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又是一声不同的冷哼,小石头但觉脑袋里“嗡嗡”的只不住的直响,且待过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的晃了晃脑袋,然后但见那李三思宠溺的只看着自己的女儿李嫣嫣,道:“嫣嫣,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他,那爹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只是哎!算了!拿着吧!这也是爹爹最后能为你留下的仅有的一点儿东西了!”。
李嫣嫣道:“爹爹,您在胡说些什么呢?什么最后、仅有的,嫣嫣听起来怎么便这么伤感呢?您若是不欢喜嫣嫣嫁嫁给臭石头,那嫣嫣不嫁便是了!”。
李三思道:“是吗?嫣嫣,你真愿意听爹爹的话,不嫁给这个臭小子?那好!爹爹马上为你准备,那王家、吴家的”。
然,那李三思话未说完,李嫣嫣却当了真的立马拉下了脸来哼的一声,道:“爹爹,您您若是再这么的胡说,那那女儿便当真是不理您了呀!”。
李三思道:“是吗?呵呵,嫣嫣啊嫣嫣!你呀!还敢与我说你不欢喜这小子,看你只被我这么一试便试出来了吧!”。
李嫣嫣道:“我我人家才没有呢!爹爹你胡说!”。
瞧自己女儿说着,不依的只娇羞的一跺脚,李三思心下只惆怅、感慨、欢喜、悲伤各种情绪纷繁杂乱的只都拥了上来,且到得最后只全都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道:“男大不中守,女大不中留守父守母守变恨,留来留去留成仇!嫣嫣,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自己欢喜的那个人,那爹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只希望你有时间的话便多回家看看吧!李堂主,咱们走吧!好戏将要开始了!呵呵!”。
而阿大、阿二看李三思说着,带着那李熬在眨眼间便在众人的眼前消失了,恭敬的也便立马拜了下去,道:“弟子阿大、阿二,恭送宗主!”。
小石头道:“恭送泰山大人!泰山大人走好!”。
本来,在听得自己爹爹方才那番话的时候,李嫣嫣羞涩的便已经有些够够的了,但这会儿听小石头忽然的又说什么“泰山”的,她心下只即欢喜又羞恼的忍不住的便一把揪住小石头胳膊上的小肉肉用力一揪,道:“臭石头!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什么太泰山不泰山的讨厌!咦!羞死人了!柔儿,咱们快回去吧!咱们且莫要再理会这个臭石头了!因为因为他太是让人讨厌了!哼!”。
看李嫣嫣说着,拉着小柔儿转过身便欲离去,但想着自己两人还不曾用过早膳,回过头来只又将阿二手里的那装有羹汤的瓦罐接了过去,然后才向着小石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道:“臭石头!讨厌!哼!”。
然,另一边的,李熬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一向是冷傲孤高的男子,心下不解的只道:“宗主,您方才竟然感到悲伤了?”。
李三思道:“是啊!悲伤!呵呵,媚儿,你是不是很奇怪?像我这种活了这么久的人,且是身处修行界巅峰的人物,心里想的应该都是如何的突破当前的境界,然后好长生久视的一统整个修行界才是,是吗?”。
李熬道:“媚儿不敢!但只是媚儿觉得,今日的宗主您与以往不一样了!”。
李三思道:“是吗?那,媚儿,你觉得我今日与以往却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李熬道:“这个媚儿也说不上来,但媚儿却的确是觉得宗主您变了!”。
李三思道:“变了便变了吧!呵呵,到了!媚儿,你且先在洞穴外面等着我吧!毕竟,洞穴深处里面的那杨鼎天、张猛、陆玄三人以及那正自金毛狮虎兽可都不是易与的家伙!”。
李熬道:“是!宗主!”。
看李三思说着,独自一人迈开大步便自进了深谷,李熬心思复杂的也便独自一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且待听得身后正有许多人在靠近着自己之后才回过神来,道:“诸位家主都来了!怎么样?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要知道,里面那三方人物无论是哪一个可都不是好惹的,咱们若是稍微有那么一丝差池的话,那咱们所有的人都只怕是谁也休想能活着从里面出来了!”。
“李熬堂主尽管放心吧!此事事关我等各个家族生死,我等岂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但只是,李堂主,不知我等是该叫你李熬李堂主呢?还是该叫您庄媚儿,庄小姐呢?”
李熬道:“吴家主既然什么的知道了,那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那一行六人里,最先开口的那个被李熬称呼为吴家主的中年男子听得李熬这话,呵呵的只笑道:“是我失言了!呵呵!不过,庄媚儿,你们魅狐一族也是够厉害的呀!你看你,修为才不过刚达到筑基期境界便已经能够幻化出人身,且还能将李三思那个修为了得的老不死的迷惑的神魂颠倒的对你予取予求!要不是我等六人早便知道你的身份,然后在自己身上都施了术法,那只怕是早便抵不过你们魅狐族那天生的魅惑之术,被你迷惑的失去自我的只能任你差遣了吧!呵呵!”。
李熬道:“吴家主过谦了!便凭您与黄、王、韩、赵、郑五家家主的修为和定力,难道却还不如那李三思这么一个眼见着马上便要行将就木了的老不死的吗?不可能吧!吴家主!呵呵!”。
看那李熬说着,剥下脸上那蜡黄的面皮便媚眼如丝的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等人,那以吴家主为首的六名六大家族新任家主不自觉的只都心下砰然的快速跳动了起来,然后又都不由自主的靠近了那李熬,道:“庄媚儿,虽然我知道此时的你是在施展媚术想要魅惑我,但当看见你这张天下少有的脸蛋儿,我忍不住的却还是心动了!来!让我尝尝你这个能将李三思那个老匹夫都迷惑的神魂颠倒的身子到底是个怎般的模样和滋味!呼”。
茫茫天地绿叶葱,渺渺迷雾万般同为达目的施魅惑,哪知杀机暗汹涌。
看着深谷里那本来似乎正与金毛狮虎兽战斗着的张猛忽然的便与那畜生一道消失了,紫儿茫然的只会看着自己师尊将清,道:“师尊,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二师祖他却忽然的不见了呢?”。
将清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也许这是你师祖他们的计策吧!毕竟旁边还有那魔宗宗主李三思在一旁窥探着的,你师祖他们若是不想个办法将他引出来诛杀掉,那却也很难专心一意的对付那金毛狮虎兽不是!”。
紫儿道:“那倒也是!不过,师尊,眼见着这都已经三天过去了,咱们却什么时候才开始进入那深谷呢?想那些先进入深谷的散修这会儿都已经快要接近到谷底了,而咱们却还一动不动的在这儿等待着!”。
将清道:“应该快了吧!毕竟你看,你大师伯这不是已经来了嘛!紫儿、舒儿,准备一下吧!咱们立马便要出发进入深谷了!”。
紫儿燕舒儿道:“知道了是,师尊!”。
然而,也便在将清刚与张霖见完礼准备着便将出发开始进入了深谷之时,他们却不知蛮荒之外的修行界里,一场他们不曾预料到的,也可以说是自人族回归祖星以来的,前所未有的巨变即将发生!
且,那先着紫儿一步进入了深谷的杨欣柔看着眼前那本来应该是鸟语花香、绿树葱郁的深谷这会儿竟然变得血腥遍地、无数巨树倒伏的,心下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但只有些不太痛快的道:“为什么呀?嫣嫣姐姐,石头哥哥,你们看他们那些人他们想要找寻灵药那便找寻灵药便是了,为什么却一定要诛杀这么多无辜的生灵呢?它们世世代代的在这儿居住了这么多年,彼此本来还相安无事的,但只因着因着深谷里的某些宝物被人发现了,然后这么多修者便如那蝗虫一般的,成群结队的赶到这儿来祸害这一片天地里那无数的无辜生灵,那他们却也那被镇压在黄河里的巨龟“霸下”和真的蝗虫有何区别?”。
李嫣嫣道:“区别?柔儿,我看你呀,便是有些太天真了!想里面的那些家伙为了能得到这深谷里的东西闯过那重重危险赶到这蛮荒深处,你道他们若是不能得到些东西便会甘心的从这儿离开?我想只怕待得那些真正了不得的宝物一出现,修者之间的厮杀便也将要开始了,所以咱们这两日却还是要多小心着些才是呢!”。
阿大道:“小姐说的正是!三弟、柔儿姑娘,你们看,一场修者的厮杀这不便立即的便要开始了嘛!”。
顺着阿大的目光看去,小石头但见在进入蛮荒前的最后一座土城里自己曾见到过的一伙人,也便是那跟在自己身后与自己等人几乎同时到得这深谷的闫天然等人,只见此时的他们仗着人数众多便将一伙人数不足十人的修者围困了起来,且还满脸得意的望着那伙人里为首的一人,道:“药罐子,我还道你此时应该正在里面与其他修者争夺着那些灵药呢,可你怎么这么快的便出来了呢?莫不是因着你已经得到了某些宝物,所以蔡会这么快的便嘿嘿!怎么样?是你自己乖乖的交出来呢?还是让我们亲自动手取呢?呵呵!”。
听得闫天然这话,那一伙人里为首的那名身材精瘦,模样不甚英俊,且还长着两撇鼠须的汉子只笑了笑,道:“是吗?呵呵!闫天然!闫兄!虽然你等此时人数是比我多,但,闫兄,你切莫要忘了,我药罐子的名号却也不是白来的!所以闫兄你若是真的想与我一较高低的话,那我药罐子奉陪便是了!请!”。
闫天然旁边那极是高大强壮的莽汉老二道:“凭多废话!大哥,上吧!”。
闫天然道:“药罐子,你也听见了!我这兄弟饶不得你呀!所以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把东西留下,然后走人吧!”。
那药罐子道:“是吗?嘿嘿!闫天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自闯!你们既然想要找死,那我便都成全了你们便是了!怎么样?你们此时的感觉如何呢?嘿嘿!”。
那莽汉老二道:“什么怎么样?老子现在的心情好着呢!你这瘦小子给我去死吧!杀!”。
然,便那莽汉才靠近的那瘦削的药罐子身前时,身体忽然失去力量的却向地上倒了下去,道:“这怎么怎么会这样?药罐子,你你方才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大哥有有毒我我动动不了了!你你药罐子,卑鄙!老子做鬼也需放不过你!呀”。
那药罐子道:“是吗?动不了了?看来我这新研制的无臭无味的迷神香却还挺管用的呢!呵呵!闫兄,本来呢,只要你们不与我为难,那我却也是不会为难你等的,但是现在嘛那却是留你们不得!死!”。
但听那药罐子一个“死”字出口,伸手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硕大的蜂巢,然后便见无数细小的黑色马蜂忽然的自那蜂巢里不住的飞了出来,朝着周围的那闫天然等人便包围了过去,而那一伙跟随着闫天然的人被蛰的只不住的“啊啊”的惨叫着!
那闫天然见得带来的一众修者暂且不敌那药罐子,悄悄的带着那老三、老四只躲了起来,然后将手往地上一放,然后但见一条仅有小指粗细的金色小蛇忽然的只自他的袖子里滑了出来,且待听得那闫天然一阵悄悄的密语后,看着他点了点头后便转过身没入了那草丛里,而那浑然不觉得药罐子见得眼前那被闫天然带来的一众修者这么轻易的便被自己的一窝毒蜂制住了,心下得意的只看着那自以为躲藏的极是隐蔽的闫天然,道:“闫兄,怎么样?小弟精心培养的一窝灵蜂毒性还可以吧?呵呵!”。
闫天然道:“药罐子,你也切莫太是得意了!你的这些灵蜂毒性虽然厉害,但它们毕竟是蜇过人之后便是必死的,所以只待你的这毒蜂全都死绝了,那我却看你到时候还能有的什么手段能让你逃得性命!哼!”。
那药罐子道:“是吗?闫兄,既然您是如此认为的话,那便只看你能不能支撑到我这一窝灵蜂死绝吧!呵呵!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