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逃避啊!”鹿鸣看着我,表情有些玩味,手指轻轻碰着水杯。
我们靠在楼道的墙上,喝着咖啡,看着人来人往。鹿鸣和我已经是三年的好朋友了,除了在一起共事,还在文学上有一定的见同。
虽然不是知己,但这样的朋友确实难遇。江湖行走,注重本性,然后就是交往。不与人同流合污,不忍让他人观花赏玩。
我和他都是这样的人,所以很合得来。
情缘
依稀往日,清风向晚。
残缺记忆,烛影明灭。
倚酒未眠,相思成线。
玉箫子碧,有谁留恋。
深庭宫阙,彩衣飞舞。
玉笛暗飞,情丝缠绵。
檀香秋阁,鸳缘深浅。
锦瑟无端,空余牵念。
醉梦未央,遗泪阑珊。
尘世红颜,江湖情缘。
“你确定要把他作为你的书目计划?”鹿鸣真的有些吃惊了,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这个檀香秋阁,他看过一部分手稿。
“对,玉笛暗飞曾经也写过,你知道的,一些东西,我还是希望可以写一写,毕竟可以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他默然了,也随即笑道:“我只能口头上支持你。”
“,有这句话就够了。”我说道。
“不过你仿古的打油诗也写得不错。”他翻开里面的一页,只见里面写着:
空怨
却闻有胡使,为帝使求亲。
三年复三年,容颜空灼月。
始是花容颜,画落伤元帝。
一别是三年,三年空想成。
若知天仙面,难立此更眠。
确得空白首,难枕醉和春。
突以见胡地,心中独自悲。
慎言莫相忘,思乡无归期。
夜月空照阁,环佩夜月魂。
千年风雨情,独留一人心。静爱书jingaishu
“不过我更喜欢你的这一首诗。”他说着,念出来,“忆相思,相思轻如怨,起舞寂歌台。香蕙清如许,玉铃满悠簪。”
我的表情稍微变了一下,把水杯让值日生放回去,拉他下了楼去操场上,闲逛。
“藏名诗?可以啊!”他不由得笑出声,“牛牛牛,城哥真的牛。”
“滚犊子。”我轻轻踢了他一脚,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空怨和情缘有很多句子都是从其他地方改编过来的。”
“你才滚犊子,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我想知道你这诗里的姑娘。”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
鹿鸣无语了,他知道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撂下一句话:“嘿,我就不信了,看看我还能不能搞到第一首资料。”
我赶紧摇旗呐喊:“加油、加油、加油!”
看着物理题,我很头疼,却不妨碍我可以听得懂原理。文史类的就不一样,只需要懂得国家的兴衰,就能达到君临天下的气质。
“这个原理不对吧!”物理老师有些头疼,她有些理解不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纠正,物理老师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一个词儿来形容她,一孕傻三年,虽然孩子还没生,她确实是傻了。
好学生是看得出来的,我相信这一点,但是他们不说,也是有原因的。我不介意做恶人,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一件事,所有的事情本身不是权威。
这是和他有关,我想要摆脱太子的名号,就必须和他进行一次碰撞。
这件事情发生在换座位上,于是乎,我搬到了最后,然后写了投名状,谓之鼠歌:
继之篱下,谓之鼠也。鼠之,躲于隙,藏着缝。无名也,过街谓之打也。
不光是这件事,还有其他事情,这种事情并不少,说多了,只会是一个结果,所以我决定和他硬碰硬一次,其他人的目光并不是我需要考虑的。
我并不反叛,而是要求公裁,我知道他一定会不问事情缘由,先让我忍气吞声,然后各自打五十大板,改变不了什么。我知道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他儿子,对这些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怎么样?看样子结果还是不会替你做主,对吧?”鹿鸣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他这种人,就是这样。我很乐意挑战他的权威,因为他只注重他所期望的,不会为我出头的。难道不是吗?”
“幸好我没你这么个老爹。”
楼梯间,下楼的三人帮哈哈大笑,其他人都在诧异。恐怕我是最嚣张的衙内了。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白了他一眼。
我依然会上课,因为我不在乎他的面子,因为只有他在惺惺作态,维护自己打肿脸充胖子。他的权威不是我这样就能推翻的,而是在于他的人性。
我下午的时候,不再去上课了。我有大把时间去玩乐。走进里,我写到:
大会前夕,新一批学员小聚于五行殿,餐前赋诗,高谈阔论。入灵域清修三年,时光一晃而过,检验成果的时刻到来。会前小聚,五行内阁大多不管,权当放个小假罢了,不出什么乱子便是。这种时候,有人欣喜,有人哀愁,有人喜也不是哀也不是,却很少有人能像清玹那样坐得稳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静静地品着杯中桃花的香气。
这是似清浊玉的开头,我还写过一个说说来作为题解:把种种相思化为一丝情意,感染了清池浊水!有人问我似清浊玉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却可以说明:似清似浊,天成玉瑶。把种种相思化为一丝情意,感染了清池浊水!
其实,这也是做人的原则。
“你回来了?”早晨跑步遇到鹿鸣,他很是意外。
我点点头,有些晕。其实我回来上课已经很久了。
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想动。晚自习的时候,这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般,英语老师发现不对劲,给他打了电话:“老郭,我们办公室,你尽快。可能是血糖低,最好还是去查一查。”
我靠在那里,意识逐渐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