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啊,这十万金票可不是小数,我得去总行,还得走镖局,三天时间有点紧你看”
“老秦你跟我装呢?你秦氏钱庄在城里有四家分号,就这点钱还用跑趟柳正关?”
“真的有点困难啊,多容我几天可否?”
“秦浩,你别不识好歹昂!”黄胖子旁边的一青年,正是王力,只见他棱着眼珠子指着秦浩骂道:“艹!三天时间,钱不到钱庄给你点了!”
“你吹牛逼!”秦浩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子:“你是个什么玩意?敢这么跟劳资说话???”
这时,站在黄胖子身后的血衣咬着牙接过话来:“姓秦的,你这段位我们肯定比不,我们就是个小篮子,但你把我们逼急了,我哥俩能干出啥事也说不对不?!”
秦浩剧烈的喘息过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自从自己的堂哥秦昊莫名死在山野之中后,钱庄的生意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基本每天出的比进的多。还有他的宝贝儿子秦俊手笔那是一天比一天大,只要钱庄有散钱,这败家子即使不睡觉也能红着眼睛惦记过去
米行的黄胖子走后,年近五十秦浩一个人颓废的坐在那里,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经过一天的奔走,耿陌他们终于找到一个勉强过得去的工作。
位于金沙路的大酒楼南疆之星,一个月开薪一百两银子,本来分管酒楼一楼的顾伙头店伙计,负责张罗熟悉的客户,并监管本楼层小二,即为伙头。是不收二胖的,毕竟独臂怎么能端好盘子呢?在老鬼偷偷塞给他剩得不多的三十两银票后,顾伙头啥话没说的收下了耿陌他们四人。
唯独分工有差异,耿陌和战宝做一楼普客的店小二,老鬼刷盘子,二胖则被安排在后面的小院里劈柴火伙头并通知他们哥四个明早班。
回去的路,耿陌抓着脑袋不解的说道:“这咋又干饭店了呢?”
城东太和路有一处竹园,宁静而雅致。
茶室里围坐着四个人,席间和坐的天虎,是打心眼烦这个场合的!
这完全不符合他生而为暴的脾气!大老爷么不应该搂着小娘么大口喝酒吗?!
他也特别瞧不起坐那跟个佛样的天狼,他认为他很作。
“我听说黄洪找到他妹妹了?”
冯三一句低沉的声音,令原本火烧屁股的虎哥瞬间安静下来,安静的看着手中的茶杯目不斜视。
“嗯,有这个事儿,他手下的坦克还到处送了帖子。”说话的是汪维刃,冯家的管家。
“给你送了没?”冯三爷有些生趣的问道。
“送了啊”汪管家抬头看着冯三:“你去不去呢?”
“去,”冯三咧开了嘴角:“当然得去”
“狼,人都在哪呢?”
“忘了!”天狼放下茶杯,干脆的说道。
“你看”冯三指着天狼冲着汪维刃笑着说道:“咱家狼哥越来越有样儿了昂!”
屋内男的女的有一百多人,烟雾缭绕,牌九桌,麻将桌,各种跟赌的一应俱全。
秦俊手掌哆嗦的将牌捋开,看着有些炫目的三个六,他强忍着心头的悸动愤愤的说道:“艹,什么破牌!”说着做了个假动作想要把牌丢到牌堆里去,却又想了想又把牌扣在自己面前,自言自语的说道:“啧丢了有点可惜,我再跟一百两。”
这种牌叫扎金花,是头些年在异人那里传过来的,玩着很刺激啊,比那些个推牌九啊二八杠啊有意思多了。
这种赌法,也迅速在泫勃城地下流传开来,基本大小赌场都会单独支个扎金花的桌子。
牌桌子手的一共有七个人,跟了几手以后其他人都丢牌了,只有坐在秦俊对门的两个人还在跟着牌。
其中有一个叫薛少的甚至还闷着,压根就没看牌桌已经垒起来的银票有快一万两了,秦俊瞅瞅自己还剩下不到两千两的银票,对何进使了使眼色,何进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便向着屋边那几个放码的走了过去
“对不起,你们家少爷还欠我们着一万两没还呢,借不了。”一粗汉正拢着手靠在墙边斜眼看着何进说道。
“不是六千两吗?”何进抻着脖子问道。
大汉粗鄙的往地吐了口痰:“艹拟酿的,水子不要钱啊?!”
刚才秦俊亮起的牌角何进是看到了的,此刻他很托底,也不想跟这放码的多废话:“再拿一万两,回头俊少一起还你!”
“借不了!”粗汉旁边的一个青年前推了何进一把,稍微露出衣怀里黑漆漆的枪角:“怎么着?听不懂还是找刺儿啊?!”
何进脑门子冒汗的瞄了一眼,桌面已经赌红了眼的秦俊那银票已经见底了正当何进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旁边走来一干瘦中年,只见他笑着跟放码的那几人打了声招呼,将手搭在何进的肩膀:“怎么着,兄弟有难处?”
“你谁呀?”何进棱着眼珠子问道。
“呵呵,你不认识我?”中年指着自己的鼻子莫名的笑了。
“别扯犊子?我现在有事!”何进现在满脑子想着怎么给俊少筹钱,哪有心思扯别的
中年拍拍他的肩膀,从衣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粗略一看,足有两三万两之多
“这是???”何进眨着无知且有点小激动的眼神。
“呵呵,我跟秦浩有点渊源。”中年适可而止的点到。
“哦,你这么说我明白了”何进一把接过银票带着中年就来到秦俊旁边,将银票一把摔在秦俊的面前。
“好!”秦俊这会红着眼正在全力观察对伙那两家,看到自己面前厚实的银票,他心里一下子托底了张口嚷道:“这么玩没意思,来,我两千两!你们跟不跟?!”
坐在秦俊对面的是一个资深老赌棍,他轻轻的把自己的牌打开再搂了一眼。
本来他是看着对面这小子没啥本钱了,想生讹一把强制坐庄的,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最后看了一眼手里的顺金,不做丝毫留恋的将牌直接插进牌堆里
“我不跟!”
“你呢?!”秦俊兴奋的快要爬到桌子去了,他挑着眉毛看着最后一家还闷着牌的那人:“你跟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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