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陈鑫楠老是梦到和蒋梓相遇的那段时间,两个人明明是不一样性格,也可以说是性格相反的人,但是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陈鑫楠越发觉得当初的蒋梓和自己,是最好的我们。
那个时候,蒋梓没有确诊心脏病,也没有苏相宜的出现,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说“人生若只是初见。”
陈鑫楠没事的时候就会躺在床上幻想着,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转学,如果当初没有被周老师截胡,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转到蒋梓的班上,如果当初没有对蒋梓心动..
可惜没有如果,可惜当初也就只能是当初,过去的永远都已经过去了,偶尔陈鑫楠会想起和蒋梓确定关系那天,蒋梓太激动,烫到了舌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那家面馆也关门了,物是人非,人走茶凉,就连面馆也和蒋梓一起走了。
陈鑫楠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蒋梓的时候,陈鑫楠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孩子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眼睛里面有光,有对未来期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第一眼见到蒋梓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陈鑫楠翻出手机,打开手机相册里面的那两个小孩的合照看了看,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来了,小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蒋梓是自己的新郎了,为什么长大了却连一个自己爱的人都留不住呢?
陈鑫楠一直都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是不是自己和蒋梓的相遇就是一个错误呢?
陈鑫楠想起了那天和舒书的聊天,陈鑫楠问舒书“你既然都来医院看李亦安了,为什么还不跟他和好呢?”
舒书听到李亦安的名字愣了愣“她还她不懂事,但是我得懂事,我现在跟她和好,没什么好处,我不能保证我们和好之后不会吵架,她现在高三,不能分心,我不能耽误她。”
林阳每天空闲时间就是在看书,书上有夏灿划的重点,还有一些夏灿在书上写的字
“好好听讲啊!”
“上课不要老看我!黑板在讲台上!”
“这个是重点哦!要好好记公式!”
“这个题我给你讲过三四遍了!你要是再不会我就生气了哦!”
林阳抚摸着那个字迹,好想告诉夏灿“这道题我会了,你能不能夸夸我啊..”
林阳和夏灿初遇的地方,是小区门口,当时夏灿在那买水煮玉米,很乖巧的站在那啃玉米,头发有些自然卷,看起来很乖,吃着嘴里的,眼睛还盯着锅里的,眼睛很大,睫毛也很长,皮肤也白白的,林阳第一次见到夏灿的时候,咽了咽口水。
然后林阳也去要了一根玉米,跟夏灿一起站在玉米摊前啃着,说实话那个画面挺智障的。
两个男生,一高一矮的站在玉米摊一脸认真的啃着玉米。
过了一会,夏灿玉米啃完了有些疑惑的看着身边的林阳“你站在干什么?”
林阳差点没被玉米呛到“买玉米啊!”
“舅妈!你再给他拿一个吧!”夏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林阳觉得自己尴尬的有点无地自容了,原来人家是亲戚自己在这干什么啊!
林阳拿着玉米给完钱,就准备走了,结果夏灿一直跟在自己后边,林阳本来在感叹自己的人格魅力过大的时候,就听到后边传来声音“夏灿!玉米忘记拿了!”
我扭过头,看到他灿烂的笑容的时候,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再回过神,林阳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一个痴汉。
然后林阳第一次怂了,一个恋爱高手居然怂了!
林阳现在想起那个夏天,阳光下夏灿灿烂的笑容的时候,嘴角也慢慢上扬了,如果那个夏天,自己和往常一样待在家里面打游戏,是不是就不会对夏灿心动了..
蒋梓躺在病床上,一边又一遍的做着同一个梦,梦见第一次见陈鑫楠,陈鑫楠的样子了。
但是陈鑫楠站在海里,任自己怎么喊陈鑫楠都不肯上岸,蒋梓听着海浪拍打海滩的声音,却怎么也听不见陈鑫楠的声音,心里的难过越来越多,所有的事情都涌上心头,眼泪不争气的一直下落着,蒋梓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冷,好冷,心脏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护士进来查房的时候,看到蒋梓躺在那脸上全是泪痕,心电图的波澜越来越小。
这是蒋梓这个月第五次进抢救室了,这一个月,蒋梓就像个植物人一样,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但是醒来的时候,也是躺在病床上,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次进入抢救室的时候,蒋梓听到了耳边医生焦急的声音,还有各种仪器碰撞的声音,但是蒋梓感觉自己的眼皮真的很沉重,蒋梓好像看到了苏相宜,苏相宜站在不远处向自己伸手,蒋梓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白慕带着蒋天赶到医院的时候,蒋梓在急救室里面抢救了半个小时了。
蒋天最近接受了心理医生的治疗,情况好转了很多,看到蒋梓这个事情的很害怕蒋梓会跟苏相宜一样死在自己的眼前,有些害怕的抓了抓白慕的手。
白慕感受到了蒋天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也轻轻的拍了拍蒋天的肩膀“会没事的!你相信他!蒋梓可以挺过来的。”
陈鑫楠不知不觉之间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蒋梓再跟自己道别,陈鑫楠吓得直接从梦中惊醒,打电话问舒书可不可以联系到白慕,感觉蒋梓出事了。
舒书接到电话的时候凌晨四点多,强忍着困意打电话问了白慕蒋梓的情况,白慕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让陈鑫楠不要在乎蒋梓了。
我们永远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也永远不会有感同身受。
舒书挂断电话之后,只是回了陈鑫楠一个消息“蒋梓很好,你别担心了,好好照顾自己。”
不知道是因为梦太真实,还是因为自己真的喜欢乱想,陈鑫楠失眠了,一直盯着外边的天,直到天慢慢变亮。
有些时候,与其是在睡觉,不如说自己是在等天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