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挺如剑,没有一丝要起来的意思。
“好啦,你快起来,我相信你。”
明落昔将他扶了起来,心里暗叹,别看他表面冷漠如冰,其实就是个铁憨憨。
吃完烤肉二人继续上路,往山的深处走去,明落昔乐颠颠的一蹦一跳,顺手采了一大捧的野花,东方衍却心事重重。
“东方衍,你看这朵花好看吗?”明落昔就像一只撒了欢的蝴蝶疯狂的吸着花粉。
这才是真实的她吧,有着这个年纪女孩的真烂漫,只管无忧无虑的快活着,他忽然想永远保护着她的这份纯真,不让它丢失。
他笑道:“好看。”
“真的吗?”她将花聚在一堆,递给了东方衍,“送给你。”
东方衍欲伸手接过,花簇四散,缭乱中一把灵力溢漫的灵剑直逼他的心门。
明落昔笑得得意:“接招!”
大东国
“公主,您回去吧,王爷今日没来御书房。”即将入秋紫樱一点都不敢怠慢,生怕眼前这位主儿冻着。
云芷青心里空落落的,在池塘周围游荡:“谁本宫是来看二哥哥的,本宫是来透透气,晒晒太阳。”
“公主您都在外面一个多时辰了,当心身子。”紫樱为她披上披风。
云芷青凝视着御书房的方向,收回目光,转身欲走。
灵力全废,耳力却没有废掉,有一群人正往池塘这边来,听声音应该是鸾驾到,勾唇不屑一笑,你还是忍不住了。
“公主,为何不走了?”
“太后来了。”
“太后?”紫樱一抬眼就看见西南角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位身穿华服的少妇人,收敛神色,乖乖在云芷青身后站好。
鸾驾停在了云芷青面前,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和形单影只的云芷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鸾驾上的少妇人也不开口,等着云芷青行礼参拜。
云芷青淡淡道:“皇嫂也嫁入我皇家多年,怎么连我云家祖宗规矩都忘了?”
“是哀家忘了还是你忘了,哀家是当今皇上的生母,大东国的皇太后,你为何立而不拜?”她居高位厉声质问。
云芷青自在宫中长大,这些宫廷戏她是屡见不鲜,道:“皇嫂既然知道自己是皇太后,那为何要坐子鸾驾?本宫还不知道原来大东国已经不姓云了。”
“休要胡言,皇上年幼,哀家今日是代皇上而来!”
云芷青嗤笑:“皇嫂何时能代替皇上了,如今皇嫂没有垂帘听政吧?而是摄政王在掌管朝政,皇嫂这话芷青听不明白。”
“哀家是皇上的嫡亲,怎么不能代替?”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是皇嫂随意定夺的?”
“如今哀家讲的就是国法,皇上年幼,哀家怎就不能管教?”太后微怒。
云芷青一点都不不惧她,紧了紧披风,不紧不慢的坐在了石凳上:“皇嫂莫不是忘了皇兄遗照,摄政王辅佐太子继位,遗照里可一个字都没提您啊。”
“那国法里是太后大还是长公主大,你这般不尊不敬,不怕你皇兄泉下有知,心不安吗?”她搬出了先皇。
云芷青漠然:“皇兄生前最宠本宫,本宫见他别行礼,就是话也是随意得很,没皇嫂这般讲究礼法,况且本宫大病未愈,连话都吃力,怎么行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