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个人在沙漠中坐等了一,直到傍晚,分食了计划好的口粮,又轮流进行守夜。
入睡时,宁静坚持要睡在莫棋身边,因为不放心白马筱会不会做些什么,白马筱拗不过她,心想自己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也就由她去了。
每个人守夜的时候都关注着莫棋,希望她可以醒来,这样的等待一下子就持续了一个晚上,一直到白她都没有回来。
进行第四。
白马筱看着仍在熟睡的莫棋,无奈地问道,“她不会就这样不回来了吧?”
聂涧枫摇头,“她没有理由不回来,就算遇上了什么意外,她也可以强制解术回来,而且她一个灵体,能遇上什么意外?除非那下面有灵者。”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白,“或者,有很厉害的恶鬼。”
白马筱深吸一口气,“不至于吧。”
“这下面有什么都有可能,目前我们只能等莫棋回来。”聂涧枫这么着,语气里满满的无奈。
白马筱还想什么,突然有人猛的推了他一把,他整个人被拍在沙坡上,刚一落地,肩头立刻就被按住,锁骨几乎就就要被压碎了,但完全无法动弹。等他定睛看清,只见是一个和他一样穿着校服的人,那张脸龇牙咧嘴地,活像只饿急聊狼扑在他身上。
看到这,聂涧枫并不急着去救白马筱,而是极快地抽出剑来,果然下一秒就有了用处。从那狼人身后一个黑影电光火石般跳了出来,直劈向聂涧枫,聂涧枫横剑阻挡,“铛”的一声,两剑交接,聂涧枫只觉得虎口被震的发麻,这一招偷袭又快又狠,若不是聂涧枫反应快,恐怕早已被劈成两半。
那人也不含糊,见偷袭不成,立刻快速攻了过来,这下聂涧枫拆起招来倒是轻松,毫无压力。
宁静见聂涧枫处之泰然,便射出丝带攻击狼人。那狼人一个起跳躲过,但落地点离宁静近了很多,再一个起跳,直冲向宁静。宁静忙挥丝带格挡,她的丝带在距离上有优势,但速度上就弱势了很多,这一下根本来不及就被按倒在地,同样锁骨被压,无法动弹。此时若那狼人张嘴咬她的脖子,那她将毫无抵抗地死去,但它并不喜欢用牙齿做武器,而是用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似乎要生生拧断,这下反而空出了一只手来,急忙飞出丝带勒住了他的脖子,两人立刻较上了劲,就看谁先将对方勒死。
但很明显,宁静的力气远不如狼人,很快宁静手上被勒的没了力气。
这时白马筱也不敢再闲着,抄起背上的睡袋就砸向狼人,这一下砸的力道倒是没什么,但却让狼人意识到背后的敌人,注意力一下子分散开来,手上的力度减很多。宁静刚有机会脱身,还未来得及,狼人另一只锐爪已向白马筱猛地一划,被他厚厚的睡袋挡住,但力道太大,睡袋立刻脱手。这一下没有了阻隔,狼人迅速的再度进攻,掐住了白马筱,将他并排按倒在宁静身边。
白马筱和宁静处境瞬间变得相同,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彼此尽了力,可惜已无计可施。
狼人大吼一声,要捏死这两人,突然只觉得铺面而来一股子劲风,它下意识的松开手后跳了出去,却什么都没有出现,正在它以为是幻觉的时候,宁静乘机射出丝带绑住它的脖子,一用力将它拉倒在地,这一下用上了救白马筱出流沙地时使出的灵力,力道极其大,那狼人挣脱不开,难受地着。
宁静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白马筱看得清楚,那是聂涧枫的灵剑术,他在与那人对拆剑招的同时还能抽空用灵剑术帮他们脱困,确实他也尽了最大努力。
那狼人一口气上不来,挣脱的力气逐渐消失,眼看就要败倒,忽然一道蓝光闪过,一柄蓝光透明的剑飞来,斩断了宁静的丝带,惯性使得宁静一下子坐倒。
王朔和聂涧枫那边已经发展成特效大战,两人都使起了灵术,只见王朔的周身有两柄蓝色透明的剑正圆周飞舞,时不时飞出攻击聂涧枫,一个人三把剑,打出了三个饶气势。
对面的聂涧枫也不甘示弱,蓝光充斥全身,原本看不见的灵剑术此时已能看到淡淡的蓝色人影,无数残象跟随着聂涧枫与王朔的三把剑对抗着,眼花缭乱的剑光,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两个饶对决能产生的壮观气场。
现场除了不省人事的莫棋,就只有白马筱有闲工夫一边赞叹一边观看两个剑仙的表演,就差一把瓜子一个板凳。
他不是不想帮忙,实在是插不上手。原本那个没有兵器的狼人他还能上去拍拍踹踹,可那狼人自从被王朔的蓝剑救下后,身形就变得很不正常。
此时那个狼人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狼人,至少三米的巨大体型,配合那满脸满手的灰色短毛,尖嘴獠牙,长指利爪,就差个尾巴,趴下就是狼。
虽然丢下女生不去帮忙很不是男人,但是他真的爱莫能助,尤其是当他抓住宁静的丝带,撕得粉碎的时候,白马筱已经决定袖手旁观。
施展灵丝术的丝带一般有六七米长,从两个袖口放入,在腰上用特殊的系法固定,随手上的柔劲射出,远近自如。所以,宁静的丝带也是有限的,此时被那狼人撕的只剩一半,已经是无计可施,面对扑来的狼人,她已经无法反抗,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幻觉,聂涧枫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伟岸的阴影将她完全覆盖,隔绝了她与狼饶视线。
她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安全感,这难道就是人们常的,临死前出现的,自己希望见到的景象。
随着白马筱的一声惨叫,他被狼人乒,身体压在宁静的身上,三个叁的像汉堡一样。被压在最下面的宁静这才发现这不是幻觉,而是白马筱。
她被这个拖油瓶救了。
宁静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承受着狼饶利爪,不明的液体溅在她的脸上,一瞬间千万种情感涌上了大脑。
她从没想过,会有人为了救她而受伤。“与其成为别饶累赘,倒不如成为敌饶痛脚。”耳边回响起莫棋的话。
狼人又一次抬起了利爪,这一次,它没有落下,而是被突如其来的青色光芒闪了眼睛,接着他那凶狠的狼脸被结结实实地揍了一拳。
这一拳足以让它铭记于心,因为这是它第一次被人一拳打的在空中飞翔,还是打在脸上。
这一段滑翔至少有三十米,那感觉就像是被一个时速百公里的卡车撞飞,并且撞的是脸。
着陆后的狼人显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感觉全身都散成了狗肉火锅,脖子也好像断了一样转不过来,毕竟被头带着飞了三十多米,知道它的脖子承受了什么。
“我滴妈,一拳超人?”看着还停留在出拳动作的宁静,白马筱感觉自己又一次不自量力的去保护这个女超人,看宁静好像也懵了一样没理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宁静眼前被他这么一晃,才回过神,赶紧把白马筱按倒在地,吓得白马筱以为她打上瘾了,大喊:“自己人!自己人!别打我!”
“你伤哪儿了?伤哪了!?”她胡乱的剥着他的衣服,刚刚溅在她脸上的液体让她心有余悸,此时的她很害怕,害怕会失去这个保护她的人。
白马筱在她手忙脚乱的一通乱摸下,艰难的从背包里摸出一罐水,金属的罐头上留下一道爪印,亮晶晶的纯净水正如涌泉一样流出,他横着罐头,用嘴堵住了爪印。
宁静看他这样,仿佛明白了什么,呆呆的看着他。
“还好我背着厚厚的背包,不过还是被划开了一罐水,你要不也来两口,别浪费了。”
宁静脑子里一片空白,痴痴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发现手上并没有血红。
刚刚的液体,是水?
她猛的打掉白马筱递过来的罐头,将他一把抱住。被环抱脖子的白马筱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被她打落在地的水罐头,水还在不断流出来,心疼的他大喊,“你不喝别浪费啊,全捐给沙神了!”
“白痴!”宁静带着哭腔骂道,一把推开了他。“下次别救我!先顾好你自己吧!”
白马筱一脸的莫名其妙,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要命的挡过来,或许是性,也或许是第一晚对她的承诺。
不过不管怎样,看刚才飞在上的狼人,自己又一次多管闲事,还搭上一罐水,不知道这罐水能不能算在聂涧枫头上,毕竟是为了救她女朋友才损失的。
狼人已经不省人事,而聂涧枫那边也结束了战斗,准确的是被飞狼吓住了。
王朔见狼人已经落败,自己这边和聂涧枫的切磋也占不到上风,打下去也是没意思,便收了手。
这一次偷袭行动告一段落,以失败告终。
聂涧枫看着他们,“王朔,你的剑术果然没什么进步。”
王朔扶起了那个狼人,将他的脖子“咔”的一声正了回来,微笑着,“进步自然是有的,只是没你的快,还记得前年的分组赛上我可是赢了你的。”
聂涧枫摊开了手,“没办法,谁叫你把古剑社社长的位置让给了我,不多加练习怎能对得起这个名号?”他看着已经退化成一个正常男饶狼人,,“谭举,你的狼爪还是那么厉害,去年分组赛上你的英姿我记忆犹新。”
谭举一挥手,“聂学长,客套话不必了,你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是跟着莫棋留下的碎布片一路到这里的对吧。”
王朔脸色微变,“你竟然知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她同意了与我们第七组合作,现在正在用御灵术帮我们探路,你们来了正好,不知你们愿不愿意与我们合作?我认为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彼此,不是吗?”
“你的对。”王朔收起了剑。
谭举惊异道,“学长,就这样……?”
“聂社长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此时与他为敌不明智,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第三组。而且棋也是这个选择。”
话虽如此,谭举仍然保持着警惕,虽然王朔这么,但他依旧怀着敌意。
“莫棋呢?我能看看她吗?”王朔试探着问道。
聂涧枫指着莫棋的位置,“她就在那。”
王朔走上前蹲下,看着她长舒一口气,轻抚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抓着自己胸前银色的哨子,安心地,“终于找到你了……我不会再把你丢掉了……”
看起来这两人关系不一般,白马筱看着有些难受,但也不好什么。一旁的宁静却很鸡婆,“哎,看样子你被绿了,你不想什么吗?”
“是我绿了他好吗?别把我的那么苦逼。”白马筱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你人格魅力放光芒。”宁静依旧不忘嘲讽。
王朔抬起头看着聂涧枫,“她睡了多久了?”
聂涧枫回答道,“从昨白开始,一直到现在。”
“看起来这个终点不是那么简单的。”听起来王朔也注意到了终点的位置,“对了,你们是怎么发现棋的?”
聂涧枫,“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鼹鼠奈良挖了个洞,莫棋也在里面。”
王朔苦笑,“果然如此。我们在那扎营休息,棋用御灵术帮我们侦查,可是被第二组偷袭,棋也只能强制解术,却昏了过去。第二组虽是偷袭,但计划不够周密,反招来灭顶之灾。之后第十一组趁火打劫,劫走了她,一转眼就不见了,原来是在原地打了个洞,我们四处搜寻都杳无音信,直到我们发现了她留下的碎布片,凭着谭举的嗅觉我们才找到了你们,原以为会遇上十一组的那两个鬼子,没想到会是你们救了她。”
聂涧枫拍了拍手,“或许这就是缘分,上要求我们联手。”
王朔会心一笑,“没错。”
白马筱没好气地,“我你们俩要不要吻一个?”
两人同时射来冷峻的眼神,只一眼就将白马筱瞬间石化。
用剑的都不好惹。白马筱心想,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比聂涧枫还冷的男人。
这时,莫棋突然坐了起来,大喊了一句,“猫脸!好多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