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忙弯腰扶起黄金梅,深情的道:“梅,所有不开心的都会过去的,一切还有卫大哥呢!卫大哥一定陪你走完所有的路。梅,你愿意陪伴卫大哥共渡余生吗?”
黄金梅起身,顺势乒萧墨怀抱,失声痛哭:“卫大哥,我愿意…卫大哥…我愿意…”
终于完成卫国的心愿了!
萧墨暗里松了口气,任黄金梅扑在怀内,香泽微微,直熏人醉,萧墨强摄心神,以左手环住黄金梅纤腰,右手则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借以安慰她痛彻的心。
黄真、孙狐看到两人这般恩爱,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唯有左冷禅反应最为敏捷,听到张知府的口气,似乎就要立即宣布自己与孙狐的罪状。
当下忙道:“张大人,且慢!恐怕你就算忘记了左某的身份,孙狐的身份你总该不会忘记吧?”
众人听得此话,皆勃然变色。
就连在萧墨怀中哭泣的黄金梅也停止了抽泣,挣扎开萧墨怀抱,美目流转,脉光盈盈,如水如雾般铺展开去,瞬间覆盖全堂。
勾魂夺魄,众皆一颤。
临危不乱,头脑冷静如斯,处于如此劣势的情形下,他还能及时寻到翻盘的机会,真不愧是枭雄左冷禅!才智卓越,可惜走的是魔道,终不能为我侠道所用。
萧墨暗里赞叹。
只听张知府那威严的声音又响起:“哼!大胆!左冷禅,你不就是嵩山派一个的掌门人,你道我不知吗?正所谓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大明千军万马,只要圣上一声令下,莫你嵩山派,就算是整个武林,也不过就是弹指之间灰飞烟灭!还是束手就擒吧!你如自绝,本官绝不灭你嵩山派道统!”
左冷禅哈哈大笑:“就凭你一个县官,就杀得了我?灭我嵩山派道统,纯粹是痴人梦!”
灭嵩山派?五岳去其一派,任务便可以宣告失败了,这可不是玩的,左冷禅不会让我来保护吧?
萧墨心下有些忐忑。
张知府暴喝:“左冷禅,你是承认卫国所告之一切罪状了?是或不是?你若敢认,并签字画押,我必杀你!”
左冷禅昂然道:“是的,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张知府大喝:“来人啊!让他签字画押!”
孙狐慌忙拦住左冷禅,轻声道:“左盟主,罪不能认,字也别签,我自有脱身之计。张大人,就算左盟主蓄意毒杀黄真、卫国、安慧等人,但是这些人都还活着,受害者皆安然无恙,又如何能草率的判他死罪?”
张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左冷禅指使万长平杀死回春堂刘医师及其掌柜,又叁与你逼良为娼,也是死罪,本官自然杀得。”
孙狐冷冷道:“人是万长平所杀,卫国也为刘医师报了仇!地下皇宫由我而设,即使逼良为娼,也是我所为,与左冷禅何干?哼!你官卑职,能杀得了我这河南府府尹的姻亲、顺府府尹朱开智朋友?”
张知府冷冷道:“来呀!将左冷禅、孙狐两人收押大牢,明日公斩!嵩阳纺织城城主视其手下劳工之命如草芥,又乱仑民女,品行卑劣、道德败坏,又兼多次贿赂本官刑名师爷孙狐,绕乱朝纲,其罪当罚!嵩阳纺织城于明日解散,一切财物充公!嵩阳纺织城所欠四海钱庄一亿辆黄金,由黄真及左冷禅负责还贷!而孙狐所立之地下皇宫,则从明日起,列为洛阳城禁区,任何人不可踏入!哼哼!本官就是丢了这条性命,也要将你两人法办。”
孙狐大吼:“张彪,孙爷和你没完!你若动我,我姐夫文归章绝不善罢干休。”
张彪哈哈大笑道:“管他干不干休,明日先斩了你再!来呀!将案犯孙狐还押大牢,严加看守!明日待斩!”
张虎应得一声,将兀自骂骂咧咧的孙狐提下堂去,还押大牢。
接着张知府又令赵龙将左冷禅押下。
赵龙还没走近身,左冷禅已经冷然道:“左某认得人,左某的拳头却不认人!嘿嘿!谁敢拿我?”
萧墨暗惊:“这左冷禅难不曾还敢拒捕不成?”
耳边已听张彪喝道:“左冷禅,你敢拒捕?”
又听左冷禅冷冽的声音响起:“拒捕又怎样?你这衙门,又能拦得住我?”
萧墨思虑停当,胡诌冷笑道:“他们拦不住你,我卫国总拦得住你吧?张知府,看来我的真实身份是隐瞒不住了。”
黄金梅则被他这句话吓得面无血色,颤声道:“卫大哥,不可…”
她当然知道萧墨文弱以极,又毫无武功,此刻又怎么能够与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左冷禅抗衡呢?
左冷禅似乎是听见下间最为滑稽可笑的事,放声大笑,笑声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乾指萧墨,轻蔑至极的道:“就凭你这个子?左某一根指头也能戳死你。”
萧墨淡淡道:“左掌门,你可知道我的师父是谁?你也不想想你徒弟万长平武功非同泛泛,又怎么会死于我手?我若不是受过名师指点,又怎能轻易杀死你的弟子万长平?”
是了,这子即有胆识,又富谋略,长平的确是被他所杀,那他师父又是谁呢?
左冷禅听了此言,不由得立即警惕起来!
强自镇定,不由谨慎起来,道:“子,你师父是谁?”
萧墨故作恭敬的道:“子的师父便是当今华山派掌门人君子剑岳不群岳先生。”
“啊!他如此深藏不露,竟然是名门之徒?我真是太走眼了!我今后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卫大哥!”
黄金梅暗中又惊又喜。
又是岳不群!居然又坏我的好事!岳不群,左某和你没完!
左冷禅在心里暗恨。
黄真却惊怒交加,当下厉声喝道:“好啊,卫国!岳不群是你师父?如此来,你进入嵩阳纺织城也是授命于你师父了?你师徒窜谋到底是目的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