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禹被她这一脸迷茫逗笑了,回想起刚才自己差一点吻上的那种感觉,又是一阵心动,但是现在没那气氛,卫少禹只得暂时忍住自己的冲动。
整个白卫少禹承包了做饭这项家务,给权秀善炒了她喜欢吃的野菜,这一次就比上一次炒的要好吃多了,卫少禹相信如果有一口锅的话,这道菜绝对会是翻覆地的变化,毕竟这破罐子受热不均匀,导热快,动不动就糊了。
除了做饭之外,卫少禹就是练箭。
频繁的练箭,让卫少禹食指很快就出现了血泡,随后改用中指和拇指配合,直到中指也开始出现血泡,卫少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一个指套。
卫少禹拽出蟒蛇皮剪下一块,让权秀善帮自己缝了一个。
针自然还是用蟹壳磨出来的,线则是黑蜘蛛丝。
即使有了指套,整整一下来,卫少禹的手指还是又酸又痛,肩膀也酸胀的难受。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量的练习,让卫少禹的箭法越加精进。
他现在已经能保证起码能每一箭都射在靶子上了,虽然依旧很烂,但是比起昨,已经算是突飞猛进了。
是夜。
权秀善早早就睡下了,卫少禹和众蚂蚁们加工箭支到将近十点,才轻手轻脚的爬回了屋,准备睡觉。
此时的权秀善背对篝火,纤弱的身躯微微蜷缩着,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了。
卫少禹想着权秀善白的话,她晚上会难受,也不知道是难受过了还是还没开始。
摇了摇头,卫少禹也躺了下来。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艘沉船。
自己究竟需要一条什么样的鱼,才能带自己去沉船里,如果是大的鱼,需要吃多少果实才能收买,又需要多少果实才能让自己强化到能承受30米的水下强压。
那艘沉船里到底有什么?
纷乱的思绪和强烈的好奇,搞得卫少禹睡意全无,一直躺了一个多时,愣是没有困意。
不过篝火另一边的权秀善,却是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吟。
紧接着她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几乎要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腹部传来的阵阵绞痛,让她不自觉的痛呼出声。
一个有力的肩膀,缓缓从身后伸展了过来,权秀善只感觉后背被埋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几乎要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一只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卫少禹温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吧。”
权秀善的心脏瞬间狂跳了起来,体温也瞬间飙升,一股难言的羞涩爬上了心头,让她手足不错,不知道该迎还是该拒。
这是她第一次窝在别饶怀里,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紧紧的将自己包围,所有的苦痛,似乎都被瞬间抚平了。
不自觉的,权秀善将玉手搭在卫少禹抱住自己的手背上,这份粗糙的感觉让她觉得分外真实和温暖,不由得缓缓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许了这个宠溺的拥抱。
“敷”
卫少禹没有打算再有下一步行动,他不想破坏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心动,更不想破坏在权秀善心中的好感,所以也只能止步于此,将脸埋在权秀善的秀发之中,卫少禹深深的吸了一口。
淡淡的海腥味也掩盖不住她的发香,卫少禹心神摇曳。
但是听到这一声深呼吸,权秀善却是身子一颤,突然在卫少禹怀中挣扎了一下,坐了起来。
把卫少禹搞得一脸懵逼,不明所以的也跟着坐了起来。
“怎么了?”
“不许闻我的头发。”权秀善低着头,玉手轻轻推了一下卫少禹的胸膛,似是要拉开距离。
“我……”卫少禹满脑袋问号,正要问个究竟。
权秀善的手又推到了卫少禹脸上,推着他的下巴偏过头。
“不许看我……”
我擦嘞!?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卫少禹双眼失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看这张脸,现在都突然不能看了?
“怎么的?你是要开始收门票了吗?”
权秀善不满的拧起嘴,狠狠斜了他一眼,随后双手捂住脸颊,有些愤恨的用手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眼中似乎还带有一丝嫌弃。
平时的时候,权秀善都是把头发扎起来,或马尾或盘起,只有晚上睡觉才会散开。
看她这样子,卫少禹似乎是若有所悟,脑海中隐约出现几个字女为悦己者容。
一念至此,卫少禹心情突然也激动了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完全可以理解嘛!
不过兴奋和激动没维持几秒,卫少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妈蛋,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她对自己的情感有所改变,真的这么在乎的话,那自己就别想靠近她了,他们平时洗澡洗头都是海水,时间越长,身上的味道越不太好,气色,肤色,各方面都只能越来越差。
这样下去,她更不可能接受任何亲密举动了。
权秀善自然不知道卫少禹想了多少事,只看见卫少禹发愣,心头一软,怕他误会,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用手拉了拉卫少禹的袖子,忽闪着大眼睛轻声道:
“我睡不着,陪我去外面走走。”
“嗯。”卫少禹回过神来。
今的月光格外明亮,夜风微凉,沙滩上应该很适合散步。
权秀善紧紧抓着卫少禹的大手,似一个害羞的媳妇,委在卫少禹身侧,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外走。
不过刚走出屋,卫少禹就停在了原地,权秀善从他身后探了出来。
刚要开口询问,卫少禹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嘴,随后用手一指屋平台下面。
只见此时的屋平台下,母狮子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带着满身的绷带和夹板,它缓缓站了起来。
之前是夹板和绷带帮助它正骨止血,现在则是限制了它的行动,没有夹板碍事,它估计还能跑了,要是拆了绷带,估计还能大跳了。
只见它优哉游哉的溜达到了几米之外,蹲在那里上起了厕所。
上完之后,母狮子又朝屋溜达了过来。
到了屋近前,大概是敏锐的第六感,让它抬起头朝屋门口看了一眼,正看到门口阴影下站着的卫少禹两人。
母狮子顿时如雕塑一样愣在原地,似乎是思考他们什么时候出来的,自己到底露没露馅呢?
了几个呼吸之后,它还是选择继续在演艺事业这条道路上走下去。
只见它身体突然一垮,后半身拖到地上,用前肢艰难的爬行着,回到了它平时趴着的位置,重新躺了下来,重重喘息着,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