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岑三所做,加上苏语清的经历,其实不难猜测对方想做什么,更别说与信一起出现的另一张邀请卡。
邀请卡上的文字与上次的时间地点完全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时间再次成了三天后。这更是明确岑三的目的就是和苏语清见面。
之前的不安成了现实,苏语清到冷静下来。对方的目的无非就是见苏语清,既然如此,倒不如将一切都搬上明面,去赴了这个约。以苏语清两世为人的经验,自然是不会怕去赴约,倒是苏军侗一听自己的女儿想去赴约,立马板起脸反对开来。两方僵持,却没有个更好的解决方法。
苏军侗自然是怕自己的女儿去赴约遭受什么意外。然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岑三却不知是什么底细,如此明目张胆的将信送到,显然是有恃无恐。更可怕的是,直到现在为止,他们依旧没有对方的任何消息。这让苏军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苏语清赴约。
在苏语清看来,苏语清了解岑三在书中帮过她,更知道她和岑三死去的女儿长得很像,依照书中描述,恐怕岑三根本不会伤害到苏语清。更何况书中的岑三不是苏家能抗衡的对象,岑三走的都是黑路子,手段狠辣,苏家完全不是岑三的对手。倒不如苏语清顺了他意赴约。
然而苏语清的了解都是从书本中来,一本在外人眼中并不存在的一本书中的资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引得他人相信的。更别说这是苏家都查不出来的人,苏语清又怎会得知他的来历。
事情又再次了僵持下来。
苏军侗是坚决不同意,却也找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眼看着三天就要过去。不想女儿置身危险,也不想苏氏企业被打压的苏军侗,嘴角都急的起了燎泡。
正在苏语清都想着如何突破重围赴约时,苏家老宅却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原来是苏老太太听说了诬告事件的后续,这才急匆匆的赶来。
苏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不经常插手苏氏企业内部事件,消息到还算灵通。事实上,这些年来,也正是有着苏老太太压着,苏氏企业这些年来结党营私的人不在少数,却一直没有明面上撕破脸,毕竟老太太当年也是个人物。
但这次,苏老太太却不是为公司而来。苏老太太虽然不喜苏语清和她母亲,但也是真真切切的把她当苏家女儿,这些年来虽然苛责,但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说过一句不好的话。这次她来,正是为解决苏语清被岑三邀请一事。
而苏老太太带来解决问题的人,也着实令苏语清震惊了一把。
苏父也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对方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苏语清和苏军侗回到苏宅当晚,老太太就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个少年,那人正是江皎竹。
老太太来的巧,正是吃饭的时候,老太太简单为双方介绍了下,便让入座先进餐。老太太发话,也没人反驳,苏语清的这顿晚餐就在这样的情景下开场了。
餐桌上人不多,一个老太太,一个苏军侗,一个苏语清,还有一个借着老太太的胆做女主人做派的乔招娣,还有位被老太太带来的江皎竹。
苏语清见到江皎竹时就在震惊,但碍于周围人都不知苏语清和他相遇过,又是被老太太带来的人,不便多说。只能眼神里充满着疑惑的看着江皎竹,企图对方能解答。
江皎竹不是没看见苏语清的眼神暗示,那双像小兔子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疑惑,让他忍不住想摸摸对方的头。
然而大局为重,今天他可是作为另一个身份来的,想起自己在苏老太太哪儿的形象,自然只能装作不认识。于是江皎竹便用疑惑的眼神看回去,仿佛在问我们见过吗?
苏语清看江皎竹明明看到了她的暗示,却依旧装作不认识,还一脸无辜的疑惑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等到晚餐结束后再问了。
看着对方无奈地叹气,像只充满着迷惑的的小兔子似的,江皎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一顿晚宴就在这样和谐又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等所有东西都撤下,老太太这才放下手中的餐巾,说出今天的目的。
“我记得,那位也过世一年了吧。”苏老太太没有明说是谁,但苏语清和苏军侗却第一时间知道她说的是谁。正是已经去世一年的杜卿颖。
“之前就说好了的事情,不过因为一些事耽搁了,一年过去,也该订婚了。”
“我今儿个带这小子来,也是想把这事定下。苏军侗,你...你意下如何?”
苏军侗没想到老太太一开口就是要当场定下来的口气,怔愣了一下,才转头看向苏语清。
苏语清也被震惊到了,她知道公司的事瞒不住苏老太太,原以为老太太带江皎竹来,是为谈商业合作,却没想到是订婚。
而且老太太话里话外,也说着这件事早已决定过,只是耽搁了。这不禁让苏语清也愣在了原地。
我订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江皎竹看苏语清愣住,虽然愣住的小兔子很可爱,但看对方一脸震惊,还是请老太太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一遍才好。
苏军侗回过神来,也是想把当年的事先说一遍的好。
苏老太太这才娓娓道来,将当年和江家订婚,而且杜卿颖已经同意的事说了一遍。倒是没提当年为了帮江皎竹才定的婚,大概是为了照顾江皎竹的心情,只说江母为他寻了们亲事,对方就是苏语清,当年和杜卿颖说后,她便同意了下来,只是突逢意外,耽搁了罢。
“现在也是时候该将这个约,定下来了。”
江皎竹其实是知道苏老太太当初是为了帮他才要结这门亲事的的事,不过苏老太太不说,他也没有言明自己已经知道,毕竟他在苏老太太哪儿,就是个被叔叔伯伯们压迫的小可怜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