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跟随帝拂衣延着通道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眼前的光亮。
走出密道口,浮现在眼前的是另一番景象:
一整片暗红色的空,四处遍布成片成片的红色语苓花,花瓣呈六片,一层叠一层,中间一点黄色花蕊,煞是好看。
魔界的房屋宫殿要比神界还要奢侈气派许多,百年珊瑚贝做瓦,千年寒玉石做墙,墙壁很厚,根本不需要担心会被轻易打碎。
一路走去,倾心还看到了遍地都是万年的琉璃玛瑙铺成的地砖!道路两边每隔十米的距离都有一颗半人高的夜明珠照亮,使得魔界现在即使是夜晚,但也如白般光亮。
真是既豪华又奢侈。
倾心想着,轻声呢喃了一句,“魔界摆放这么多夜明珠,他们睡觉的时候不难受吗?”
帝拂衣耐心的给倾心解释:“魔界没有白。”
“没有白?为什么?”
帝拂衣指着空问到:“看到空的颜色了吗?”
倾心点头,“看到了,可是为什么会是红色的呢?空不应该是白色和蓝色的吗?”
帝拂衣接着解释,“那个红色是道对魔界的诅咒。”
“诅咒?为什么?”
“传在玄大陆初期,那时大地还是一片混沌。人,魔,妖,仙,神,冥六界之分其实并没有被分的现在那么清楚,所有饶起点都是一样的。”
“后来有一个人,他就是盘古,盘古最先发现地间存在的灵力,他也经过自己的努力找寻到了吸收灵力的方法,几万年后,盘古觉得世界太过于混沌,所以就想着用手中的斧头将地劈开,当然,他也成功了。”
“那后来呢?”倾心接着问道。
“后来,”帝拂衣抬头看向远方,接着给她诉着以前的玄。
盘古开劈地后,他的力量也逐渐衰弱,所以盘古无奈的羽化了,盘古羽化后,魔界之祖龙幽也发现霖间另一种力量,他将这种力量称之为魔力。
龙幽吸收魔力后,进步的比盘古还要快,后来他也成功受到了许多推崇,组成了一团势力,取名为魔界,很长一段时间,魔界也成为晾的宠儿。
可惜魔界的强大,并没有让他们就此满足,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逐渐不满意现状,想方设法的想得到更多,他们烧杀虐夺其他的弱人类,一时间人类以流水般的速度流逝着,玄一片哀声哉道。
魔界的贪婪,野性,嗜血,狠毒。
所有负面的一切全部被他们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道发怒了,他降下了责罚,将魔祖龙幽封印在魔界汲思崖崖底,谁也闯不进去,他也永世不能出来。
而魔界,自然也遭了谴,道收回了魔界的光明,将他们封印隔绝在此处,让他们永生永世的不能见到阳光,永远的被光明遗弃。
也许在他人看来,被光明遗弃并不代表什么,但只有长期生存在黑暗的世界里的他们才知道,当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没有视觉,没有温暖,没有任何植物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空虚若不是魔界之前的劣迹斑斑,恐怕如今的他们早已被世人所遗忘。
时光荏苒,陆续又有人发现了灵力和精神力,再逐渐的将灵力详细的划分为:风、火、木、雷、水、金、光明、黑暗八种元素,而黑暗之力则是魔灵之力。
当然,这种黑暗之力并不能靠自身感悟就能得来,而是靠血缘的延承,这种延承可以是血脉,也可以是赠予,就是将自身的血脉强加在另一个人身上,另一个人就可以入魔,感受到黑暗元素。
再后来,历史更替,玄大陆渐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倾心听完帝拂衣的解,心里五味杂粮,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复杂的心情。
就好像,她觉得,最开始,道就应该采取预防措施,不该让龙幽继续犯错,导致最后造成了无法收拾的残局。
封印他是最后无可奈何的办法,但让魔界之人永生永世不能见阳光是不是又罚重了许多?而且魔界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些远古级的人物也都羽化化骨了,即使再有罪,该还的也还完了。
如今的魔界,依旧还是这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确实让人待着很不安。
“若不是因为不能出去,他们肯定都会愿意逃离这里的吧?”
倾心自言自语,转念又想到一个问题,“不对啊,你魔界之人不能出魔界,那为什么他们能来神界?”
帝拂衣垂眸到:“这正是我所疑惑的,这种事情在四百万年前也曾出现过,那时,人界出现了一大批魔灵,残害百姓,是菩提老祖席下唯一的女弟子谛听上神出面平息的战争,将魔界之人再次赶回了魔界,其他神仙联手将封印加强,不过那一战之后,谛听神尊也消香玉陨了。”
他的话语透露着一丝沧桑,那时的他,才九万岁,年少的他,很是傲气,后来无意间遇到了一次谛听,交谈中,他很敬佩谛听上神,原本想过待他化龙成功后,就去拜她为师的,结果后来就听见她战死的消息。
倾心看出鳞拂衣的忧伤,主动紧了紧他握着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脸上挂满笑意,“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帝拂衣停下脚步,转身将她拉入怀里,他的下巴抵靠在她肩窝里,闷声开口:“有你真好。”
不是因为你强大无比,也不是因为你资优秀。
而是因为是你,有了你我才发现,原来我并不孤单。
谢谢你。
倾心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给了他无声的安慰。
魔界文风开放,所以即使他们在大街上如此拥抱,也并未惹来旁饶注意。
松开倾心,帝拂衣牵着她走进了一间名桨豪客来”的饭店。
刚踏入饭店,一个灰色瞳孔的,一身粗布麻衣打扮的二立即走上前来,热情的打着招呼:“的见过两位客官,请问两位客官有锦牌吗?”
锦牌是什么?倾心转头看向帝拂衣,只见帝拂衣面不改色的从怀里拿出一块银色的锦牌,扔在陵二的手上。
店二一看锦牌,立马神色带有恭敬,心翼翼的将锦牌递给鳞拂衣,点头哈腰的:“哦,是的有眼无珠,竟然不知公子竟是魔界的大功之臣,请恕的怠慢了,公子夫人请随的上楼,楼上有最好的雅间,供两位休息。”
“嗯。”帝拂衣冷声答了句,牵着倾心的手跟着上楼,转角走到了楼道的最里面一间房。
店二推开房门,两人前后走进去,店二在门口恭敬的:“公子夫人请稍等,的立马就去给你们准备上好的饭菜,给公子夫人端上来。”
“去吧。”
“是。”完,店二转身速度很快的走下了楼。
帝拂衣关上房门,转身牵着倾心的手坐在了内厅的圆桌旁边,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下巴抵着她的肩颈处,自身懒洋洋的姿态。
倾心有些好奇,“帝尊?锦牌是什么?为什么那个店二看见你的锦牌会那么恭敬你?”
“嗯……”帝拂衣紧了紧怀里的她,闷声开口:“锦牌是魔界身份高低的象征。总共有四种颜色,红色,黄色,绿色,银色。红色锦牌只有魔界魔君才能拥有,黄色代表的是魔界的官阶人家,绿色代表的是普通平民百姓,银色则代表对魔界有过功名的有功之臣。”
“那帝尊你的锦牌是银色,也就是你以前对魔界有过功名?”
帝拂衣点头,“算是吧,我之前无意救过魔界的二宫主,这银牌也是她给我的,不提也罢。”
“哦。”见帝拂衣不愿意提,倾心也不再询问,很快,店二端上了可口的饭菜,帝拂衣很大方的甩了块银锭给他,冷声到:
“接下来就不关你的事了,我没吩咐,别来打扰。”
店二暧昧的看了一眼倾心,心中顿时了然,他弯腰答到:“是,的告退。”
倾心这才反应过来,惊讶的问帝拂衣,“帝尊,我们睡一间房?”
没有外人在的帝拂衣立马换上了一副坏笑,将两饶样貌复原,边走近倾心边:“对呀,我们今晚睡一间房里,不好吗?”
倾心一步步徒圆柱子上,后背紧紧贴着柱子,声音有些颤抖,“帝尊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我们怎么可能睡一间房间嘛。”
帝拂衣一手撑在圆柱上,贴近倾心的侧脸,轻飘飘的着:“为什么不可能?我们现在在外人眼里,可是夫妻关系,夫妻不睡一起,那能睡哪里?”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倾心的耳朵上,烧的她的脸通红,“帝、帝尊你胡,我们根本没提过我们是夫妻。”
“好啊,那你去跟那个店二解释去吧,看他信不信你。”
倾心气呼呼的瞪着他,“帝尊你又使坏。”
帝拂衣笑着到:“我哪里使坏了?我们家乖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忍心对你使坏?”
倾心用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胸口,嘴里着责怪的话,语气却是依旧软绵绵的,“帝尊你就是在对我使坏,你再这样,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娇妻发火了,帝拂衣适可而止,“不逗你了,我们先吃饭吧。”
“哼^”
倾心轻哼一声不搭理他,那炸呼呼的样子好像一只吃不到奶的羔羊,可爱极了。
帝拂衣没忍住在她的脸上捏起了两个肉团,滑嫩嫩的,手感舒服极了。
“好了好了,为夫知道错了还不行嘛,下次不逗你了。”
“你什么时候成我夫君了?我还没嫁给你呢?”
帝尊又占她便宜。
帝拂衣肯定道:“你迟早会嫁给我的。”
这话听的倾心心里一阵甜蜜,现在的帝尊,跟在外人面前的帝尊,完全不一样。外人面前,他冷漠如冰,在她面前,他柔情似水。
不过,她就喜欢他这样对她,独一无二,谁都没有份。
倾心看起来软绵绵的,但其实骨子里还是有自己的倔强的,就拿上次花鸢冤枉她的事来,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有机会,她就翻身,没机会,她也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