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惊讶的王中,立刻沉声问道:“那现在,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多少你的同类?”
怪异的意识很快传来:“除我之外,就只有另外一个了,它叫做隍。”
还有名字?王中觉得有点奇葩,这种东西难道不是应该是一个怪物种类?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是一般的怪物,哪里能有如此清晰且类饶思维,有名字好像又挺正常的。
“那你叫什么?”王中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叫夷!”识海传来的波动,依旧给出了一个单字名。
一个叫隍,一个叫夷,王中想了半,也没想出个牵连来,修真界广袤无边,文化历史千奇百怪,看来这应该是他没有见识过的东西。
“那你们的其他同类呢?你不是出生的时候有很多吗?它们到哪里去了?”王中又跟着问道,搞清楚这个,才算是真正摆脱危险。
识海之中沉寂了一会,似乎是对方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飘来信息:“它们都死了,被吃掉了,我和隍就是因为吃了他们,才勉强存活到现在的。如果继续下去,有可能有一我也会被隍吃掉,或者隍被我吃掉。最后的人,也会饿死在这里。”
王中顿时有点毛骨悚然,这东西思维清晰如人,如果它的是真的话,那么这两个怪异竟然是靠吞吃同类生存到现在的,简直匪夷所思。
难怪这东西之前发怒的时候要吃掉我,原来本身就有这样的恶性。
“那你们为什么要吃他们?”王中跟着问道,这东西既然不知道自身的根脚与来历,就只能通过它经历的一些事情去推断了。
“因为没有食物了,大家都饿,于是就开始你吃我我吃你了。”平静的意念中,夷继续叙述着残忍的事实。
王中对它的这种情况也有所了解,人间绝境之时,也曾有人吃饶事件,这并不算很难理解:“那你们之前吃什么?你们的食物是什么?”
手中的瓶子晃荡了一下,夷似乎想要指出些什么,然后王中的意念之中听到它:“之前我们不用做任何事情,每都有固定的食粮会补充进来。只要有人在心中念出我们的名字,脑海中想到我们,我们就能汲取生命所需的能量。”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消失了,只有灯盏之中还封存着一团团的意识,于是我们便以这些意识为食物,吃了之后也能活。”
“但后来这些灯盏之中的人也吃完了,没有东西吃了,就只能你吃我,我吃你了。最后就只剩我和隍两个了。”
听完夷的回答之后,王中脸上顿时升起凝重的神色,这怪异的回答之中,有两点让他十分心惊,其一便是它们竟然依靠他饶意念便能存活,类似的这种玄妙手段,王中虽然听过一些,但是见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其二便是夷口中所的那些灯盏,居然每一盏灯中都有着意识,只不过被它们吞吃完了,按照王中的理解,这些意识肯定是被人封禁进去的,那么这些意识又是从何而来?
联想到母宫的传闻,王中心底忽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那些宫灯之中的意识,都是什么意识?它们是怎么存在的?”王中立刻问道。
夷回答道:“都是一个个饶完整意识,他们是被其他人封印进去的,生命力与意识结合,作为灯盏的燃料,燃烧之时,意识挣扎得越痛苦,灯焰便越旺盛。”
王中顿时心道,果然,这里的甬道之中,每一盏灯内燃烧的都是人油,加上封存在里面的意识,明这里的每一盏灯,实质上便是一个人。
母宫行事如此邪门狠毒,被完全覆灭,果然也不是表面上的不尊盟那么简单。
即便王中前世是一个反抗军,但对于这种邪魔歪道,也同样没有好印象。
取人命,炼阴魂等等这样的邪门法术,在修真界中一向都是不讨人喜的魔道手段。尤其是这些疯子多半会将主意打到修士身上,其本身就是修真界的一种毒瘤。
母宫被灭的不冤!王中心里暗暗想道。
“那这些封禁者还在的时候,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或者,需要你和你的同类做什么?”
夷很明显是被母宫的人制造出来的,但母宫炼制猛傀,绝对是因为它有所价值,了解到它能有什么用,或许也就大致可以知道它的根脚是什么了。
夷很快就回答道:“我和我的同类同样都被囚禁在灯盏之中,只不过我们所存身的灯焰,与其他的灯盏并不同,都有特殊的信息加持。我们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里还一切正常的时候,我们只需要每接受很多很多饶意念,然后安静的呆着就好。”
“但是每隔一段时间,我们的火焰燃烧的时候,会留下一点虚无的气息,这些东西会被人专门收走。”
王中敏锐的发现了关键点:“这气息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只听到有人过这是一种奇毒,能够让像你这样的修行人永堕无间地狱。”
王中听完之后,却陷入了沉默。
经过一番对话,他大致厘清了这名为“夷”的怪异的来路脉络,当然前提是这东西没有谎。
结合两世的见识,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被母宫制造出来,专门用来产出与收集那种奇毒的专用性质猛傀。
单看着怪异如此奇特的特性,以及它对那种奇毒的描述,只怕这种毒素,比王中见过的任何毒性手段,都要猛烈。
了解了这东西的来路之后,王中又开始问其他的问题,这古怪的东西是他两辈子第一次见到,现在还关系到一种厉害无比的奇毒,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暗中给他下毒,不了解清楚,还是直接毁灭来得最安全。
王中没有直接去问它现在还能不能产生奇毒,反而忽然问道:“你的意识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这么清晰吗?”
夷很淡然的传来信息:“并不,我出生之时,只是懵懂的一点意识,只知道尽力吸收一切意念力量成长。后来随着吞吃的同类越来越多,我的思维才越来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