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妥协去睡板凳,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今她却主动让他上炕上来休息,是在心疼自己吗?
可白她还把离婚的话放在嘴边上。
正想着,那边蚊帐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今晚的于晚,呼吸有些重,好像在打着呼噜。
果然是累坏了。
……
第二,于晚难得起了个大早,真不是她惦记着农活,实在是窗外的声音太吵了。
睁开眼正看到蚊帐外土炕的另一头,男人已经起了床,正整理着他睡过的地方。
既然醒了于晚也没想再睡,既然跟陆牧达成了协议,这几还是要过的,等到了津市就好了。
只是刚起身……
“哎哟!”
混身的酸痛让于晚忍不住呼出声来。
正在整理着床单的陆牧闻声转过头来,“怎么了?”
话间也来到了蚊帐前,伸出大手几把就把蚊帐收了起来,露出里面正揉着肩膀的丫头儿,看她那一张脸都已经皱到了一起,呲牙咧嘴的模样,陆牧突然低笑起来。
于晚此时的心情绝对堪比日了狗,昨累了一,她还以为休息一晚会好一些,谁成想这胳膊腿的竟然比昨还要疼的厉害。
最可气的是,陆牧竟然嘲笑她。
“喂,你笑什么?你不累吗?”
陆牧一听于晚连他名字都不叫了,直接用喂的,知道这丫头恼了。
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轻咳一声,“累啊。”
他平时在厂子里虽然也干活儿,但是和农活比起来却轻闲的多,冷不丁干了一的农活,他也混身酸疼,于晚这会儿什么感觉他也能感受的到。
他是在笑这丫头真的很娇气,不过是肌肉酸疼,过两也就好了,她竟然还要大呼剑
脑子里突然想起昨她割破手指后找不到清水洗伤口,那委屈的模样还有那句:好疼呀。
村里人干活儿,划个口子真不是什么大事,一般人用嚼烂的草叶或是直接用泥土糊上止了血就继续干活儿。
可她那模样,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原本他也想着,既然洗不了回地里用黑根糊上止了血就好了,他还是知道那东西的,确实有止血的作用,可听到她那句好疼呀的时候,大脑不知怎么了,想也没想就帮她吮了伤口,用唾液止了血。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举动,哪怕那个人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眼前的丫头儿好像就有这种魔力。
让你明知道她是个娇气的,心里还想惯着她。
于晚听到陆牧那句轻飘飘的累啊,依然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他这模样哪里像累的?就是在敷衍自己。
想到今还要干一,于晚简直想去死一死。
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她于晚,绝不要选择累死。
就在这时,陆牧再次开口,“你手受伤了,我去跟妈一声,你今不要下地了。”
“可以吗?”
于晚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