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其袖中藏着来不及丢弃的药包,不一会儿,太医前来诊治,经其一验,竟然是痒粉。
大怒道:“将意图谋害郡主的人,给本王交给刑部!”
这时几人干脆把自己押了上去,喊道:“王爷,是贾侧妃让奴婢们干的呀!”
“这个怨妇不愿意照看她人之女!!!”
“”
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远,室内安静了下来,被人骂做怨妇的人,并未生气,只顾哄着还在犯痒啼哭的小冗冗。
一个已经没了母亲的女婴,她的怜慈之心何曾生过一丝不愿?权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疼。
此情此景,秦祁阳什么也没问,她照顾是情分,不养是本分,他都不怪。至于,这害人之事,不用怀疑不会是她做的。
如今,这伤早已完好,不免又想去叨扰,可他不太敢贸然进宫了,上次差一点被抓到。
特意寻了一个身影敏捷的护卫,盯着七色的动向,不巧这时那个男子带消息回来了,遂移步书房。“ 简护卫,有何事?”
“七王爷,人现在武状元府昏迷不醒。”上禀道。
“速带本王去!”
一颗心只悬着她的安危,跃马扬鞭疾驰在京城的街道上,虽是寒冬冷风,仍恨这马儿跑的不快,不到半刻钟便至了玉府门前,“七色”
他只顾呼她的名,门口的管家在后面追,“你谁啊?”
“七色,在哪里?”
“哪里有七色,还彩虹呢!夫人正在坐月子,禁闹。”不悦道,大有赶人之势。
秦祁阳本就是这样,一遇到找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寻不得个果,偏巧这个管家还不识。
“公子,来了。”小宝闻声,及时出现,她知道这个人。
闻声,直接走到面前,急切出口:“七色呢?她怎么样了?本王听说她昏倒了。”
眼前桃花眼眸之中,藏不住的担忧,这个如此紧张失魂的人竟然是位王爷,抬手示意,“师父在后院休息。”
当秦祁阳从膳厅进入内室之时,人已经醒了,小丫鬟们见陌生人闯入,而且,女贵客尚在休息,自是制止,“公子,勿进。”
“七色,本王来看看你。”
床上同样一双桃花眼的人,只是因为腹痛失血少了眼晕
,望着不远处这个不再轻浮,似乎沉稳了一分的人,脸上还有自己留下的一道割线般浅疤。“此人是七王爷,不会有事,下去吧。”
见人应肯,方至床前,“发生什么事儿了?”
七色顾左右而言他,“你喜欢我?”
“喜欢。”只一眼而沦陷,从此百花皆路人。
“可是,我将要死了”
听在秦祁阳耳朵里更是如雷轰顶,他不相信这是事实。可面前人一副绝望表情,如死灰一般,让人恐慌不已,“不会的。”想要伸手去安抚一下,却被人躲过了。
任何男子都没有触碰过自己,也都不知道她身体的秘密,她是一个石女,一生都不可以和男子同床,而且,这一生又异常短暂,在十几岁开始便腹痛,一年比一年严重,如今更是一月比一个月加重的厉害,她预感撑不下去了,只盼能够等到主人回来,见最后一面。
苍白的唇轻抿,“可是,我就算死也不会喜欢你。”
或许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当初风流王爷玩弄她人,使银子玩花样便可以得到手,如今,这是丢了命也得不到的人,更别提心。
“你好好休息。”不再逗留,转身离去,守在门外的丫鬟见私闯女子闺阁的人,没有好脸色,虽然是一个王爷,那也是登徒浪子一个。
秦祁阳不理会这些,现在脸上多了道不深不浅的疤,倒是少了不少媚眼,果然,十有八九曾经那些人不是图财就是图他的美色。
他除了收入府中的美女,其余都是只睡一次,图个新鲜,或许经验丰富也是那些人趋之若鹜的原因。
醉翁之意不在酒?如今瘟疫刚过,与冷冷清清的大街相反的是这里,百姓聚集一堂,耐不住书听下回四个字。
秦祁阳直接登上三楼,点了几坛子上好的佳酿。
今日,大有千杯不醉之势,可又听不进楼下的说书,满脑子都是那一句:我就算死也不会喜欢你!
惊堂木一拍,中场休息,满座哗然,开始讨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坛空入愁肠,难解心中郁。秦祁阳踉踉跄跄进了雅间,看见四处环瓮的墙,原来,这醉翁阁不是醉翁阁,实则是醉瓮阁。
桃眼迷离看向被尘布罩着的屏风,上前一把扯落下来,立即怔住了,这等风流韵事,竟然画成了实情实景的画,“当真是雅俗共赏,哈哈哈!”
凑近一看还有几行小字:
兰花香萦绕鼻尖
纤细搂肩饱一餐
万红丛中一点白
与世隔绝两无害
这兰花香怎么那么熟悉,等等,这不是说的当今皇上吗?他对花香再熟悉不过了,三哥从师归来以后身上就多了一种奇异的兰花草香,只是后来慢慢变淡了,而且不近身,也就未再闻见。
“不好。”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小祁阳,他不能再探究了,这里不宜久留,会胀死人!
管家主事经人来报有人闯入了雅间,连忙来请人,正好撞见其出来,立即进去查看,还好没破坏里面东西,这可是某人特定的房间。
二月十四
春意盎然,郁草芬芳,京城恢复了往常,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京尉大人备了两箱厚礼,为他的官兄道喜,出门欲上马车,“官爷,一路平安。”两人一鞠躬,恭送道。
没错,这两个门童是那通关文书的附赠品,官大哥嫌说话执拗不过脑,送给自己了,可他喜欢的很,觉得甚是有意思。
如同两个木头人一般,很多东西不用教就会,但是,让其改又根本改不掉,毕恭毕敬地说着特定的话,呆呆的很好玩。
想到这里不尽然想起了后院的老家院,那是个故意气人,能改却不改的老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