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刘韵诗之所以套路黄彪,那不过是想让它给自己出个主意,甚或是想个办法给自己弄一些功法出来帮助自己修行,但那怕是帮着自己去找寻一下武仁的踪迹,让自己知道武仁现在的状况,或是他是否平安那就已经足够了!
但不想黄彪这家伙竟然这么直入主题的,一开口就说要带自己上插云峰,去面见它们那黑彪大王,刘韵诗心里有些期盼,但免不了又有些忐忑,道:“黄彪,你这样做真的可以吗?如果让你们那黑彪大王知道,你竟然敢带我这么一个陌生的女孩儿上你们那插云峰,你们那黑彪大王该不会生气,然后一口将我,将你给吃了吧?”。
“你,我,咳,咳咳!”
眼看着刘韵诗一直装着无辜,虽然她那模样看着就很无辜,但听她一开口就将那最主要的,也是自己最忐忑,最不能确定的因素说了出来,黄彪那心里立马变得紧张、忐忑,道:“这个,应该,可以,我想,大王他再怎么也应该会顾忌到武仁,然后,那个,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丫头!”。
刘韵诗道:“明白什么明白?什么这个,那个的?黄彪,你到底敢不敢,还能不能带我上插云峰去见你们黑彪大王了?”。
被刘韵诗那双“无辜”的眼睛这么紧紧的盯着,想到武仁就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但在看见那只旱魃后就立马逃走,连追也不敢追上去,以便确定武仁的行踪和安全!
想着这些事儿如果被自己大王知道,那自己之后也定然难逃处罚的,甚至还有可能会波及自己的家族!
但如果自己将刘韵诗带上山,然后将她的身份,将她与武仁的关系说出来,那自己大王或许看在刘韵诗,看在刘韵诗身后的,武仁的面儿上就不再为难自己,让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因此而得到豁免,黄彪恨恨的一咬牙,道:“好!能!丫头,只要,只要你有胆子跟我上山,那我就敢将你带上山,带你去见我们大王,让你当着我们大王的面儿,将我们大王和武仁之间的事儿问清楚!怎么样?你敢吗?你敢跟我一起走,一起上那插云峰吗?丫头!”。
刘韵诗道:“敢?为何不敢?为了武仁,我什么都敢!黄彪。”。
黄彪道:“敢?那好!明日,就明日!明日一早,等明日天亮了,用过了早膳之后,那我立马就带你上插云峰,带你去见我们大王!至于现在,现在,我累了!咱们还是早点儿休息吧!丫头。”。
刘韵诗道:“休息?那好吧!黄彪你也早点儿睡吧!明日,明日就去那插云峰了!只希望在插云峰上可以找到适合我的修行功法,又或是可以自行参悟出一套属于自己的修炼方法吧!要不然,以我现在的实力实在帮不了武仁什么!甚
至在日后还有可能会拖累到他,让他为了保护我而再次被人追杀!武仁!哎!”。
想到自己此次之所以会与武仁分开,那除了是因为遇见那只实力恐怖的旱魃,但更多的是武仁为了保护自己而自我牺牲,以自己为诱饵将那只旱魃给吸引走了,刘韵诗那心里忍不住感到有些温暖,但也有些难受的叹了口气,然后将自己那双盘着的腿放了下来,慢慢躺下,慢慢的躺在黄彪那柔软、温暖的皮毛上闭上了眼睛,回想着自己与武仁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幻想着自己与武仁的将来和以后!
但就在刘韵诗和黄彪都已经躺下来准备休息,或是在幻想着自己与自己爱人相处在一起时的美妙的时候,那故意露出破绽,甚至是拼着被武仁击中一下,然后好以此加快自己逃离的速度,将那已经受伤的马钧带走的张飞,他在离开武仁和那只旱魃所在的区域后,当下速度不减,也不去分辨方向的就这么快速奔跑着,但想要尽快的,离得武仁与那只旱魃远远的,甚至是心下再也不想,至少是暂时不想再遇见它们,免得让自己在实力和元气远没有恢复到巅峰之前再遇见它们,让自己和马钧再受伤!
可也许是因为初临伽马星,对周围的环境,对星体上的东、南、西、北各个方向不太了解,更不知道,他们现在逃走的方向正好对应着刘韵诗和黄彪所在的方向,以至于当他带着那受伤的马钧狂奔出数百里地之后,在横穿了一个仅有数百里方圆的小小荒漠之后,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黄彪和刘韵诗所在的附近,但因为隔着重重树木而无法看见,也暂时感应不到!
看着眼前那在漆黑夜色的遮掩下,在那银光灿灿的月亮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凄凉,有些孤僻的荒漠边沿,张飞感觉自己身上的体力消耗巨大,而马钧身上的伤势似乎有些加重了的,这会儿竟然听不见他说话,也听不见他叫唤自己,向自己吐露他身上的疼痛和难受!
张飞还以为马钧这是已经遭受了不测的,立马停下身来只将他轻轻的扶坐在荒漠边沿的一株大树下,然后轻轻的摇晃了下他那脑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道:“马钧,马钧,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马钧,马钧!”。
想自己这一路走来,但只有马钧对自己最服气,也对自己最是言听计从的,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更没有出卖、背叛过自己,张飞这时候还真有些害怕他真的死了,然后却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飘泊在一片陌生的星域,但在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离开,有没有机会再回到那自己熟悉的,曾经在那儿成长、厮杀过的星域!
但就在这样一种既复杂又单纯的目的下,张飞眼看着自己怎么摇晃
马钧,拍他的脸都没用,更无法让他醒来,他那心里渐渐感觉着有些害怕、忐忑,但又无奈的,轻轻的、慢慢的伸出右手,将自己那右手的食指轻轻的放到马钧的鼻下!
但在试探出他还有呼吸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马钧这会儿只是受了些伤,但因为身体受创才变得有些虚弱,让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不过,那只畜生当真有这么厉害吗?马钧这不过是挨了它一下攻击,然后怎么就,嗯,我,咳,咳咳,这,这种感觉,咳,咳,我,我竟然也受伤了?这,这怎么可能?咳,咳咳。”。
不管张飞愿不愿意承认,也不管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受伤的,但在他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疼痛,胸口有些烦闷的时候,他忍不住还是和之前的马钧一样,在难受的咳嗽了一阵后却都吐出了一口血沫!
但在吐出那口血沫之后,张飞这才感觉舒服了些,然后立马盘膝闭目入定,开始内视,找寻和观察着自己身体里的伤势!
但在他闭上眼睛观察伤势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有些不明所以,甚至是有些惊骇的慢慢睁开双眼,道:“这,这怎么可能?身体表面没有任何伤势,但身体里,筋脉里,那一段段的碎裂的筋脉,还有那脊椎深处,那似乎有些快要断裂的骨茬,这难道都是之前与我交手的那只畜生造成的?就凭那一拳?我不是已经集中全力在背上,让它抵消那只畜生的攻击了吗?但为什么我现在却还受了伤?虽然我的伤势没有马钧这么重,但我却从来没有被人重创至此的,还,还差点儿被人击断了脊椎!这······”。
想到自己堂堂的金丹境修者,至少在被那股奇怪的“宇宙旋风”吹进这片星域,然后被这片星域那股奇怪的吸力吸到修为退步,吸到退境之前,自己还是一个修为已经达到了金丹境巅峰的修者!
但就是这样的自己,在之前与那只未知的妖兽战斗的时候竟然不知道它的厉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受伤的,这会儿竟还伤到了脊椎!
张飞那心里的震骇、不解和疑惑是满满的,在深吸了口气后只赶忙拿出自己的纳物袋,从里面取出一个羊脂白玉做的,小小的,只有成人母指大小的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两颗仅有绿豆大小的,翠绿的丹丸,然后给自己吃了一颗,给马钧喂了一颗,然后才开始盘膝、闭目、入定,开始修行,将那枚丹丸的药力化开,让它配合着自己的修为、法力开始修复自己身体里的,筋脉里的伤势!
而就在张飞吞下那枚绿色丹丸,然后开始闭目调息,修复身体里的伤势的时候,那本来为了掩饰尴尬,不想让刘韵诗再继续追问自己的黄彪,它忽然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
听见了一些异样的动静,然后立马睁开眼睛,微微竖起耳朵将那些异样的声音全都纳入了耳朵,纳入了自己的脑海里!
且在确定那动静真的是人为的,已经靠近到自己耳力范围内之后,它轻轻的动了动身体将那本来就没睡,但却躺在自己身上闭目休息着的刘韵诗叫了起来,道:“丫头,你听,那边,那边似乎有人!只不过,他这会儿似乎停下来了,没有继续向咱们这儿走过来!”。
刘韵诗道:“什么?什么人?黄彪。”。
黄彪道:“你,你没听见呢?丫头!”。
刘韵诗道:“我听见了!但只有你在与我说话!”。
黄彪道:“你,算了!我懒得与你废话!不过,在这个时候,在这样一片荒漠里又有谁可以敌得过那只旱魃,然后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穿过那片荒漠,穿过那只旱魃的地盘跑到我们这儿呢?喂!丫头,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刘韵诗道:“听见了!不过,黄彪,虽然我知道武仁那实力的确是差了些,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当着我的面数落他的不是?况且,当武仁被那只旱魃追杀的时候,你似乎也没有立马冲上去帮忙,然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追赶,然后在无奈的,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这才选择远离我们,将那只旱魃带走!你难道就不怕这件事儿被你们那黑彪大王知道,然后开始拿你······”。
“欸欸欸,嘘!别说了!你别说了!丫头。”
听刘韵诗不开口还好,但一开口就开始在威胁自己,黄彪忽然感觉,自己实在有些后悔的,不该将自己与黑彪大王的事儿告诉她,然后却让她手里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但想到现在已经“木已成舟”,自己现在再想要后悔也已经来不及的,那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道:“丫头,你是要自己留在这儿,还是和我一起过去看看?”。
刘韵诗道:“留在这儿?算了吧!如果让你自己一个人过去查看情况,我还怕你会立马反悔的将我留在这儿,然后自己一个人跑了呢!如果你跑了,那我到时候却该上哪儿找你去?至于找你们大王,上插云峰,那就更不可能了!”。
黄彪道:“你,你们这些女人啊!我忽然发现,你们这些女人在乖巧的时候是真的乖巧,但要是生气起来,那模样也是够可怕的,连老虎都能打死几只!但即便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那张嘴也是能杀人于无形的,总有办法不让我们这些老爷们好过!反正现在该说的话我也已经与你说了,该告诉你的事儿也已经全都告诉你了,至于你之后想怎么做,要不要随我一起来,那还是你自己决定吧!哼!”。
看那黄
彪嘴上虽然说的无奈、强硬,但行动的时候却很是细心的,先是往周围小心翼翼的巡视了一圈,但在确定周围真的没有其它觊觎自己的人或妖兽靠近后,它这才独自走在前头,一步步向它所说的,那只旱魃所在的荒漠慢慢走了过去!
看到这儿,刘韵诗那心里忽然有几分感动的想道:“这个黄彪,虽然它有时候挺是怕死的!甚至是在看见那只旱魃的时候竟然一动不敢动,更不敢上前去帮着武仁对抗那只旱魃,但那也许是因为它们野兽和妖兽之间天生就有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血统抑制!所以它在遇见那只是里比它要强得多的旱魃的时候才不敢上前,但就怕自己像那只黑熊一样,仅仅一个眼神就被那只旱魃给吓死了!不过,在现在这种时候,那到底是什么人会通过那只旱魃所在的荒漠跑到这儿来呢?嗯!跑远了?我还是快点儿追吧!”。
本来,刘韵诗以为,以黄彪那巨大的体型,它如果快速移动起来,那速度和动静应该是成正比的,少不得会惊动周围不少的鸟兽,让它们叽叽喳喳的惊叫着从自己的老巢里飞出来!
但现在从身后仔细一看,她却发现,黄彪那动作竟然可以做到如此轻巧、迅捷的,比自己这个体型娇小,当然了!如果与黄彪那足有一丈多高的体型相比,刘韵诗那足有、九尺高的身高和体型的确是相对比较娇小,但如果与任何一个体型正常的女孩儿相比,刘韵诗现在那模样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壮硕”的,任何一个成年男子在看见之后都会感觉有些自惭形愧!
但就是这样一个“壮硕”的女孩儿,她一步步跟在黄彪身后,但极力让自己的脚步变得轻盈,让自己弄出来的动静达到最小的,不至于刚一出现就将自己要接近的目标惊动,影响了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而就当刘韵诗这么轻手轻脚的跟着黄彪向荒漠所在的方向走出了数里远的时候,黄彪忽然停了下来,然后还伸出右爪轻轻的向后虚按了下,向旁边微微的挪了挪,让自己整个身体躲藏在一株大树背后!
刘韵诗跟着也来到了那株大树的背后,然后悄悄的探出脑袋向前看了看,道:“怎么样了?黄彪,你······”。
但在刘韵诗那声音还没有走远的时候,黄彪立马轻轻的给她做了个“嘘”的动作,道:“别说话!丫头,那两个人似乎受了伤,这会儿正在入定调息着!你如果在这个时候说话,惊动了他们,那之后可就麻烦了!”。
刘韵诗道:“受了伤?你怎么知道?”。
听刘韵诗这会儿又开口说话了,黄彪感觉自己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的,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道:“哎呀!你这丫头,我刚才不是已经与你说了吗!别
说话!不要有任何动作,更不要发出任何动静,以免惊动了那两个家伙!他们两人身上那煞气可是极其浓重的,之前只怕没少杀过人!”。
刘韵诗道:“煞,煞气?什么煞气?黄彪!”。
“你,哎!”
眼见着自己几次三番的警告也没能让刘韵诗听话,但乖乖的蹲在那儿等候着自己的命令,然后一起发动攻击,将眼前那两个煞气极重的恶人一击命中!
黄彪无可奈何的只将脑袋伏了下来,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刘韵诗轻声说道:“煞气,俗称“杀气”!杀气!杀人的杀,气恼的气!一种只有杀人盈野,凶性毕露的人才会拥有的外在气息!我所说的意思你明白了吗?丫头!”。
刘韵诗道:“什么?杀,杀气竟然是那杀人盈野,凶性毕露的人才会拥有的一种外在的气息?那······”。
黄彪道:“你,我,呼!刘韵诗,你这丫头,你搬到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不要说话,不要说话,要不然一会儿要是惊动了那两个人那就麻烦了!那些杀气外露的人,他们可都不是这么好惹的!丫头!”。
刘韵诗道:“黄彪,你······”。
黄彪道:“你什么你?如果因为说话的声音太大,惊动了那两个人,那我们一会儿可就再也······”。
“那你们一会儿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你说是吗?畜生!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