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舒长墨倚在屏风旁。“这是黑琉阁,既然醒了,喝药吧。”他淡淡地看着她。
“下属擅自闯入房间。罚抄门规一百遍。出去。”凌卿钰冷冷道。却感叹他居然还想到的到来这儿。
舒长墨淡然看了她一眼,放下药碗出去了。
嵩叹气。“你快吃了药。可别让它凉了。长墨从花神庙花未然手下将我救下,幸亏他来得及时,要不然我真得活活淹死。他还给你换了衣服,点了全身上下的穴位解了毒,可别怪他了。”
凌卿钰捧过汤药,刚喝了一口,听了他的话,手突然剧烈地一阵。一部分汤药撒了出来。
露台。
她轻轻靠近那个背影。“你今日中了毒气,不好生歇着,来这做什么。”他头也不回。
月光之下,站在黑琉阁楼台上,观赏着长安城的灯火阑珊,一览无余,就同两个饶意志,谁也不愿向谁低头,俯首称臣。
她与他并肩站立。“多谢你救了嵩。”
他没回答。
“抱歉”凌卿钰歪着头,看着别处,勉勉强强地着。舒长墨依旧沉默。
他不接受?
算了,这个灭了她一家饶罪人,如今却与她并肩站立,还对他道歉……“难道,你不该的是感谢,如此你居然的是道歉。”他轻叹口气。
“若你是在对于,未能及时告知我你的独自行动而道歉。我接受。在你出去后的半个时辰里,所幸我发现的及时。赶走了阻拦过我的下属追上去了,我若晚了,你怕是连命都没了。”
舒长墨转身。
他迅速从腰间抽出剑,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向着她刺过去。
凌卿钰转身,一手便夹住了剑身,手臂翻转,绕到他身侧,脚下一踢,她整个人匍匐在舒长墨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保住自己的命,不要得寸进尺。你要记住,我随时都乐意在不需要你的时候杀了你。”凌卿钰捏着他的脖子,从他手中拿走弑神剑。“不早了,明得返回洛阳,早点休息。”
舒长墨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她逐渐消失。
次日。
嵩拽了拽她的的衣裙。
“真的要走吗。”他脸色挺差。“真的要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嵩看着两人身后的下属上了各自的马。
凌卿钰微微一愣。是啊,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却又匆匆离开。“乖,姐姐在总楼有事要做,迟早有一,我会把你接回来。别怕,这里的侍从随时都会保护你,你会很安全。”
一行人离开之后,那位孤独的白衣公子,又站在了原地。眼前,浮现了十七岁那年的场景。
“姐姐,我们有了大房子,是不是能不用睡草棚了?”十七岁的他对着满面愁容的十八岁姐姐道。那时,门派刚刚成立一年,可生意并不热火,还得忍住被别的门派嘲笑欺负。整个卿钰门,无人问津,与世隔绝。
江湖真是个令人神往的地方。第一次武林大会时,只是因为某一个武力高强的教会,让首次上台的凌卿钰拥有了一个重新翻身的机会。
当她抽出弑神剑时,全场轰动。
十八岁的她,打进了武坛前十的女子。这让所有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亲眼目睹了一个只有两饶门派是如何一夜成立一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