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吃店以后,对于那白白浪费掉的二十块钱我仍耿耿于怀。
“等你被放出来了,一定要把二十块钱还我。”我道。
格雷福斯听了,皱起眉头道:“嘿!我你个臭子,就二十块钱而已,至于这么惦记吗?你就豪爽一些,当请客得了。”
“去你的吧!让我个吃甜筒的请你个喝啤酒的,咋能这么不要脸呢?”
格雷福斯很是不悦,回了一句:“得撩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跟我走,我还你钱就是。”
着,格雷福斯走到了公交站台边。
我跟上去,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歌舞伎町。”
“那是哪里?”
“别烦了,去了你就知道了。”
话间,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我跟着格雷福斯上了车。
在公交车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格雷福斯就坐在我前方。此时的他正在观赏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
趁着坐车的闲暇之余,我不禁沉思起来:学院为什么要派我来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黄金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找回黄金书怎么也得派来一些强大的魔法师吧?而且不管怎样,至少也得派一些警察来吧?让我一个人跟着格雷福斯去抓捕罪犯崔斯特,万一遇上危险,我可能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樱
执行任务前,我也曾询问过菲奥娜校长原因,她却告诉我:这是魔法公会那边的决定。
不过好在慎医师给了我一支他的苦无,当我遇到危机时,可以通过呼叫慎医师让他来保护我。
但谁能保证我真的遇到危险时,能有机会向慎医师打电话呢?
这事我越想越头大。
不经意地望向车窗外,发现外面的街景大有变化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的海报随处可见,风情场所从街头一直排到了街尾。
洞察力敏锐的阿银早已看穿一黔…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我要下车!
“你把我带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我气呼呼地问道。
格雷福斯懒洋洋地回答:“还钱啊。还有就是,在这里指不定能遇上崔斯特呢。他那风流鬼,平时就爱来这种地方。”
冷静分析,稍加思考……
识破!
“我信你个鬼哦!”
公交车缓缓停靠在了站台边,格雷福斯招呼我赶紧下车。
“再不下来,我可就走了。”
无奈,我只好跟着下了车。
刚下车,格雷福斯就张开双臂猛地吸了一空气,感慨道:“啊熟悉的气息!”
“接下来去哪?”我问。
“跟我来就是了。”
格雷福斯带着我穿梭于大街巷之中,最后在一间朴实无华的店铺前停下了脚步,店铺的门虽开着,却有厚实的门帘遮挡着。
光看这店铺外部的奇怪装饰就能猜出来是一家不正经的店。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走了出来,见了格雷福斯,立马喜笑颜开:“哟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格雷福斯啊。咦?身后怎么还跟了个兄弟?他是谁?”
“你就当他是个警察吧。”格雷福斯道。
“哟看不出来,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警察,真不错呀。”女人对我挤眉弄眼。
我不喜欢这女人脸上厚重的胭脂水粉,看都懒得看她。
格雷福斯机警地望了一眼街道两侧,然后问那女人:“伊芙琳,问你件事儿,崔斯特最近有没有来过这里?”
女人名叫伊芙琳。
“崔斯特是谁?我可不认识。”
“臭婊子,少给老子装蒜!”
“哎哟喂!警官你可给我评评理,这个男人居然辱骂我!”
我自上而下打量了伊芙琳一番,问道:“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婊子?”
伊芙琳假哭着道:“瞧你这话的!气得我浑身发抖,大热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女性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满意,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对女性的压迫,女性何时才能真正的站起来?”
初春时节硬生生被伊芙琳成是大热,用梗都不知道改几个字,给我爬!
“那么,你到底是不是婊子?如果是,那么格雷福斯骂婊子是婊子就不算辱骂。”我道。
伊芙琳微微眯起了眼睛,神情也在一瞬之间变得冷酷无比。
我察觉到了杀意,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求生本能告诉我:千万不要接近眼前这位浓妆艳抹的女人!
格雷福斯却毫不在意,指着我道:“听听人家文化人,骂人都能给你分析出道理来。”
“给老娘滚!”伊芙琳怒吼了一声。
格雷福斯带着我悻悻地离开。
离开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守在店铺门前的伊芙琳,她那阴森的笑容总让我感觉身后凉飕飕的。
“接下来我们去哪?”我问道。
“还可以去普朗克那里问问。”
格雷福斯口中的普朗克该不会就是称霸东海的海贼王吧?
我哆哆嗦嗦地问道:“莫不是那个人送海洋之灾称号的海盗?”
“你听过他的名号?”格雷福斯有些诧异。
我点点头。
“没道理呀。我的名号明明比普朗克要大得多。”格雷福斯困惑地轻抚起了自己的下巴。
正想给格雷福斯泼冷水,忽然听到前方的街道上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我赶忙找掩体躲了起来。
探出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瘦弱男子走上了街,手里还提着一杆长枪。
显然,刚才是这个面具男开的枪。
紧接着,面具男作出了怪异的举动他先是向街的那一端弯腰行礼,接着又朝着街对面弯腰行礼,最后还朝着我这边行了礼。
面具男的举止就像是演出结束的表演家在向观众行礼。
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人?
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我决定尽快离开现场以避免可能的枪战。
要走的时候,我注意到格雷福斯正严肃地盯着面具模
“那是戏命师……”格雷福斯轻声道。
“谁?”
“烬,戏命师烬。你快通知凯瑟琳,告诉她烬在这。”
我半信半疑地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凯瑟琳警官的电话号码。
格雷福斯紧张地咽着口水,额角冒着冷汗。
趁着还没拨通电话,我问:“一个枪手能把你吓成这样?”
“那不是枪手!那是戏弄人命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