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涤什么也没说,在他的肩头假装磨蹭两下便再次进入了梦乡。
太阳初升,细雨朦胧,真是一个睡觉的好天气,于是她便赖了一会儿床,一想到秦曌的伤情又突然惊醒,蓦地睁眼,四目相对,原来他早就醒了,“偷看人家睡觉!”不好意思道。
闻言一手往怀里紧了紧,他这叫光明正大的欣赏,鼻尖对鼻尖,微闭眼眸,侧起身吻上了樱桃檀口儿
被吻的人瞪大的眼睛,原来她这是睡觉不老实自己跑到了人家的怀里来了。
见人起身,抽离了脖子下枕着的胳膊,一手开始解她的领间盘扣
秦曌望着肩头那一道道已经结痂的伤痕被割得密密麻麻,俯身吻了上去,伤口已经愈合有淡淡的感觉,微氧,经人一吻更是如此,喃喃出口,“可以了”
重新躺回原位默不作声,暗自发誓,那个阴阳不分的人他一定要让其:下地狱!!!
穆凡涤准备起身,“啊我压到你的腿了!”慌乱着说道,领口都来不及管就去卷起裤腿查看,那缠着绷带的地方洇出了一些药水,血倒是没有。
“无碍,无碍”他起身揽在怀哄说道,这个老郎中除了给他的药极为难喝之外,可谓药到病除,恐怕还是个武功高强的世外高人。
着手抚了一下被那一掌击碎的心肺正在以难以预测的速度在复原,明显没有昨天那么痛了,“看一下你的伤。”
穆凡涤递上了自己的右手腕,被人小心地解开了缠绕的绷带,手腕上两圈细细的疤痕,结痂已经脱落剩下粉红色。
“这么快!”惊讶的眼睛不可置信,是什么神药让人短期内恢复。
“那久起不衰的苦汤就是他给你夫君喝的”靠在那小巧玲珑的耳际说着让人羞涩不已的话语。
“坏死了,不理你了!”
连忙起身去准备早饭和药汤,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她面前什么都能泡泡出口完全不像天逸国的皇上。
秦曌挪了挪麻木的腿放到床下,裤腿随之滑落坐得端正,恬静地望着背对他穿衣之人。
那么害羞完全不像初次见面对自己穷追不舍的画面浮现脑海中,脸上又失了笑容,那紧紧是一场重逢而已,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一个月后
经过内心的再三挣扎穆凡涤去了郡尉府,摘下了风帽看见了那个一直以地痞子视人的狗兔子,一身书香气息扑面而来,“句小这厢有礼了。”
点了点头以示回礼,上座的秦照起身直奔而来见她捂得严严实实,“出什么事了?”关切道。
摇了摇头说道:“把他带回京吧!”
“那你呢?”
她?穆凡涤从来都没有过真正的家,不如就随遇而安吧。
“夫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一声清亮悦耳的嗓音响起,蓦然回首那人已经登门而入,望着她身后之人一脸的不开心。
句小愣了神,来人与神武战王身躯一般无二,只是这样貌恢复了正常长发飘然胜过花和尚,如同神邸。
“叩见皇上!”跪拜行礼道。
“我不是那个座上观的皇上,认错人了你!”沉声道,看向剑眉星目已经忘了不知是兄还是弟的人,说道:“我已经好了,把你的兵撤走!”
“本王有必要说一下,她是本王娶进门的战王妃,且是你御赐的婚约。”冷声说道,眼前的人脸上自带羞红让人心动,早已经没有了那两道丑陋的疤痕,完美无瑕的面貌,美玉不及万分之一。
“我不信!”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埋在自己胸前,分明就是看他夫人好看。
“你问她是不是?”忍住想拽人的手,看着紧密的二人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我不问!”
怀里人抬眉睨着一脸严肃认真的秦曌,平静地开口,“他”说的是真的。
还未出口的话已经被人吞入了腹中,他就这样无所顾忌的当着秦照的面吻了她,还吻得那么用力,让她情何以堪?
“够了!”
句小背过身回避着,突然一声带着怒气的嗓音传来,再回首只见皇上着手给人戴上风帽打横抱起就向外面走去
身侧的神武战王低吼道:“你的江山!”
门外传来了一声洒脱地回话,“我不管!”
真是九字真言,句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战王!”
秦照侧过脸看了一眼道:“继续说!”
原来,这玉弦绳本名朱弦绳,本是景南郡郡尉之子,当初一夜之间郡尉府惨遭横祸被屠杀满门。
没想到句小进京殿试之时撞了个正着,可是样貌完好人已经更姓,他不好武断。
回家之后,赴任之前,一次偶然间的提起让他从句大那里发现了端倪,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正是他命开城门放走了盗取库银的盗贼!
根本就不是什么监守自盗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是一场巨大的阴谋,而这新上任的郡尉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利用官职之便,相貌之优,吸纳了无数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那日他领兵而来在山庄里解救了期期艾艾一众还被蒙在鼓里的女子。
有的被割了舌头成了丫鬟,有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有的则放血过多早已被扔入深山!
秦曌抱着人一路回到了七本佳人,一路上都是目光,他们本来白天是很少出门的,因为怀里的人再也无法见日光。
好在天空仿佛有意蒙上了一层纱帐并没有那么强,将人放到床边取下了风帽,见人沉闷不言这是怪罪他了。
“夫人我给你涂药膏儿。”坐在旁边,一手拿过锦盒,里面据说是他亲手做的祛疤膏。
十天涂一次,轻伤三次可完全恢复,一手擓了一块儿如豆大的药膏,轻轻拖起那只手,瘦纤如葱白,撩起袖口一点一点揉匀揉散,直至吸收。
穆凡涤低眉看着讨巧的人,没了脾气,又加上近期本该月经复潮的,可是迟迟不见来,心思愈加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