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一人汗透两人衫,紧贴在身滑腻感,不若清浴,不若晴雨,道是风月无边。
“切不可再喝那些东西了”
发烫的人,成串的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到底喝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凤眸微睁,“嗯”了一声,她这小身板经不起,一抖一抖,一颤一颤,形似水波潋滟。
夜深
终是一炮而轰,气力尽失的她来不及阻止,只感觉水漫金山,胀了个饱腹,索性随他去了
秦曌起身抱起他的妻,仿佛托着一匹绸缎,很轻,很滑,很软,下意识紧了紧手臂,都怪他!不该去喝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变得如此生猛,难以招架。
“阿曌”闻到了熟悉的兰花草香呢喃出口。
城门外的重逢也是这一声,他究竟是谁?仅存的一点记忆全是那个逼他同床共枕的女人,骗他致那座孤岛
“你在想谁?”未见回声的穆凡涤仰起头看着出神的人,询问出口。
见人就要离身,一把揽入怀,一手捧起那巴掌大的脸,未做迟疑俯身吻了下去,周围热气升腾。
一切解释都是徒劳,一切誓言都显苍白,用特殊的指法,按压,走过全身,缓一夜疲劳。
如此,她又睡在了浴桶里
翌日
一觉醒来发现天都黑了,拖着身子徐徐下了床,寻遍了整间屋子却不见人影,以往都是守着不离身,今日这是怎么了?
来到了那幅画旁,看见上面提了一行小字:
一幅一笔吾妻画吾吾画吾妻,交叠相加。
真是没羞没臊的话,还好上身关键的地方正好被他的胳膊挡住了,仿若壁咚床,四目传情,让人想入非非之景。
见其墨已干连忙着手收入了画筒之中,换好衣衫出去寻人,可是一入街景尽是百姓,哪里见那样身姿不凡之人,越走身上越乏累,隐隐作痛,眼看街上的店铺摊位开始打烊了,直接旁边寻了个地儿充饥,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可吃也吃不下,这最欣喜之事莫过于失而复得,可这最难过的正是得而复失。
起身接着去找,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街上一个拉长的身影缓缓而来,她已经走不动路了,远望着看不清楚的影子。
狗兔子把书房翻了个遍找了一天一夜,幸亏府上都忙着招待宾客给他的老爹祝寿,叫了几番不去也就不去了,今早在椅子上醒来正欲出门结果在临出门的盆景里找到了,那叠好的纸张卡在树杈里,又气又恼地回了客栈,可旁边的房门紧闭直至深夜更是不见灯光,这便出来瞧瞧。
那一人身影甚是落寞,他有预感不好,这景南郡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也是他为何罢官的原因。
“白夫人?”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怎么是你?”
“我不是坏人。”小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站在一丈远,看了眼周边。
“坏人会自称坏人?滚开!”说罢继续回客栈,这身体需要休息不然人没找到她也完了。
狗兔子紧跟其后一路无言,谁都知道他是个浪荡子,名声极为不佳。
“等等!”就在前面那双手就要推门而入之时叫住了某人,从怀里掏出来一张不少的东西递了上去。
回望了一眼空旷的客栈,迅速进了自己的房间。
穆凡涤拿在手上,这人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转身回了屋里。
点燃一盏烛台看了一遍,而后燃尽。
马上就是元宵节了,那日约定好开业的,因为本就是一个茶楼只要换一块匾额,稍作休整所以快。
可这人根本就不是不辞而别,他不会忍心在自己下不来床的时候离开,穆凡涤镇静下来一切还需从长远计划。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这景南郡乃各国枢纽之地,繁荣程度远比京城要甚,竟然寻得了一个卖炮仗的地方,虽然老式倒也可以听个响儿。
难怪经历了瘟疫的大创竟可以如此短的时间恢复,不仅百姓们主动回迁还入住了很多外来人口,穆凡涤看着街上的一切不过是表象而已。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越是如此,越是瞒天过海。
随着陆陆续续进来的茶客,人群中来了一个有过一面的人,只是今日身着便服,“掌柜的上茶!”
点名让她那便顺了他的意,隔间里拎了一壶刚冲泡的乌龙茶来到这个莽汉前。
众人只见女掌柜的拎着一个铜铸的长嘴壶,一手提壶,一手茶碗,身形一转碗落桌前,单手提壶反身倒茶,带着热气的水流隔着一大段距离,飞流而入竟未洒一滴。
前所未闻,前所未见,堪称一个字:绝!
那莽汉岂是闲来品茶之人,只顾看美人表演,那个瞪他的野男人已经被他抓了起来,听说还是个身患隐疾之人,那他岂不是正好钻个空子填了她的寂寞空房。
见人离去,端起茶碗,故作一抖,结果烫了个龇牙咧嘴,“怎么回事,这么烫!”
一旁茶客不禁哈哈大笑,这茶讲究细品慢饮,方可知其味,悟其道。
见人笑他,一拍桌子当即站了起来,怒目而视,众人明白了此人不是来喝茶的,倒像是来找茬的。
“原来,你怕开水烫!”穆凡涤将茶壶递给小二,幽幽开口。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这不是被人骂作“死猪”了嘛!
正在此时,从外面进来一人,昔日的二公子如今的狗兔子,本是风流倜傥的门第之后却成了游手好闲的浪荡子。
“你来干什么!”见人拉自己衣袖,句大一甩袖袍。
句小本是斯文之人,知其愣拽没什么用,遂说道:“那人跑了。”暗暗一语只不过是炸他一番,具体他也不清楚全是猜测罢了。
“什么人不人的?我堂堂城守岂能干那事!”
此语一出,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说什么?”一人至二人身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震慑当场,见人不答,怒道:“我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