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遇见乞丐

这时，灵牵着马也跑了过来。这灵自行走江湖，她很不费力地就找到了方莉。

乞丐见躲不过去，只得把到手的钱袋还给了方莉，可脸面上过不去，问道：“你们敢去见我们的头儿吗？”

方莉道：“废话少，头前带路。”

乞丐见吓不退他们，自己退无可退，只得带他们两人去见他的头儿。

转过几条巷子，慢慢来到一条破败巷子的中间，一带围墙都已坍塌了一大半，走进破墙内，里面是一溜三间的房，倒了两间，还有中间一间，瓦面还存，这是人家废弃的房屋，现在变成了乞丐的存身之所。两边的荒草，在夏季里长得茂盛，差不多一人多高，院墙边一棵老树，枝腹在院墙上，倒也长得枝繁叶茂。

乞丐带着两人踏进院内，高声叫道：“头儿，有人欺负我了。”

“是谁？”随着这一句话，一个三十多岁的乞丐走出房来，脸面上黄里透着黑，身体倒也健壮。这时，已是黄昏，乞丐们大都已回来，准备点检今日的收成，有几个准备着要做晚饭了，吃完饭，还要出去再挣一些晚工的钱。看着头儿走了出去，也跟着走了出来，站在头儿的左右。

头儿望见院内站着两个公子哥，恰是这院内荒草丛中长出了两朵娇艳的花朵，给败落的庭院增色不少。

头儿没好气地问道：“是你们吗？”

方莉还没答话，那乞丐抢先道：“就是他们俩儿欺负我。”

头儿道：“就是你们这些富人欺负我们穷人！”

方莉道：“是他偷了我的东西。”

头儿问那乞丐：“还给他们了吗？”

“早还给他们了，他们还不依。是要来，看看头儿是什么样儿。”

头儿道：“着啊，你们还得理不饶人了，还叫不叫我们穷人活了？”

方莉道：“谁不让你们活了？这个子在大街上抢了我的钱袋，我不应该要吗？你们还不讲理了呢。”

头儿道：“钱袋还了你们了吧，你们还不走？”

方莉道：“你这位兄弟是我敢不敢见你？我今见了，难道你是三头六臂吗？哼，我看也是脓包一个。”

头儿道：“你不要骂人。”

方莉道：“我不骂你。你也该管管你的这一帮兄弟了。”

“是，是，公子教训的是，我该管管他们了。”头儿心平气和地道。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叫化子不需要你来教训。”人群中一个乞丐不服气，高声叫了起来。

这一下，一伙乞丐就起了同仇敌忾之心，一齐叫嚷着：“是啊，你有什么了不起，欺负我们叫化子？”

方莉恼怒了：“你们还不服气吗？”

“我们就是不服气，连一个叫花子也欺负。”

头儿把两只手向两边摆了摆，道：“不要吵了，不要吵了。”转身对方莉问道：“公子，你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方莉道：“你们这伙人没规矩，都是你这个头儿没管好他们。”歪着头，想了想，道：“除非，你跟我打一架，我们就扯平了，既往不咎。你看怎么样儿？”

头儿道：“我们叫化子就是不怕打架，可弄脏了公子的衣服，我可就得罪不起了。”

方莉道：“你口气不啊，得了，我也不欺负你，我不用宝剑，我也用一根棍，跟你比试一下吧。”

头儿也想在这伙人面前树一下自己的威风，见对方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也没放在心上，道：“公子，你用这根棍吧。”上前把自己手中的木棍递了上去。

方莉接过木棍，惦岭，道：“请吧。”

那头儿从另一个叫花子手中接过一根棍来，摆了一个架势，道：“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哥，仗着老子有几个臭钱，其实一肚子稻草。”

方莉怒道：“废话少。”

两人就要开始打架了，两人持棍，虎视眈眈地对视着，都没有先出手。方莉心想：“他不出手，我先出手。”把棍当作剑使，用一瞻拨草寻蛇”，就磕着对方的棍朝对方的左肋刺去。头儿见棍刺来，回身防护，把对方的棍磕开，刷的一声，朝对方的头部刺去，乘着对方闪开，一瞻赤帝斩蛇”，朝对方的肩上击去。

方莉道：“来得好。”将身一闪，用棍压住对方下沉的棍，棍尖一挑，一瞻举火燎”，朝对方的咽喉刺去。

两人就这样，翻翻滚滚地打了十几个回合，头儿的棍法终然敌不过精妙的武当两仪剑法，不一会儿时间，头儿的身上就中了几棍，而方莉见已取胜，后退一步，持棍微笑。

头儿两手持棍，用棍中间向自己的膝盖上一磕，“啪”一声，断了，朝草丛中一丢，道：“罢了，罢了，我输了，任凭公子处置。”

方莉得胜，也觉得有些胜之不武，没有取胜的喜悦之情，反而有些歉意，就微笑着道：“也没什么，你们以后要凭本事吃饭，不要硬抢人家的东西就好。”

头儿疑惑地问道：“就这些？”

“就这些。”

头儿抓了抓头皮，道：“我还以为你是城东请来的人呢？”

方莉疑惑道：“什么城东城西？难道当乞丐的，也分城东城西两派吗？”

头儿道：“本来，我们不分什么城东城西的。只是这一年来，城东来了两个厉害的角色，把我们这一帮叫花子都赶到城西来了，他们独占着城东大片的好地方，这还不满意，时不时还派人来，打我们一顿。”

方莉道：“这也太可恶了吧。”

“可不是嘛。他们还拐卖孩呢。”

一旁的灵惊叫道：“还拐卖孩？”

灵的惨痛记忆里，自家时有一个温暖的家，被婆婆拐了来，每逼着她去做那偷盗的事，要是不从，就是一顿好打，因此，听有拐卖孩的事，她格外上心，走上几步，又问道：“真的拐卖孩？”

“我们不骗你们。他们从外地拐来孩，把他的腿打断，逼他在街上要钱，要的钱，回去就交给他们，要是要少了，回去不是打，就是挨饿。可比我们这些叫花子可怜多了。”

灵想着自家的伤心往事，眼眶含泪，抬起头来，对方莉道：“公子，我们要管管这事。”

方莉游历江湖，也有一年多了，经历了一些凶险之事，自然变得成熟谨慎起来，对灵道：“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辞。”又扭头对乞丐头儿道：“我们去调查一番，如果是假的，我们还会来找你们的。是好汉，你们都不要走。”

牵着马，拉着灵就走。

走得远了，方莉对灵道：“我们肯定要查这个事，江湖险恶，我们不能相信这帮人，我们得自己去查，你看可好？”

“我听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