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五惊讶。

萧千函死死抱紧他，鞭子尽数打在她身上。

“够了！够了！别打了！”小五大喊着。

又是几鞭子下来，狱警出了气才停下。离开前还警告他们：“老实点。”

“你怎么样？喂！”小五担心问道。

萧千函浑身麻木瘫倒在小五身上。轻摇头，借着小五的力回到自己位置。小五将自己枕头拿过来放在她腰后让她尽量靠的舒服。嘴里还嘟囔着：“你这身板还替我挨打，你还要不要命了？”

看了她一眼，“你还笑。挨了那么多打了还没挨够吗？”

小五是她唯一的温暖她自要护他，可惜他还不懂牢狱里的事，只一股脑打抱不平。她还真好奇他是犯了什么事关进来的，难不成替人打抱不平杀了人？

“姐夫，别看了，那些人看多了晦气。”扎辫子女人对受伤男人道。

珂姐竟耐着性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食，难得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接下来几天珂姐像是黏在那男人身边似的。她的活自然落在了萧千函头上，即使有小五帮着萧千函还是每天干活到很晚才回来。

“来，面包。”小五一直等着她，所有人都睡了才看到她回来，从被子里拿出面包给她，小声说着话。

萧千函接过，微笑感谢。殊不知两人的互动被另一边的男人看在眼里。

早上被一阵骚乱吵醒。他们病房里来了个狱医正给那个男人检查。

“他到底怎么了？”珂姐询问。

狱医突然震惊后退许多步，惊慌道：“是疫症！”

“疫症？”金发女人不解。

“是传染病。”医生解释。

“什么！”男人周围的女人都移开好远，包括珂姐。

狱警也退离这间牢房，捂住口鼻，“来人！把这人给我扔出去！”

“不行！”珂姐发话。

“什么不行，必须扔出去，你想死别人还不想呢！”几个等级低的狱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不行！你们要是敢扔他，我让我爸绝不饶了你们。”珂姐放话威胁。

“我的祖宗，传染病啊！”狱警没办法。

“隔离起来让人治不就好了，所有费用我来出。你去治。”珂姐指了下狱医。

“别别别，我染了病谁还来给你们诊治？”狱医推脱。

“只有你懂你不治谁治？给我滚进去。”一脚将他踹进去。

“这病只能靠自身免疫力，我们医生帮不上忙，随便来个人照顾就可以了。而且，而且我可以给你们研究药保你们不染病，这狱牢这么多人我还得给所有人都诊一遍，要是还有隐藏病情呢，要是没揪出来我们所有人不都很危险吗？”

狱警被说动了，保命要紧。“好，你出来。”

“我说了让狱医去照顾他！”珂姐动怒。

“狱医不也说了这病医不了吗，他不是你的人吗？你去照顾他啊！”

“……”珂姐愣在原地不敢动。

狱警冷哼：“就知道你是看人长相不错，别人好的时候当个宝，现在人病了你离得比谁都远。”

珂姐恼羞成怒愤然瞪着他。

“看什么看，要么你去照顾要么随便找个地方给烧了。”

“他还没死呢！”

“迟早的事，我也是帮他早日解脱。有本事你去照顾他啊。”

珂姐气急却说不出话来。突然瞥到一边的萧千函，冷笑一声，指着萧千函说：“你照顾他。”

“你的人你自己甩手不管让别人送死。”小五听闻瞬间炸毛，气不打一处来。

珂姐白了他一眼，“我爱怎样怎样。”

走到萧千函面前继续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把他照顾好了，我就用我的关系放你出监狱。你也知道我快出狱了，以我家的能力顺道带你出狱也不是不可能。怎么样？”

小五挡在萧千函面前，“什么狗屁交易！完全是拿命搭进去。”

珂姐没搭理他继续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你待了多久。但我知道你短时间内很难出去。从狱警的态度上看来你几乎没有出狱的可能。若是答应和我的交易你还有一线希望活着出去，若是死了也算是摆脱了折磨。你确定不试试？”

萧千函犹豫了。

“喂！你别听她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懂吗？况且这也不是好死。”小五抓着她胳膊劝她。

看着苦口婆心的小五。萧千函还记得他对她说过他想当警察匡扶正义。可惜，却做了劳改犯。

“让……小五…出去，抹去…犯罪记录。”萧千函太久没开口声音嘶哑难听，有些艰难到失声。

“你会说话？”珂姐惊讶，同样小五也吃惊地看着她。

珂姐收回表情，“好，你们俩我都可以让你们出去而且抹去犯罪记录。”

“你这是干嘛？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你少自作主张了，我不需要你这样。”小五道。

萧千函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出去后…好好当警察。”

“你说什么呢！你不要命了！你不是最惜命的吗？”小五近乎吼她。

达成一致，狱警要将小五拖出去，小五死活不走，“我才不需要你一个女人来救我。”

狱警不跟他废话，拿出鞭子就抽他。萧千函嘶哑着声音用力喊着：“别，别打……”

她又一次扑在他身上替他挨鞭子，紧紧箍着他。

“我走！我走！别打了！你放开我。喂！你还真不怕死了？”

狱警停下手，“快走。”

上次的鞭子本就没好现在旧伤添新伤更是严重了，萧千函都直不起身子来。

“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萧千函费力说着。

小五有些哽咽：“好。以后你就是我姐，你就是我的家人。出去后我养你一辈子。”

萧千函笑了笑点头。

待所有人出去后她再没有力气，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