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尔决定去看看李姐,她上了楼,敲门进去了李姐做项目的美容房。
小蓝恰好已经给李姐做完后面的腿了,看见罗尔进来侧目叫了她一声,罗尔眼神示意她继续做。
只见小蓝用棕色毛巾盖住手然后把手叠在里面,像剥橘子那样擦腿上精油。
“李姐,做腿呀。”罗尔招呼李姐。
李平没搭话,还是小蓝说:“李姐,我家美导和你讲话呢!
李平还是没吭声,全然当没听见。
这种不愿意说话客人其实挺难搞的,油盐不进。
小蓝忍不住无语地望了罗尔一眼。
罗尔弯腰从小推车的最下层拿出来枕头,小蓝接过去。
“来,姐我们要躺过来做前腿了。”
李平依言翻过来,小蓝把趴着的硅胶垫拿掉,把美容枕安在洞洞里。
李平躺在床上,眼睛闭着。罗尔也就没有出声,拉过来美容凳坐着。
小蓝给她做前腿,由下到上,揉脚踝揉膝盖揉内侧。
过了二十多分钟,房间里静悄悄地,李姐的眼睛却毫无征兆地睁开了。
“李姐您醒了。”
“你怎么还没走?”
罗尔脸上挂着笑意,对着陈姐说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您睡着了,就坐着了一会儿。”
李平眼一翻露出眼白,什么刚刚,她都睡了个囫囵觉了,这小妮子是什么个意思,逗她呢。
于是她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你坐着等着也没用啊,我什么卡也不会买的,我把你们家这些卡用完了就不做了啊!”
小蓝知道李平是这里的头号顽固头子,胖矮胖矮的,肤色挺黑,说话特别呛人的。
她觉得罗尔与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搞搞别人。想想就知道了,这位可是个入会三年一分都没花的主。
这个李平姐的会员备注栏以服务为主,不让销售都写了三年了都。
于是她没好气式的打圆场,“我家罗导知道的,她有空就会进顾客房间查房的,就是看看我们有没有偷懒给没给你们好好做。”
李平姐就又炸了,“哎呦,你个小姑娘说话语气怎么这个样子的,我欠你钱啊!”
要不是小蓝按着她的腿估计李平就要从床上跳起来了。
小蓝一听李平这样说她火气也腾腾上来了,她给这李姐做了三次,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她挑不说,人还这么嚼料。
看罗尔倒还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
也罢,不要拿半个领导不当领导,监主她们临走之前还是安排罗尔带店的。会员再不对也是会员,要是捅到监主那里了,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于是她心下默念了三遍,‘要是监主知道了’,哪还敢有火气。也不敢再说话惹李平姐生气了。
李平哪知道小蓝的心理活动,看刚刚毫不客气地说话语气讲她的美容师不搭腔了,气得不行,太阳穴突突突突地直跳。头又开始痛了。李平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一双不细不粗,指节分明的手深入李平的发间,指腹贴合着她头皮,轻轻揉按着穴道。
这头按得像是有魔力一般,倏的,李平眉心慢慢舒展开来,虽然没有那么快不痛了,但确实还是舒缓了不少。
“真怪,以前我头痛的时候我也是抓抓头,或让身边的人给我按按,但都没像今天这样这么有缓解。”
罗尔继续按着,接过李平的话说道:“李姐,你下次让别人给你按的时候,不光是全头按,可以多按按头两侧和后枕部,你头部挺胀的,头痛了多久。“
“老毛病了,头痛了有五六年了。”
“您感觉您这痛是什么样的痛?”
“说不好,有时候钝钝的痛,带着麻木的感觉,像是有紧箍着脑子的束带箍着的感觉,痛还疼。”
“我感觉您着情绪一波动有时就会牵引出头痛来呀。”
李平回想这自己近年来头痛真的是越来越频繁了。她开口说道:“好像平时一生气,没睡好想事多就会头痛,按按会缓解一些,但是还是会反反复复的吧。一般我头疼我就休息一下,吃点止痛药,痛过了就好了。”
“李姐您可不要觉得头痛是小毛病而不不重视,你自己疼得很难受,而且它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会影响到您正常的生活,再者药物长期吃有依赖性,对肾脏的排毒功能也是有影响的。虽然人的头是硬的,但是我摸你的头特别硬,您脑压特别高,睡眠质量肯定不是特别好。”
李姐嘴一哼,“得了吧,那我这头痛的毛病在你们这就能解决了,我看想让我花钱办个头疗卡吧。”
其实如果是有些人听到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肯定会转弯的,说什么瞧你这话说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为你好怎样怎样。
李平没料到罗尔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李姐,您是我们家的会员,有什么能帮到你的身体的,我肯定会建议您的,比如说对头痛有改善的我肯定会和你说的,但是想要改善肯定是要付出的,有花钱的,也有花时间的,您不弄花钱的也行呀,我教您居家的法子。”
说着罗尔从小推车上第一层上的透明层盒子里拿出来一根棉签,把随身带的一个深茶色小瓶打开盖,瓶口盖着透明塞子,塞子上有一小孔,估计三秒钟才出一滴那种。
罗尔就把棉签头往瓶口一迎,棉签头变得微黄,像蘸了油。
然后她从左侧发际线开始一条一条线聚合,从前往后一个方向拿向往下划。
一条线重复个七八遍。
罗尔边做边教,“李姐,在家不用别人帮你也可以自己做,棉签可以在头皮上打连贯‘z'字,可以帮助头皮深层循环的,这种棉签蘸精油划线打圈比较简单,自己在家都可以做。”
我们家做头疗的话,用到的精油会比较多,手法、拨筋棒、面刮板还有做香薰嗅吸。
你回去自己可以试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