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进弟子居,悄无声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劳德诺的房外,也不立即进去,只是在外启动了侠道修圣系统的全程监控功能,立即在萧墨面前出一个大屏幕。
只见屏幕上的画面一阵滚动,不久便出现了劳德诺房内全景。
只见房中只有劳德诺一个人,此刻他正坐在坐在桌边灯下皱眉沉思,面前摆放了笔墨纸砚,一张空白的纸上却未落一字。
萧墨忙将镜头锁定劳德诺,并将他图像放大,如此,劳德诺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的以画面的形式呈现在屏幕上。
看样子劳德诺好像是要写信,那这封信到底是要写给谁呢?会不会是左冷禅?如果自己推论属实,劳德诺也是左冷禅提名女婿,那么不难想到,他是想要以书信的形式质问左冷禅。
且静待其书。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大约过了一刻钟,房中的劳德诺终于提笔疾书,所写内容明明白白的出现屏幕上。
萧墨看完信后,前后一加总结,与他所推测的,几乎完全一致。
他信中称呼左冷禅为岳父,并委婉的对鲜于通提名左倩未婚夫一事提出置疑,又进一步向左冷禅表明忠心并坚决完成任务等等…
看来这劳德诺是要给左冷禅飞鸽传书。
萧墨念间,只见屋内的劳德诺已经将写好的那封书信装入一个信封,并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将书信装入怀内藏好。
他的人又起身朝门边走过去,萧墨忙收回系统,并藏好身子。
劳德诺出门,转了一阵,又去上了趟厕所,才步出了山门。
他装着欣赏月色的样子,站在山门外,装模作样的眺望一阵明月,然后才取出方才写好的那封给左冷禅的书信,这才轻轻打声口捎,一只白信鸽便自林丛中飞出,并落在他肩膀上。
劳德诺正要将书信绑在信鸽脚上,一人轻声道:“嵩山派的朋友,请容容岳某先句话,然后再传书不迟。”
这句话是出自师父之口,他怎么称呼我是嵩山派的朋友?难道我露出了什么破绽?让他知道我是前来卧底的?咦!我一向谨慎微,不可能让他抓住把柄,只不过因为倩的事情走了几分神,难道他因此怀疑我?特来试探我?
劳德诺此念一转,萧墨已经出现在他面前,面上没有了以往的慈祥,而是犹如置上了一层寒霜。心下惴惴。
忙拜道:“徒儿拜见师父,师父还没歇息?”
萧墨冷冷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劳德诺忙道:“弟子自然想活,师父何出此言?”
萧墨冷冷道:“因为你已经犯了华山派七戒中的第一戒背叛师门!左倩是谁?你那封信上称呼左冷禅为岳父,还什么坚决完成任务等等?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劳德诺大惊,我写的书信还没有任何人看过,他又是怎么知其中内容,于是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墨冷冷道:“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他总不能告诉劳德诺,他是用系统的全程监控功能探知的吧?
劳德诺收起了对萧墨恭敬,神色自然的站了起来,居然反问道:“我既然敢来作这卧底,早也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这问题纯属多余。”
终于还是承认了。
萧墨神色稍缓,道:“德诺,我又何须杀你?我只需将你逐出华山派,那么左冷禅给你的任务便彻底的宣告失败,不但得不到左冷禅答应给的好处,反而会被左冷禅抛弃甚至杀害!左冷禅是不是答应你,是你完成卧底华山的任务之后,便将其爱女许配给你?”
劳德诺的眼睛都要瞪落出眶,惊呼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萧墨冷冷道:“自从你知道鲜于通入赘左家的消息后,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你的失魂落魄,我自然更不会例外!”
劳德诺嘶声道:“既然你都知道我卧底之事,为何不干脆杀了我?为何还给我谈了这么久?”
萧墨道:“左冷禅旗下有的是不怕死的人材,我就算杀了你,左冷禅照样可以派人打入我华山派卧底,我又要花时间花心思去侦查…如此没完没聊,让我如何光大华山派?因此,你不能死!你得与我合作!”
劳德诺冷冷道:“与你合作?岂不是要让我背叛嵩山派?你认为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软骨头?”
萧墨道:“你错了,不是背叛嵩山派,而是背叛左冷禅!我要你做的是拯救嵩山派,做嵩山派的掌门人。”
劳德诺吓了一跳,道:“我武功低微,恐怕连许多二代弟子都打不过,谈何拯救嵩山派?甚至做嵩山派的掌门人?”
萧墨昂然道:“你忘了还有我吗?我最擅长什么功夫?你师父左冷禅又擅长什么功夫?你师父的武功能高过我吗?”
劳德诺道:“岳掌门的武功,乃是夺命连环三仙剑和紫霞神功,而我师父则是快慢十七路和寒冰真气。两位如果真打起来,多半是五五开。”
萧墨道:“只要你跟我合作,配合我对付左冷禅,我不但教你华山派的武功,我还会教你们嵩山派的武功,你有了我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和嵩山派的子午十二剑,相信除了令师左冷禅之外,恐怕整个嵩山派已经没有列手。”
劳德诺心下狂震,惊骇至极,暗道:“子午十二剑?这是嵩山派失传的剑法,就连师父左冷禅都是只闻其名,未能得学…这岳不群是怎么获得的?”
萧墨继续道:“也只有你练成了子午十二剑,你这个人才进得了左冷禅的法眼,左冷禅才会将爱女左倩下嫁给你,只要成了左冷禅女婿,接掌嵩山门户,自然是迟早的事情!”
完拨出腰间君子剑,展示了几招嵩山派子午十二剑中的剑路,之后还剑入鞘,傲然立在劳德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