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对不起。”
江苓不知道说了多少个,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翌日
齐儿早早的给江苓准备好饭菜,推开门看到江苓跟没事人一样的坐在梳妆台前。
整个人一愣,端着饭菜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愣着做什么,给我梳妆。”
齐儿听到江苓叫自己,连忙走过去,把饭菜放在一边的桌上,走到梳妆台前给江苓梳妆。
“小姐,你这是?”
江苓看到齐儿话语中的试探,淡淡的说道:“娘亲说的对,我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再者,是我对不起他!我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是她对不起渣渣。
渣渣还顾及自己的颜面,把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想来,是顾着最后的一点点情分,让自己不那么的难看。
齐儿听到这话,给江苓梳头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声音中带着颤抖:“小姐,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是记起来捅林大夫了?
江苓苦笑,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伸手拭去泪水,强撑着:“风眯了眼睛,我被人毁了清白,他能顾及我的颜面已是仁至义尽,我配不上他。”手机端/
她配不上,一直都是配不上。
齐儿听到这话,心里磕腾一下。
看着铜镜中的江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不该说什么。
说的话,又是说什么。
小姐这是把谁当成
“小姐,你不要胡思乱想。”
齐儿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劝解,可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小姐,我们一会去哪里。”
“去铺子里看看。”
江苓看头发梳好,站起来走到桌边,跟一个木头人一样的吃着饭。
仿佛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程序。
江苓吃完饭,从桌边站起来,直接出门。
姜奇看到江苓跟没事人一样的从自己面前走过,尤其是看到自己跟没有看到一样,忍不住的嘴角抽搐。
这还跟之前一样,不待见自己。
不过,更加的明目张胆。
姜奇通过司空府的事情,对林寒星有所改观,对江苓也是生出愧疚。
“江小姐,你没事吧。”
齐儿和江苓本来都走开了,压根没想到,姜奇还特意的跑过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
齐儿直接一个白眼怼回去,话里有话的说着:“姜奇,你是不是太闲了,你手里的李文抓到了么?早就给你那个人不能用,偏偏不听。离我们远点。”
“李文?”
江苓看着姜奇眸子中带着冷意,声音带着冰冷:“李文在哪,我说过,在看到他一定会杀他替姐姐报仇。”
也替自己报仇。
姜奇看到江苓眼中那浓浓的杀意,心里不由的不放心。
“你,你这是怎么了?”
齐儿扶着江苓劝道:“小姐,李文的事情,不急这一两日,我们来日方长。”
“他就是文常,做了那么多错事,害了那么多人,我等不了。”江苓声音中带着恨意,说出来的话也牵动情绪:“齐儿,他是文常啊。”
江堰远远看到江苓在这里,本来准备过来照顾女儿。
看看江苓情况怎么样。
哪里知道,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听到这。
停下脚步,脸色难看至极。
文常,又是文常。
当日放过一次,现在又来。
他转身往府外走去。
这一次,他没有去其他的地方,也没去铺子里。
而是去杜尚那边。
杜尚看到江堰过来,连忙迎上去。
“老爷,您来了。”
奇怪,平日里,江老爷都不过来。
准确的说,要不是这次他们去满城的找小姐,老爷根本都不知道有他们的存在。
江堰看了眼杜尚周围的乞丐,最后把目光落在杜尚的身上:“杜尚,你是苓苓选中的人,我相信你的实力,可有海掌柜的下落。”
杜尚听到江堰是过来找海掌柜的,他微微点头:“有,但洪盟主的意思是放长线。”
“放什么长线,听他们的年都过差了。”
江堰话里带着怒气:“在哪里,你带着人跟我过去,我倒是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个跟了我多年的海掌柜。”
放长线,再放长线,就没有江家了。
这次欺负到苓苓的头上,下次就是整个江家。
他平日素来和气,但并不是没有脾气。
杜尚看着江堰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些不安,平日里,自己是没有资格多和江堰多说什么话。
也不清楚江堰是什么人。
不过,坊间的口碑,江堰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可,不管了,到时候多带一些人。
只有一个海掌柜还能出什么事情。
海掌柜咳咳咳的弓着背,一跷一拐的在自己的厨房里走着。
给自己熬药喝。
他是真的没想到,林寒星竟然那么狠,一下子给他打的这多多少天了。
还没有好。
“咳咳,咳咳咳。”
江堰看着眼前的破草房,眸中生出冷意,走在最前面。
一脚踹开门,大步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厨房里有一个唯唯诺诺的人。
想都不用想,江堰走进去,看着拿着药碗呆愣在原地的海掌柜。
他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说着:“海掌柜,喝药呢?只是药材可不能乱喝,一不小心是会死人的。”
这话要是放在平时,一定是让人听了心暖的话。
关心你的生命安全吗。
可是现在的这个场景,海掌柜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抬头看着需要自己仰望的男人,虽然已经是中年,但身上的那气势,是他怎么都不能忽视的。
“江老爷,你这是?”海掌柜故意打着马虎眼:“江老爷,寒舍实在是太破旧,不好招待客人,要不您先离开,等我好一点,我再去亲自登门拜访?”
江堰笑了笑,伸手拿过海掌柜的药,当着海掌柜的面。
一点点的倒在地上。
气势简直霸气的不能再霸气。
江堰看药到没了,脸上露出惋惜的模样:“真的是太抱歉,没有药了。你看看我的手怎么这样不小心。海掌柜啊,最近我总是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
那个时候,你是一个落魄书生,无依无靠,是我不顾大家的反对,救了你,教你谋生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