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被自己四哥打了。
一直受宠的她,自然是哭天喊地般了。
从未被打过的她,遭到自己哥的一顿打,自尊心受伤了。
为此,婉儿直接奔进屋子里去,扑在床上呼呼大哭,根本不计任何的人的劝阻。
而此时,李冲元眉头却是皱成了麻绳一般,听着那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喊声,实在拿这丫头没了辙。
不过,李冲元却是没有去安抚婉儿。
玩蛇这么大的事情,李冲元绝对不允许婉儿下次再去玩。
这并非小事情。
就婉儿的胆子,李冲元都能想像,说不定明天就往着田野里面,到处去寻蛇玩了。
如真要是出了事,李冲元都无法想像这个后果。
“大肚,你以后要是再敢给婉儿弄这些东西,我就把你开革了,别以为你身手好,就这么没规矩。”李冲元指着大肚训道。
大肚虽说个子高,又壮实。
但见李冲元发如此大的火,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
当夜。
婉儿依然留在李庄。
就她那哭了一个时辰的劲,李冲元还真没办法送走。
为此,李冲元也不管她,爱哭就哭吧,想哭就哭到天昏地暗去吧。
就连晚饭,婉儿都没出得屋来吃,乔苏送进去都被给扔了出来。
不过,到了半夜。
李冲元却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更是听到厨房里传来碟碗碰撞的声音。
顿时,李冲元躲在被褥里偷偷的笑出了声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
李冲元就让大肚把婉儿送回长安城去了。
留着这么一个丫头在李庄,李冲元可不敢大意。
最好还是送回去,省得这丫头给自己找罪受。
而此时,坐在马车上的婉儿,嘴里却是怨恨起自己的四哥来,“哼,坏四哥,打我还不给我饭吃,我要向母亲告状。”
告状?
估计她真要是向老夫人告李冲元的状,指不定要被老夫人一通的数落呢。
与此同时。
当婉儿马车从长安西边的金光门进入长安城之时,长安城东边的春明门却是迎来了一架马车,时间正好在同一时间入的长安城中。
马车之内,一个比婉儿大上好几岁,与着李冲元相仿的少年,正掀着车帘,看向外面。
那少年瞧着街道上有着不少的行人,更有着不少的小娃手里推着一个不知明的事物,眼中带着诸多的疑惑,向着坐在车前头的人问道:“陈叔,长安城怎么变样了呢?”
“称心啊,陈叔也有好些年没来长安了,样子好像是有些变化,人到是越来越多了,这街道上的幼童也越发的多了。”那位陈叔瞧了瞧后回应道。
此少年名叫称心。
年方十四岁。
称心虽只有十四岁的年纪,可却是长得非常的清秀,犹如一个小娘子一般,如不知道他是男儿身的话,说不定会被别人误认为他哪家的小娘子。
称心听了那陈叔的话后,双眼一直盯着那街道上的小娃们手中的事物。
长安城,他称心曾经也在这里生活过。
只不过,最近几年里,他却是被送到伏牛山的老君庙修道去了。
而今,他得了指示,返回长安城,到太常寺做乐童。
所以,他这才紧赶慢赶,在端五之后才返回到了长安城。
称心瞧着满大街小娃手中的事物,好奇的向着那陈叔问道:“陈叔,那些人手中推着又响着‘咚咚咚’的是什么啊?”
“陈叔哪里知道啊,要不一会我去找人问一问。”陈叔回应道。
对于新事物,他还真不知道。
他也是好几年没回长安了,自然是不知道长安城出了这么一件新事物。
随着马车往前行进。
一直到了平康坊附近。
而此时,有着不少的人却是正涌向平康坊中去。
这让称心的马车,顿时前进不得,只得停下待那些人过去。
称心瞧着这数百号文人墨客们往着平康坊去,心里想着平康坊乃是烟花之地,随之摇了摇头道:“这些文士们又是去平康坊,烟花之地真就这么好吗?”
“嘿嘿,称心啊,这平康坊中青楼甚多,且有着不少的胡女,还有着一些番邦女子,文人墨客那必然是要前去卖弄一下,好彰显他们有多高的文采。”陈叔听见称心的话后,一脸向往的看向平康坊方向。
陈叔此人,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吏而已。
要钱也没多少钱,想要去平康坊风流一把,那还得要看上司们能否赏下点什么来。
二人的说话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被一个路过他们马车的人听见了。
“你们不会是第一次来长安城吧?这些文士们可不是去青楼的,而是去平康坊中迎宾楼,此刻前去,正好抢占一个好位置,要是去晚了,说不定就得排好长的队伍呢。”那路人瞧着称心他们二人,又是马车什么的,一见就像是从外地刚来长安的。
称心一听之下,更是好奇。
文人墨客一般都是喜欢去烟花之地。
就如那位陈叔所言,去风流烟花之地彰显他们的文采去。
可听这路人所言什么迎宾楼,而且还是为了抢占好位置去的,这就不得不让他心生疑惑了,“迎宾楼也是青楼吗?难道这迎宾楼出了花魁不成吗?”
“小娘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迎宾楼可不是什么青楼,那是一间酒楼,迎宾楼中的菜肴,那可是美味之极,从早到晚,都有着不少人在外排着队等候着,非要尝上一尝那迎宾楼的美味呢。”路人见称心把迎宾楼当成了青楼,赶忙解释道。
不过,他在称呼称心之时,却是把称心当作了小娘子了。
长得如此艳美,在他的眼中不是小娘子又是什么呢?
称心听后,到也没辩解,这种误会,听在他的耳中,早就习惯了。
随即,他又问道:“迎宾楼能做出美味佳肴来,难道是宫中尚时局的御厨在掌勺吗?”
“听说是,不过这事也没人认下,我听说这迎宾楼的东家是李氏向郡夫人家的,而且我还听说,这迎宾楼更是那向郡夫人的四子所谋划好的。还有,你瞧那些小娃们手中的小熊敲鼓没有?那玩具也是那向郡夫人四子所制的。”路人见称心的不解,再一次的解释了一声。
当称心听后,越发的不明了起来。
这跟他以前所见的长安城,有着很大的区别了。
文人墨客不去青楼去酒楼,小娃不在家中玩耍,却是满大街的推着一个玩具,这已然与着他曾经所见的长安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