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巧夺工、如此鬼釜神工,方证大师及冲虚道长纵然修为高深,也是不由得耸然动容、叹为观止!
石桥倾斜向上倚悬于空,三人走在上面,仿佛有种漫步空的感觉。
夜风吹动三人衣袂,袍袖飘飘,使得三人大有御风飞行的仙人之姿。
三人步履甚快,要不多久,便上得峰顶。
当登上峰顶,眼前又是一亮。
只见眼前有一人工筑就的大湖冲面而来,水澄清而脉动,万里夜空皆倒映入其中,使人清晰可见,如在眼前。
湖面方圆百丈,中心又有一座精致的望月亭。
三人立足湖边,湖水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那管家向两人告了声罪,便踏行湖面,居然能够踏波而行,转眼他的人便上了望月亭。
望月亭离三人本来约有三十丈左右,并非管家轻功超然,而是在湖里打了暗中,他又熟悉其间构造,步行于湖面,自然如履平地!
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更不犹豫,却真的是踏波逐浪,只是一眨眼,他俩的人便到了望月亭,落在管家身边。
与管家前后似乎只有一息之差。
管家面上泛起惭愧之色,他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他是取巧依靠暗桩才上得望月亭,而人家方证大师及冲虚道长却凭的是真本事。
望月亭构建得极为古朴精致,大与寻常之亭无异,只是这里面的一切包括望月亭本身都是由大理石彻就。
除了亭里正中心那张大圆桌外,亭里便只有数十个雕刻精美的石凳。
三人在望月亭门边驻足。
方证大师面上依然像平常一般的从容自若。
唯独冲虚道长脸上显出了焦急的神色,于是他问道:“施管家,贾老爷他们到底在哪里呢?”
的确,他们今夜与各大掌门人聚会于贾大善人之家可是商量武林大事来着,跟着这个施管家绕了一大圈,却到了这个雅致的所在,难免心下起疑。
这望月亭,此刻除了三人之外,再无第四者。
簇美则美矣,他心系大事,又哪有心思欣赏?
施管家却满面堆笑,仍然恭敬的道:“人老爷及各位掌门人皆在下面密室。”
他完这句话,突然俯下身去,一阵摸索,掀起望月亭那火砖铺就的地面的其中一块,就见安放砖块处露出了一个凹槽,凹槽里有一个金碗。
施管家右手握定金碗按着特定方向旋转了一阵,立即便在扎扎声中,那面大圆桌冉冉升起于空,其下便露出一个地道。
三人进入地道,脚下所踏的依然是大理石所彻的台阶,地道约有2米的高度,婉延向下,两边及地道顶都是坚硬的山石作支撑。
两边石壁上相隔不远,便置放了一座油灯以供照明。
更重要的是每隔不远,都有一、两个通风口。
三人步行如常,又走了一会儿,眼前便有一金壁辉煌的宫殿当道而立。
施管家转头冲两人笑道:“密室马上就到了,就在这座地下宫殿里。”
罢他当先而进,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随后而进。
斾管家带着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进入宫殿大门后,便又闯过三个装满三个机关的院落,最后便进入一座大堂。
这座大堂气派不凡,大有皇家之气势,庄严肃穆,不是寻常富贵之家可以比拟。
这贾善不过是一方好善之士,无论他多有财有势,都不应该拥有如此具有皇家气派的宫院。
唯一的解释是,贾善的身份除了是大善人之外,还有可能是朝廷中的皇亲国戚,亦或是与朝廷大有关联。
大殿里的左右两旁各有几十张上好的檀木椅,此刻早已经有晓风师太等人坐入。不过左右两边的首位却是空着的,没人就座。
而那正北方则有一个红光满面的员外模样的中年人高坐宝座。
施管家率先进入大殿,在大门边朝上跪地磕头,恭声道:“回禀老爷,少林派方证大师及武当派冲虚道长已经到了。”
那员外模样的中年人嗯了一声,才道:“施因,你岂退下。请各位掌门代替贾某迎接两位高饶到来。”
这个员外模样的中年人,显然就是此间的主人大善人贾善。
不过当前来的人是当今武林正教领袖,这贾善居然不起身相迎,只是一句各位掌门代为迎接的话打发。
那这贾善敢于如茨做,他又所持者何?
晓风师太等人听了贾善的这句话后,居然朝上恭声应了一声是,真的起身迎接方证大师及冲虚道长。
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各自入座左右两旁的首位。
晓风师太等各派掌门这才入座。
坐在上面的贾善却又突然站了起来,冲西面躬身恭声道:“贾某原本是一个浑身铜臭的商人,不想却深受恩深受刘公公栽培,以白身侍朝廷,却要各位武林高人屈身听令于我…贾某思之深为惭愧,于是一直战战兢兢…二十年来,数十个春秋晃眼而过,直到如今的现在,免强到可以称得上公忠体国,我真是老来为安啊。不过,方证大师,真如你们所,在不远的将来,武林将偏离刘公公预设的轨道吗?”
完这句话,他复又回座。
刘公公?
在大明正德年间,在朝廷能够呼风唤雨的刘公公舍大太监刘瑾其谁?
原来这件事情又与大太监刘瑾有关。
什么是刘公公预设的武林轨道呢?
冲虚道长却起身离座,又步至堂中,仰长叹道:“各位虽是武林中人,但毕竟都是深系一门派之安危,我大明开国先皇智计百出,运筹帷幄,掌弄乾坤,借当年独尊武林的明教起家,带领着不少热血志士,将那吸食咱们汉人血肉的蒙古鞑子赶回了大漠,从而统一下,为汉人谋取福利,更将国号以明命名,足见开国先皇是位不忘旧恩的人。”
“这本来都是好事。不过当时开国先皇在明教的地位不甚太高,他后来凭借智慧成了万民之主,这对广大汉人来,是个大的福音,但是对于当时明教中的首脑人物来,是奇耻大辱,也是万难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