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有空来了?”
明隶望着下面那群老骨头,道:“朕来看看是否有人故意与朕的女儿作对,出言刁难。”
众臣神色各异。
明落昔浅笑:“怎么会呢,各位大人为政事忙得不可开交,不是为女儿做事,而是为下百姓谋福。”
明隶疑惑的“哦”了声,又道:“那朕怎么听河西省常年大旱,赈灾粮迟迟不到位,百姓苦不堪言。”
“启禀皇上,河西省一事还需再查,臣已派属下查明内情。”话的是张廷严的侄子张鹤麟。
明隶冷声道:“那你就去河西省慢慢的查,朕命你为河西巡按,即日上任!”
张鹤麟是京官,官当的安逸快活,隐约也听了河西省的情况,去那边当官岂不是要被活活饿死?!
“臣……”
“跪下接旨呀,张大人。”明落昔好意提醒着。
张鹤麟硬着头皮:“臣,接旨!”向张廷严投来求助的目光。
张廷严摇摇头,让他稍安勿躁。
“朕当初让长公主协理朝政,就是看重她的能力,并非因为她是嫡出长女。刚刚朕在外面听了几句,张大人是要和长公主打赌啊,可想好赌什么了么?”明隶深知这老东西的行事风格,衷心是衷心,就是岁数大了无比迂腐,他被困的十三年不知被他推了多少他国建交,闭关锁国,力求稳妥。
明落昔明媚一笑:“刚刚儿臣才了,赌什么不重要,赌注是什么才重要。”
明隶与明落昔一唱一和:“那长公主可想好了?”
“回父皇,想好了。”
“来听听。”
“儿臣听南山有一处风景极佳的地方,依山傍水,四季分明。张大人今年已七十八岁高寿,怎忍心让您继续在朝为官受苦受累,日夜操劳,我们就以河西省明年开春的总收入来打赌,若是比今年高就算您输,安心去南山养老。”明落昔叹了口气,“您是三朝元老,朝廷怎会亏待了您,什么打赌,还不是找个机会让您安度晚年,逍遥自在。”
张廷严面色铁青:“长公主这是料定老臣输了?若是长公主输了呢,又要做何打算?”
“自然是顺你们的意,深居后宫,永不问朝政。”明落昔飘飘然的几个字,的轻巧。
“老臣与各位同僚绝无此心,但长公主执意要打赌,那老臣也就奉陪到底了!”
明落昔提高了声音:“诸位大人,都听清了吧,你们今都是见证人,我与张大饶赌约就算立下了。”
众人各怀心思,匆匆散去。
用膳时,明落昔忽然想到张廷严的话,便问道:“父皇,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何事?”
明落昔放下筷子:“今日我听张廷严提到我的母亲,她是河西省人士,还我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才如此看重河西省,我记得母亲是失踪了,对吗?”
明隶眼中闪过浓浓的忧伤之色,如鲠在喉,半无言。
“父皇……”
明隶抬起眼来,竟满是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