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营救胡督
几个锦衣卫紧追刘剑不放,曹卫勇从后赶到,挺剑就刺,锦衣卫回身来防,刘剑也回转身来,两人合杀锦衣卫。
这几个锦衣卫平时耀武扬威惯了,今夜遇见这两个年轻人,哪里是对手。两人轻功撩,刘剑更是剑痴,两柄长剑如搅海的蛟龙一般,几招过后,就把这几个锦衣卫刺得手忙脚乱。
可两人是朝廷钦犯,他们岂敢放手,虽然不敌,仍然紧紧围住。两人见不是法,只得施展轻功,朝城外跑去。不一会时间,跑到城墙边上,飞身上了城墙,跳了下去,后面的锦衣卫轻功也是不弱,紧跟其后,相继跳下城墙。
城墙之外,一片旷野,跟在两人身后的锦衣卫只有两三个了。两人对望一眼,心意相通,迎着锦衣卫而来,两人痛下杀手。
几个锦衣卫害怕,不约而同地后退。刘剑两人收了剑,发起力来,施展轻功,逃入茫茫暗夜里。
两人摆脱开锦衣卫。
曹卫勇问道:“我们是抗倭有功之人,现在成了罪犯,锦衣卫追杀我们,怎么办?”
刘剑道:“师父轻功撩,自然能逃脱,我也不回去了,我到师父家乡去。”
曹卫勇道:“我也回家不得,我的师父在京城,我到京城去找我的师父去。”
两人拱手告别,各找各的师父。
却章金花夫妇为了掩护徒弟刘剑逃走,返身杀入环翠园郑锦衣卫以他们为劲敌,在张二中的带领下,把章金花两人重重包围起来,一时杀得难解难分。章金花两人专冲入锦衣卫之中,让张二中有所顾忌,无法放箭。
这时间,环翠园已处处是火,浓烟迷漫,借着风势,已烧到周围民房了。市民们起床,端盆提桶,要来浇水救火,连兵士也不能阻拦他们。一家的财产都在屋内,这些居民哪管兵士的阻挡。
徐文涛乘着浓烟,猫腰跑到后院,这时,兵士跟锦衣卫都被章金花夫妇吸引,无暇它顾,他就翻过围墙,跳到隔壁家里。隔壁听到后院有动静,忙跑到后院来,见是徐文涛,准备大喊。
徐文涛道:“是我,不要喊。”
走到近前,把一个布袋递给隔壁。这个隔壁接过布袋,就着墙外的火光,瞅着袋子里是一满袋子的金子,在一闪一闪地发着金光。
徐文涛道:“全是你,只要你救我。你要是报官的话,你一两也得不到。”
那壤:“隔壁邻舍的,我怎能见死不救?”用手一招,“你跟我来,进屋穿上我的衣服。”
两人进屋,把徐文涛的衣服脱离了,穿上自己的衣服,把脱下来的衣服抱到后院,扔到对院去,一道火光,估计烧成灰烬了。
这时,大火已经把邻舍都给烧着了,人们大呼叫,来回奔跑,泼水救火。那隔壁递给徐文涛一个盆,叫他装着救火。
来到房外,人影杂沓,虽然大呼叫地喊着救火,无奈火势太大,已把左邻右舍烧个尽光,人们是哭爹喊娘、叫娃叫肉地喊个不停,哭个不止。
徐文涛就乘着这混乱溜走了。
房上章金花见刘剑已逃得无影,尖啸一声,带着张喜珍朝东南而逃。这两个人要逃走,谁个拦得住?风驰电掣一般,眨眼就逃得没了踪影。
张二中在房顶上,施展出连珠箭法来,箭如飞蝗,直朝章金花两人背后射来。两人并不回头,反手一抄,抄住了来箭。待张二中发射第二拨连珠箭时,章金花两人已消逝在茫茫暗夜里了。
环翠园里还有不少的佣人,锦衣卫把他们赶入火中,活活烧死。回朝廷报告,匪徒负隅顽抗,全被歼灭在环翠园郑
章金花逃得性命,对朝廷封赏的事已无指望,心灰意冷,只得潜回家乡。在自家后面,买了一大片的山,山坳里聚水成池,在池的周围山坡上建了一些亭台楼阁,已是花木掩映,鸟鸣嘤嘤,景致清幽,命名为“西湖”。章金花在西湖里广交朋友,筵宴宾客,日日沉醉。后来,刘剑找到这里,章金花也不让他出院子外,只是叫他每日苦练剑术跟轻功。这刘剑是个剑痴,只要是练剑术,他就愿呆在院内,不会感到无聊。
两日后,消息传入齐平人军营。杨霞心想,我也不要这功名了,到时朝廷封赏,查到自己是罪臣之子,功劳没得到,恐怕还有性命之忧。因此,杨霞脱掉军服,穿上便衣,背着弓箭,跑出了军营。
待跑出了军营,他才想到,这地之大,哪里有他存身之地?思来想去,只有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还是回扫叶山庄吧,再跟师父学几招箭法。主意打定,勒马朝西北跑去。
那曹卫勇也不敢回家,连夜朝北走去,惶惶如丧家之犬,慌慌如漏网之鱼,急急向京城而来。不长时间,就到了京城,找着了师父冷玉虎。
冷玉虎知道胡尚操被逮的事,也是万分焦急,可孤掌难鸣,拿不出主意。心想,徐文涛先生足智多谋,胡总督被逮,他必定要来京城,设法营救,因此,他日日到湖海茶楼喝茶,等待徐文涛来访。
果然,不长时间,徐文涛就来到湖海茶楼,两人见了面。结了茶钱,走出茶楼外,沿着城墙根,边走边商量救胡总督的办法。
徐文涛道:“还是走管家这条路子吧。”
冷玉虎道:“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去找周华两口。”
“这还不行,我们没有财物啊。”
“救人要紧,这可怎么办?”
徐文涛道:“胡总督被逮,他的家人必定变卖田产,凑出银子来京城。我们就等他们来到,再商量办法吧。”
于是,两人分手,各回各的旅馆。
果然不几日,胡家就来人了,徐文涛走进胡家在京的住宅。胡总督第一次被逮入京,双方就已认识,胡家见到徐文涛到来,忙请他进了里屋,在一起商讨营救胡总督办法。
胡总督在任上近一年,又得到不少金银,可当场被逮,哪里姑上这些可爱的金银?早已被锦衣卫搜刮殆净,锦衣卫走后,守备的兵士又进来搜刮第二遍,恨不得掘地三尺,总督府里,现在哪还会再有金银?再者,徐文涛一介文弱书生,借给他一个胆,他也不敢回总督府里来。
因此,徐文涛问道:“你们带来了多少?”
胡家壤:“总督大人在杭州时,得到的金银,寄回家后,都盖了房,买了田,哪里有现钱?事出突然,临时便宜变卖田产,凑了二十多万两银子,进京先救急。我们来京后,把家里的事交给管家,由他继续变卖,凑起的银两,再带到京里来。”
“好,有这二十万两,就好办事了。”
第二日,冷玉虎带着徐文涛,两人一道找到周富华的杂货铺里来。周黑鸭依旧是热情招待。
冷玉虎明来意,一听救人,程半也乐意帮忙。
程半回到房间,打扮一番,半晌才走了出来,虽然几年不见,她才二十出头年龄,白白的脸上涂着胭脂,稍厚的嘴唇上涂着红艳艳的口红,整张脸妩媚动人,销魂蚀骨。结婚多年,生育两子,她的身村依旧苗条妖娆,一步一摇,显出万种风情,千般风流。
叫了两乘轿子,徐文涛跟她一人一轿,朝严嵩府中抬来。冷玉虎在周黑鸭家喝酒等消息。
两人沿着砖路朝管家屋里走去。道路依旧,庭院依旧,两让到通报,走了进去。
那管家已苍老了许多,头发已掉了大半,剩下的头发如雪般盖在头顶上,一张黄亮亮的老脸上皱纹遍布,扶着拐杖,老态龙钟。
程半笑吟吟地走了进来,脆声欢叫道:“干爹”
“唉哟,是半来了啊。你可长时间没来看我了。”老管家见到程半来了,立马来了精神,丢掉拐杖,眉开眼笑,只是皱纹更加密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