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线啊？

一个月以前的小叶，还在超市门口发传单呢……

这个数据足以自傲了。

更何况，方不为所认为的爆点还没有来……

他很期待，等毕业季高峰来临，也就是下个月，到月底的时候，《青春不散场的月销量，能在全网排多少名？

而且，他还准备了杀手锏：以《那些年为主打歌，再出半张专辑，专唱离别，分手，伤心……

按照方不为的设想，有前半张专辑引流，积攒热度，这后半张专辑，受欢迎程度会更高。

同学们，等着流眼泪吧……

可惜，小叶要留校，不可能真正的出道，不然稍稍再包装一下，有很大的可能，可以让她一步坐实四线，更或是三线歌星的咖位。

不过有弊就有利，光是留京这一条，就无可比拟：不看那么多的明星，想要弄个京城户口而不可得。

再说了，在林成志看来，当大学教授，不一定就不如当歌星……

脑子里正胡乱转着念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林成志低头一看，是陈燕秋。

“呵呵呵……”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陈燕秋的怪笑声。

林成志甚至能猜出来，发出这个笑声时候，陈燕秋的脸上绝对没有半丝的笑容，并且在咬牙。

这是来嘲讽自己了，觉的自己没眼光，非要和他抬杠，结果呢，看吧：还没到明天呢，销量就比你林成志预估的翻了一倍还多？

等陈燕秋停止冷笑，开始说话的时候，林成志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也进一步刷新了他对陈燕秋的认知：骂这个女人是碧池，是真心没骂错啊……

“在做什么？”陈燕秋的语气很痛快，也很兴奋。

“吃饭！”林成志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陈燕秋不打电话来，他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没吃饭……

“你刚起来？”陈燕秋问道。

“没有，起来有一会了，看了一下销售数据……”

林成志应道。

本以为会等到陈燕秋得意的笑，或者是讽刺的话，没想到却是一声长叹：“谢谢你……”

林成志一惊，差点把筷子丢地上。

这是陈燕秋？

不会是假冒的吧。

认识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听她说过这样的话……不，谢谢还是说过的，但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

即便隔着话筒，林成志也能感受到，陈燕秋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努力的压抑着哭出来的冲动。

先是冷笑，而后咬牙切齿，再然后是轻松痛快，到了这会，又成了感动……

短短的一分钟，陈燕秋变换了这么多情感，就像得了人格分裂症……林成志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这到底是真情流露呢，还在在彪演技？

“各取所需罢了！”林成志习惯性的口花花，“如果真觉的过意不去，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原本以为会等来陈燕秋的爆骂，但等到的，却是让林成志肝颤的回答：“你上次还不是嫌我老嘛……嗯，你要想，我现在就过去……”

这语气？

欲拒还迎，欲言还羞……酥到了骨子里，甜的能腻死人……

林成志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过来你妹啊……

如果是面对面，陈燕秋敢说这种话，林成志保准来个得寸进尺。

因为陈燕秋绝对是带着冷笑说的。

但现在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成志竟然脑补出陈燕秋面带娇羞，双眼迷离的看着他的模样……

他忍住的打了个激灵，但嘴上丝毫不示弱：“嗯，我在楼下等你，记得订个好点的宾馆……当然，开房的钱你付……”

沉默……诡异的沉默……

足有一分钟，林成志才听到陈燕秋的爆吼声：“你去死吧……”

神经病……莫明其妙……

连林成志自己都不知道，他骂的是陈燕秋，还是他自己。暗暗的骂了好几句，他才把乱颤的心肝收了回来，擦着脑门上的冷汗，主动转移着话题：“说吧，什么事？”

“嗯……帮我个忙……我在家里不方便，你用办公室的电脑，登录公司直播间，帮我@几个人……”

“好，都@谁，说什么？”林成志问道。

“直播间的备注里就有好友列表，全部@一遍……不需要说什么，你把《青春不散场的预售和预点播链接发在下面就行……”

林成志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陈燕秋要干什么？

陈燕秋的意思，难道不是说：瞎了你们的狗眼，敢笑话老娘？可惜，没让你们如愿……就喜欢看你们恨我恨的咬牙切齿，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这……这简直是报仇不隔夜呀……你就不能等到明天晚上，首日销售数据出来后再装逼？

林成志实在有点受不了这女人即视感爆棚的碧池劲，差点没崩住：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到底变换了多少种情绪？

这简直是碧池成精了？

“好！”林成志边叹着气边答应着，“我现在就弄，没事挂了啊……”

“等等……”陈燕秋连忙叫住了他，“有个叫‘叶落知秋’的，连着@三遍……”

“有什么用？”林成志不解道，“这又不是打电话……他要能看到，@一遍自然就能看到，如果看不到，你@一百遍他也看不到……”

“你就说帮不帮？”陈燕秋突然暴躁了起来。

“间歇性神经病吧……等着！”骂了一句，林成志挂了电话。

估计是死仇，陈燕秋卯着劲的想打对方的脸，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

三遍就三遍，多敲两下键盘的事情。

林成志打开燕云传媒的几个直播间账号，按照陈燕秋说的，所有好友全都@了一遍。

到最后，他才单独搜索“叶落知秋”。

当看到对方的头像时，林成志愣了一下：竟然是陈燕秋的照片？

但看着好青涩，像是上学时候拍的。

林成志顿时来了兴趣，点开了对方的主页。

只有一部作品，也不是视频，只是一张照片：一个斯斯文文，清清秀秀的男孩，和还显青涩的陈燕秋肩并肩靠在一起，两人的手举过头顶，比划着一个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