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安笑了起来,笑的特别的无害,跟一个精致的宝宝一样,但是他是那种像天使一样纯洁的宝宝吗?他不是。
他摸着有些发疼的脸,好像笑脸脸真的疼啊。
看来不笑是正确的,“所以长姐,别说什么不能在一起了。”
“若他真的在乎慕贤羽,他怎么可能放任了。”
他看着慕纤淳,摸着自己的下巴,问道:“长姐你信不信,如果是进入去石並了慕京墨,他也照样什么都不会说。”
慕纤淳脸色一变,“安儿,无法无天也要有个度,你这样让天下人如何看你。”
他无所谓的拍手,“我不在乎。”
“好了,今天的要对长姐的也说完了,长姐早点回去吧。”
慕子安起身打算送慕纤淳,慕纤淳却不是那么容易走的,她看着慕子安,“你扯东扯西,不就是想要转移我的问题吗?”
“安儿,为何你和母后会如此,你不是一向最敬重和爱母后的吗?”
慕子安却冷冷的一笑,“长姐,我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们会不清楚,以为这些的补偿,串改记忆我就会感谢他们了。”
“安儿。”慕纤淳愣了愣,手指她觉得有些冷,面前的慕子安有些陌生,就好像活了起来。
“你想起来了。”
慕子安冷冷的讽刺的看着慕纤淳,“我知道我不是慕博天的亲生儿子。”
“一直都知道。”
从那次被解了一种蛊的时候,原身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就如同冰山一样开始融化了,慕子安看到了他觉得心塞的记忆,他终于明白原主为何要封住这段记忆,换做是他也不愿意想起来。
慕纤淳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安儿,母亲是爱你的,真的是爱你的。”她这次没有唤上官芙蓉为母后而是母亲。
慕子安听了却笑了,“是吗?我还以为她不知道她还是我的母亲。”
“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父母的结晶,但我似乎不是。”
“我记事以来跟着的都是外公外婆长大,在不然就是大舅舅,大舅妈,然后二舅舅他们。”
“我会喊的第一个不是娘亲,而是外公。”
“我学走路跌倒扶我的是外婆。”
“我过的满月是大舅舅他们帮我过的。”
“我牙牙学语的时候,是外婆抱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教的。”
“他们都教我孝经,论语,兵书。”
“琴棋书画,我不知道母亲为何?父亲是什么?有天我看到大表哥跟大舅妈撒娇,叫着娘亲,我不知道娘亲所为和。”
“好奇的我,翻遍了我所有的书籍去找娘亲的两个字的含义,后面懂了,抱着书籍去问外婆,外婆却只是哭。”
“我去问外公,外公红了眼,我想知道我的娘亲在哪里,后面五岁那年我偷听他们谈话得知了母亲就是当今皇后娘娘,我想去看看母亲。”
“想要看看我素未谋面的娘,我独自一个带着那个时候跟我差不多的千公公一起去的京城,我们中途差点被拐卖,身上带的银子被抢光,最后轮流成乞丐去了京城,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好,那天我碰到来灵泉寺上香的皇后娘娘,我想偷偷去看,因为不想给她找麻烦,后面去的时候。”
“看到的上官芙蓉和我幻想出来的母亲是一样,我很开心,应该是本能吧,我跑过去,喊着母亲,可是她却很嫌弃的看我,她怀里抱着另外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跟我一样大,一样大。”
“他也叫慕子安,是她的小儿子,我哭着喊着,打着想要靠近上官芙蓉,但是没有,我和千公公被拖下去打了一顿,最后还是二舅舅来找到的我,不然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慕子安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作为旁观者的他说着也会流泪。
“后面我请二舅舅我想见娘亲一面,可是没用,我被带了回去,我过六岁生日的那天,她来了,我以为她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可是不是她是来警告外公的,别让我去打扰她,甚至不要进宫见她,还是厌恶没有书上说的爱,母亲的爱。”他说着说着都笑了,似乎只是在述说一个不起眼的故事样,但这就是事实。
“我第一次哭,很大声,后面我懂了,三个月我被迫成长,明明我才是她亲生的,她却宁愿包养一个都不愿意养我,我不懂,我七岁那年又去宫里找她,用了手段进去,她的那个孩子中毒了,她以为我害的,我被她扔在蛇窟里。”慕子安想到这里仰着头,他都有些说不下去,这些年的补偿够吗?不够,远远不够,他们欠原主的永远还不够。
“我被毒蛇咬,差点分食,如果不是慕贤羽我就死了,我为何中蛊,你们心里都清楚不是吗?”慕子安闭上眼睛,心脏处震震的钝痛,那不是他的情绪是原主的,他所的不甘心都是因为七皇叔和上官芙蓉罢了。
“七皇叔中蛊,需要转移蛊虫不然就得死,而且必须是亲生骨肉才行,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我这个儿子,亲儿子啊。”
慕子安笑了,好讽刺啊,真的。
“我中蛊虽然和父皇有关但是七皇叔可是下手的嘞,而是七皇叔,长姐你说可笑不?”
“你说可笑不可笑,因此我痴傻,我暴戾,性格不定,时怒时不怒。”
“甚至因为那段不愿意回忆的,所以失忆了,真是不好啊。”
“这么多年的好,不过就是亏欠,但是他们就是亏欠我啊,他们就是亏欠我。”慕子安眼里有着红血丝,如同小兽呜咽着。
“他们都说父皇忌惮七皇叔,所以我是父皇用来牵制七皇叔的,可是不是啊,父皇如同看猴的观众一直在看着我们的一切表演。”
“痛苦,挣扎,开心,人类应有的一切表情,他以此为乐。”慕子安想着突然笑了,笑的很愉悦。
他癫狂了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的神色又变了不是那个淡然冷陌的那人,而且有着比起先前都害怕的神经质。
本体,主人格,拥有一切的性格如同掌管一切的掌权者,如同高高在上的王,一切的气场都不一样了,这是压迫。
他只是笑似乎能看破一切,“真是初次见面呀,有些惊讶居然不是小月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