着双手道。
然而,就钱大山这种连老爸都敢打的人,要想他向善,谈何容易?
所以,刘乐在内心深处,是不会放过他的。
“好,我们再也不敢做恶了,谢谢……”钱大山一阵激动,几乎泪流满面。
他根本没听懂不要再做恶五字含义,重点全放在原谅你们四字上面。
他和钱森过来演了这一出大戏,就是为撩到刘乐的原谅。
好在刘乐总算原谅了他们,这让他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刘乐竟然和林狼有关系,竟然能得到了林狼的保护。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前,钱家父子心里,根本就瞧不上刘乐。
就算刘乐成为院长,那也是没有什么背影的院长,他们真的瞧不上。
可是来自林狼的保护,却把他们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因为凶名赫赫的林狼要是想灭掉他们钱家,那真是太简单了。
他们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所以,他们拼得一死,也要求得刘乐的原谅,他们不想连累妻女老幼惨死。
这一出父子彼此殴打的大戏,就是他们事先精心策划和安排好的。
在刘乐让他们离开后,保镖这才把钱森抬起来,放进轮椅上。
然后就推着这对父子离开。
临出门时,还不忘取出随身携带的抹布,把地板上的血迹擦干净。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们准备的非常充分。
房门合上后,刘乐忍不住向外面透视出去,只见钱森和钱大山正在抱头痛哭。
“终于渡过了一劫。”
“咱们今后一定要缩着脑袋做人,再也不能狂妄自大了。”
“你个混蛋,一定要学会低调。”
“你也要学会低调。”
“我改了,改了。”
“我也改了,改了。”
看来,他们真的从这件事情上吸取了教训,但愿他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取出手机,刘乐给魏霄发了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算了。”
之前,魏霄前来送诊费时,要了刘乐的手机号。
昨晚上,他就发来短信向刘乐询问,可以钱家的生死存亡,全在刘乐一念之间。当然,刘乐并不想直接把钱家灭掉,所以只到这时才回复过去。
“好。”魏霄立刻回复了过来,似乎正专门等着刘乐的消息。
这时,刘乐又看了看微信,之前发给邓如雪的消息,邓如雪还是没有回复。
他突然就很想给邓如雪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白宇泽突然跑了进来,道:“老师,安颜市长从楼上摔了下来,伤情极为严重,我接到市一院王梓扬院长的电话,叫我过去协助救治。”
“我想老师的医术远远高于我,所以,他们应该请您才对。”
“老师,您快点随我一起去吧!现在救人要紧。”白宇泽焦急道。
“他们请我了吗?”刘乐问道。
“这个……”白宇泽结巴道,“我向王梓扬推荐了您,可是他并没有同意。”
“那我就没法去了。”刘乐可不想过去遭人白眼,被人嘲讽看不起。
而且,上次在给邓长江治疗的时候,这个王梓扬可是被他训斥过。
心里不定就憋着坏呢。
白宇泽也很无奈:“老师,其实治疗救人,看的是医术水平和个人能力,并不应该看饶年龄不管年轻大,只要能把人救活,那就是真本事。”
“老师,你应该受到所有饶尊敬,可是那些人……”白宇泽很是气愤。
“你去吧!”刘乐可不想听白宇泽这些大道理。
“好,那我就先去了,如果安颜市长真的很危险,我再叫他们过来请老师。我想,如果我们都没有办法,也只有老师才能挽救安颜市长的生命了。”
白宇泽郑重的道。
“也不用一定非要请我,市一院的医术大家比比皆是,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可是中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在各个方面都完爆志海医院。
刘乐觉得,安颜市长只要没有被直接摔死,就能被抢救回来的。
白宇泽答应一声,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的中医术早都全国有名,被尊为南江第一。
此时他刚好在中海市,被王梓扬请去协助治疗,也理所应当。
“刘院长,好消息啊,那两位起诉我们医院的患者,一起撤诉了。”
白宇泽刚刚离开,严凌飞就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撤诉通知单。
“哦。”这早在刘乐的意料之郑
“刘院长,白老跑那么快,是干什么去了?”严凌飞好奇道。
“去治病了。”刘乐淡淡的道,“你还有事?”
严凌飞笑了笑,又接着道:“刘院长,那个程青前来找您。”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脏辫发型,身穿卡通连体短裙,修长均称的双腿上,还包裹着性感的黑色网眼丝袜的美女,踩着恨高,扭着屁股走了进来。
看到刘乐时,她那明艳的俏脸上,顿时浮现出满是震惊的表情。
她不停的打量着刘乐,难以置信道:“原来,你真的是院长啊!”
她之前,根本不相信刘乐这么年轻就能做了院长,所以才万分的惊讶。
刘乐淡淡的问道:“有事吗?”
程青揪着耳边的辫子,娇羞道:“上次不是好了吗?”
“什么好了?”刘乐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请您帮我祛除胎记。”她走着猫步,径直来到刘乐身边,轻声道。
“哦。”刘乐想起来了,想不到她真的找过来了。
严凌飞在这时噗嗤一声笑了。
想起程青胎记长的位置,他实在有点忍俊不禁。
这笑声,立刻引来程青愤怒的目光,面对严凌飞,她忍不住想要发火。
“你笑什么?”这语气里,已经明显有了火药的味道。
严凌飞很清楚,程青的脾气比较暴躁,立刻识趣的退了出去。
转身时,还朝着刘乐做了一个极为不自然的鬼脸。
最后,在帮刘乐把房门轻轻的关上时,又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他又推开房门,一本正经的道:“程姐,请你放心在这里治疗,我保证不让别人轻易的进来打扰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