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瘦骨嶙峋的人,姜齐陷入沉思。
自己的话,一年一次的地狱杀戮场难不倒我,但朱竹清就很危险了。
毕竟她现在还只是个小孩子,而且也不能放任朱竹清不管。
虽说两人才认识不到两个月,但前世所受的教育和内心的善良不允许他放弃朱竹清。
再说了,如今自己的情绪值严重不足,能够提供情绪值的人就朱竹清一个,如果失去了朱竹清,鬼知道这杀戮之都的其她女人能不能提供情绪值。
如果不能,那靠着自己的实力走出杀戮之都可能得十年以后了。
他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这么久。
“嗯……你继续介绍吧……”
姜齐和朱竹清跟着解说员继续在外城逛着,他没有让解说员带自己去内城,毕竟身边还有一个朱竹清要照顾,一切只能从长计议。
就这样,三人在这杀戮之都的外城走着,解说员不断在前方介绍着城市里的一切,两人在身后默默的听着。
朱竹清死死拉着姜齐的手,随着解说员说的越多她的脸上就越纠结。
看着一些偶尔路过的瘦骨嶙峋的“血奴”,朱竹清渐渐镇静了下来,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我……朱竹清,一生不弱于人!
至少……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
杀戮之都内城,地狱杀戮场外。
一个全身被白色长袍遮住身影缓缓从里面走出,能从她纤细的体型看出这是个女性。
有很多带着杀气的男人或女人聚集在一旁,他们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个身影,想要围攻她但又迫于她的实力不敢上前。
虽然这个女人刚刚从地狱杀戮场走出,但全身上下哪怕一点血迹都没有。
她穿着洁白的长袍走进,又穿着洁白的长袍走出,仿佛刚刚经历的并不是一场血战,而是一次表演。
一个光头男看着自己身边衣着暴露,脖子上纹了一个骷髅头的女子问。
“大姐,干这一票吗?”
“……干了!”
骷颅头女子咬咬牙,虽然并不想,但迫于杀戮之王的压力还是点头同意。
每个第一次从地狱杀戮场内走出来的人必然会受到围杀,不是因为别人觉得这个人好欺负,而是因为杀戮之都的王者杀戮之王的秘密命令。
目的是为了尽量摸清这个人的实力,以达到减少获得杀神称号的人。
虽然杀戮之王明面上说会保护所有杀戮之都的子民,但实际上,一千年内杀戮之都才走出去六个人,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猫腻?
有很多实力勉强能够完成连胜,获得挑战地狱之路的人在历届杀戮之王的手段下丧命,以至于一千年来只有六人能够走出这片土地。
被称为“大姐”的女子话音刚落,四周就有好几道身影向着刚刚完成自己第一次地狱杀戮场战斗的白袍女子冲去。
这些人全都手持利器,其中一人一马当先,一把一人高的长刀迎头向白袍人头顶砍了下去。
他的速度十分之快,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朝着白袍人汹涌而去,那是这人的魂力波动。
虽然杀戮之都不能使用魂技,但魂力并不被限制。
那白袍人并没有因为忽然而来的袭击慌乱,只见她将一双白玉般的巧手向上托去,脚下被白袍遮住的双腿快速向前移动了两步。
白袍人的手掌直接抓住了长刀的刀柄,一股更加剧烈的魂力波动传来,那人只感觉刀柄一滑直接脱手而去。
“扑哧——”
不知发生了什么,所有人眼睛仿佛都花了一般,那把正脱手而去的长刀直直插在那人的胸口,血更不要钱似的从刀锋流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的战斗,显然是一场屠杀。
能看出,白袍女子的魂力等级十分之高,虽然杀戮之都内不能使用魂技,但高等级的魂师往往能压制低等级的魂师。
因为高等级的魂师往往身体素质比低等级的魂师强,而且魂力比低等级的魂师多得多,只是这两点就足以让高等级魂师对低等级魂师形成碾压之势了。
这场战斗只发生了很短的时间,围攻白袍人的几人全部身亡,包括被称之为“大姐”的女人。
原本闹哄哄的地狱杀戮场外寂静了下来,围观群众全都不敢出声,生怕惹怒了这个白袍杀星。
要知道,那么被称之为“大姐”的女人可是在地狱杀戮场获得了八连胜的强人啊!
如今她带着一帮小弟都被如此轻易的灭杀,可见这个白袍人的实力有多强。
“这里就是地狱杀戮场了,付费一杯血腥玛丽就可以进去观看比赛。”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乱了这个平静,只见一个解说员带着连个……小孩来到地狱杀戮场门口。
这两个小孩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十分俊俏,女的十分可爱是个美人胚子。
他们正是姜齐和朱竹清,因为知道新手保护期的存在,他们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内城,打算去见识一下地狱杀戮场。
这一路上,朱竹清没少皱着眉毛一副要吐的样子,偶尔还会红着小脸别过头去。
对此,朱竹清表示强烈抗议,但要在杀戮之都生活这些事情总要看见的,于是姜齐并没有理会朱竹清的抗议。
至于姜齐,对于那些血腥的画面他可能会皱一皱眉头,但某些搞颜色的画面他完全面不改色。
就这?就这?就这?就这?
姜齐表示,前世小电影里面见得多了,只是这个程度的话还是能承受的住的。
于是,这几人很不合时宜的打破了因为一场一边倒的屠杀而寂静下来的地狱杀戮场的平静。
也将正要离开的白袍人的视线吸引到了他们身上。
没办法,谁叫姜齐和朱竹清两人年纪太小,声线还没发育完全,十分的稚嫩。
在这种堕落邪恶充满杀戮的地方听到小孩子的声音,这不禁让白袍人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围观群众很有自知之明的让开了一条路,以防挡住白袍人的视线。
她的视线很清晰的投射到了三人身上,最后定格在那个小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