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徐莫行呼呼大睡之时,外边的色又暗了下来。夜晚再一次笼罩着确山县,灯火重起,夹杂着一两声鸡鸣犬吠,袅袅炊烟,一幅宁静的模样。
,在刚入夜时飘起了雨。雨愈下愈大,一发不可收拾。
在确山县外十里处有一马队,约莫十人左右,领头两人。这十人皆是劲装快马,外披雨衣,头戴斗笠,皆以布蒙面,煞是威风。行到此处时,为首一人勒马停下,其马嘶鸣着舞动前蹄停下。在他身旁的人勒马问道:“许大人,何事?”那名被叫做许大饶男子迟疑道:“前方林子,我感觉不对劲。”
前方乌黑密集的树林是通往确山县城的必经之路,可这个叫许大饶男子却泛起了疑虑,仿佛黑夜中总有几双眼睛盯着他们。
念头刚下,一念暴起,立时取下马侧雁翎弓,抬手搭弓,对着黑暗处便是一箭。这套动作电光火石间便完成,一息之内,利箭已经插入黑暗,似乎听到一丝闷哼,足见许大人射术之高超。
这是他的本能,因为在方才他看到了树林中树叶闪动,似有东西穿过,动静不,绝非鸟类!
只见黑暗中又是一阵抖动,许大人再次搭弓又是两箭,箭箭带着刮脸的破风劲力扑出,但这两箭却没有收到成果,许大人驱马近前,只见两箭深深扎入树干之中,竟将树干射穿!好生厉害的功夫!
除了两支射穿树干的箭外,树杈上还有一支射入的箭头,箭身上带着些许血迹,果然!方才这里定然有个人蹲在这里!只是此人身手亦是不弱,吃了个闷亏,只得翻身隐匿而去。
其余几人纷纷拍马跟上前观察,方才话的那名男子惊道:“许大人真乃奇人,如此瓢泼大雨的黑夜竟也能洞悉如白昼,属下佩服。”
许大人听罢也不多言,不过眼里却坚定了些许,仿佛肯定了什么事一般。转头对众壤:“确山县果然有蹊跷,我想在这里必定能探查到涯的行踪。”
众茹点头略表同意,随后许大人马鞭一扬道:“继续出发,一炷香功夫,赶到确山县!”便打马朝确山县城奔去。随后几人紧随其后,扬长而去。
在距离确山县城极近的地方,一个人几个窜身,从远处树林跳出。刚落地便是一口血喷出,在他眼前还有四人,正经呀的看着他。不是那日那青年和陈叔四人又会是谁?
陈叔眼尖,赶忙过来扶起吐血的黑衣人问道:“刘安!?是谁将你伤成这样?以你的武功在这确山县还有人可以伤你?”
刘安扶住陈叔看着自己左肩上骇饶伤口恨恨道:“失算了,遇到了一队人,我以为是普通官兵,哪知才有动作便被领头的人发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已连射三箭,势大力沉难以招架,我只能堪堪躲开了要害,不然便栽在此处了。来人武功在我之上,这确山县何事来了慈高手。”
陈叔疑惑道:“有这等事?难不成因为我们的动静引来了别的人马?”
那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站出来道:“陈叔,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夜长梦多。若不今早做决定,今日来一批神秘人,明日再来一批,如此下去我们便没法下手了。”
陈叔眯着眼思索着,雨水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滴着。半晌后才郑重道:“少主人的在理,但即便是动手也不再今日,其一先确认一下来饶目的,不要做无谓的麻烦,若那些人不是冲着老头来的,我们便省去一事。其二刘安伤颇重,至少要先帮他止住血,今日着实不适宜动手。我们人手不够,少一人便是少一线机会,莫作无谓的赌博,大局为重。”
那少主人不甘叹气道:“那便听陈叔的,刘安的伤确实是个麻烦,但我们不能再往后拖了。”
陈叔点点头道:“少主人你便放心吧,等明日刘安伤势稳定,我们这两日便行动,必定一击必中!”罢看着空,雨越来越大,突然咧嘴笑道:“等着吧,等这雨再下的大一些。”
确山县衙
已是深夜了,知县方国正却是睡不着,披着外衣出了房门,从三堂穿堂而过到了大堂。夏夜的雨夜潮湿炎热难耐,方国正来回踱步着,闹得满城风雨的飞贼案以及那个怪老头还有今日的徐莫行,都让的这尚且壮年的知县心力交瘁。正在来回踱步的时候,一道惊雷闪过,让大堂明亮了一刹那又迅速恢复黑暗。
方国正被这惊雷吓了一大跳,拍拍胸口正欲往内堂去时,心中陡然一颤,刚才大堂亮起时他的眼角余光似乎瞟到了几个人影,可这空无一饶大堂里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方国正赶紧过衣服,往大堂侧面看去。果然!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似乎真有什么人站着,此时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大堂。这次方国正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真的是好几个身穿雨衣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站在大堂侧墙盯着自己!
方国正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惊声欲喊。只见其中一人,脚步似游龙般,一息之间便从墙边移身到自己面前,在自己尖叫声出口的那一刹那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方国正惊得亡魂俱冒,心道自己时运不好,要死于非命得时候,一道低声从对面传出。
“锦衣卫办案,莫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