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周元等人遭遇别山云时,确山县衙内,却是灯火通明。方国正与王豫正坐在二堂里饮茶,西南角的牢门把守着四个衙役,而门口亦守着四名衙役这已经是确山县衙目前所有的守卫力量了。
大量的衙役被抽调去押送人犯,县衙显得格外空旷。徐莫行依然睡醒了一觉,醒来发现仍然漆黑如常,不由得吃力的起身舀点水喝。
就在此时徐莫行似乎听到自己的牢房顶上的瓦片,叮叮叮的发出细微的响声,动静大不大,不。倒像是狐狸或幼狼大的动物在踩着房顶,徐莫行也没放在心上。正当准备舀水喝的时候,房顶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响!哗啦啦!徐莫行被吓了一跳!
屋顶的瓦片伴随着几个断裂的横梁落下,溅起一片灰尘,在灰尘中竟然是一个人!原来是这个人用脚跺垮了上房顶,落入了徐莫行所在的这间牢房!但显然这是故意为之而非失足落下。
此时外面看守的衙役也听到了动静,外面响起一阵阵脚步声。
此人背负长刀,身着黑色劲装,看着地上洗不掉的血迹再看着靠着牢房外侧的徐莫行皱眉厉声问道:“人在哪儿!?东西在哪儿!?”徐莫行条件发射道:“什么东西?”
那是又是同样语气:“东西在哪儿!?”罢已经抽出刀像徐莫行走来,徐莫行心下骇然!怎么这里人不是要抓我就是要杀我!心觉不妙!
正当那人靠近徐莫行时,外面的衙役到了门口,看到这黑衣人惊道:“劫狱!有人劫狱!!”那黑衣人甩手便从袖中飞出两块黑球,黑球从两侧木栏飞出打在两名衙役胸口,两人被打的吐血倒凸在墙上不知死活。
转头看着满身都是风干后血迹的徐莫行,徐莫行哪能乖乖就范,咬牙侧身一翻用枷锁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到了另一侧的门口,可门却上了锁出不去。
徐莫行心急如焚,一筹莫展之际。从刚才黑衣人下来的屋顶破洞上飞下一人,青色的华丽服饰,上绣飞鱼,一出现便劈掌拍向黑衣人背后,这黑衣人也算是一个人物,觉得背后劲风突起,急忙回身一刀刺出,却被后来之人擒住刀背,这黑衣人想往回抽刀,奈何后来之人力气极大让他收不回刀!
陷入困境黑衣人眼睛一转握住刀把的手灵活一转竟然从刀身中又抽出一把利刃!
“子母刃?”那身着飞鱼服的男子略微迟疑道。
徐莫行挤在角落看着两人这一来一回初步交手,看的心惊胆战,唯恐山自己,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像武侠里那样的功夫原来真的有飞檐走壁的大侠!
那黑衣人抽出子刃后趁对方抓住母刃之时,挺身便抬刀劈去。谁知飞鱼服男子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右脚向上一踢,踢中其手腕将其刺向抬空。一掌拍中黑衣饶胸口,黑衣人闷哼一声显然受了伤。
“这等技艺便想劫牢?你也太看我许佑了。”飞鱼男子摇头道。
此时的方国正与王豫带着仅剩的几个衙役也已经赶到门口,徐莫行见他们来了大喊道:“这黑衣人想杀我!快来开门放我出去!”
方国正等人看着牢房里与许佑打斗的黑衣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给徐莫行开门,死了一个人犯总不能再死一个吧?
哪知那黑衣人却欲过来抓徐莫行,许佑眼疾手更快,还没等黑衣人动身便抽出绣春刀一刀封住黑衣饶去势,第二刀当头斩下,黑衣人无奈只得用刀架住,可许佑力气远甚于他,吃不住力竟被人连人带刀按倒在地上,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将刀打横死死夹住许佑往下压的刀。
眼见牢门开了,徐莫行已经迈出牢门第一步时,黑衣人被黑布蒙住的嘴里竟然吐出一支刃,许佑与黑衣人挨的极近,根本避无可避。可许佑毕竟是功力深厚之人,洞察力远超常人,千钧一发之际竟然反身飞起空中一转,躲过了致命一击。只是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这黑衣人竟是个使暗器的行家。
可这一抽身而退,却给了黑衣人机会,腰间飞爪探出飞向徐莫行,徐莫行刚需出牢门,回首一看一支飞爪想自己飞来,下意识用手去挡,结果飞爪钩在枷锁上用力一扯欲拉过来。许佑右手飞出一把短刀直奔徐莫行,徐莫行心中骇然,一爪一刀皆奔自己而来,电光火石间,只觉周身枷锁爆裂而开,爪子也索了回去。
原来许佑用刀劈开了抓徐莫行的爪子,这倒绝了黑衣饶念想,也正好给了徐莫行自由。徐莫行原地打了个落地滚滚出牢房朝外跑去。
那黑衣人见势不妙,跃起踏墙借力飞出屋顶。
许佑也跟着那人追出,两人在牢房房顶你追我逐。方国正等人也赶紧从牢房里出来跑到大堂中庭。
众人只见许佑从牢房顶将黑衣人追到大堂中庭里,可许佑突然放弃了追逐,低头一躲,从许佑的背后有一银色之物飞过,在空中带了个圆又原路飞回。落在了屋顶一个红衣人手里,竟是一把细长的银色弯刀。此人身材颇为纤细曼妙,竟有点像一女子,只是红色的薄纱盖住脸庞看不清面容。
许佑抬头看着大堂屋顶的红衣女子和庭中的黑衣人笑道:“正主终于出场了,我便知道确山除了那群飞贼外,定然另有高人!让我猜猜,是不是摘星楼?”许佑顿了顿望着黑暗处一个角落平静道:“你是吧?凌总旗?”
许佑话音刚落只见方国正众人都吃了一惊,盯着黑暗处不可思议的看着。
“许佑,你你要是笨一点,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只见一个灯笼照不亮的黑暗角落缓缓走出一个人来,左手持弩右手持刀,烛光之下映出了他森然的脸庞,正是那许佑的副手,总旗官凌如秉!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