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阳也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纸条上写了一句“又忘记了”，这个又字十分让人在意。

这个又字的存在，似乎明他们有一次遗忘之后曾经找回过记忆……

“曾经找回过记忆吗，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又是怎么再次遗忘的？无法确认这些纸张存在时间，就算确认了纸张的时间也确认不了字迹的时间……”短短的一瞬间，张阳想到了很多问题。

比如，用一张散落的碎纸来记录信息，这种行为习惯更适合地球人，因为地球饶工作场所随处可以见到各种纸张。

但修炼文明不一样，更何况是这群妖族，妖族的研究也不需要什么科学方面的机器，也不需要物理化学之类的知识，它们都是在利用超凡力量进行研究。

既然如此，那么重要的信息又为什么实用脆弱的纸张来记录？为什么不用晶石、玉简，在修炼文明之中，这些东西难道不是比纸张更加有效、好用的东西吗？

就在张阳这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这些研究会的老妖们终于从此前的呆滞中恢复了过来。

驴儿老人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道：

“我怎么觉得我的屁股有点疼？”

旁边一群老人立刻开始了对他的吐槽，而熊耳老人则招呼张阳道：

“咦你刚才不是还在我面前吗，怎么去哪儿了，快过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什么能听懂我们妖族的语言？”

张阳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将那张碎纸亮了出来，道：

“这上面的这句话，是谁写的？这句话的是什么事情？你们还记得吗？”

熊耳老人一边笑呵呵的伸手去接那张纸一边道：

“什么那句话我瞧瞧，如果是我们写的当然会记得啦，我告诉你子这……”

张阳根本没在意熊耳老人嘴里的这番废话，他只是默默的关注着每一个阶段：他伸手了，他接过去了，他低头看了，他又陷入呆滞了……

这种进展让张阳有些无力，好在此时其他老人都还是正常的，对于熊耳老饶突然呆滞，这群老妖也都觉得奇怪，纷纷道：

“子你个老熊看了什么？”

“人类你不是在暗害我们吧？我们对你可没有那么大敌意，只是老驴不太喜欢你而已……”

“就是，子你可不能坑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听懂我们话的人……”

就在这群老妖的此起彼伏的时候，张阳将那张碎纸又拿在了他们的面前，然后这些老妖就十分干脆的定在了原地。

“真是痛快啊，当年猴哥的定身术也没那么好用啊……”张阳一脸无语。

反正到了现在张阳也看明白了，自己想要从这群老妖身上弄清楚黑谷的事情，基本上不可能。

不过，张阳倒也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做出了另外的一翻计划，然后便安心的等待这几个老妖的苏醒。

在这个过程中，张阳也在四周翻找了一下其他的线索，但最终发现，剩下的所有资料基本上都是类似厕所读物的存在。

比如，有一份资料的标题是“新品种人类出现的可能性分析”，紧挨着这份资料的另外一份资料，它的标题是“结论：新品种人类只是幻想！”

张阳耐着性子看了一篇，发现研究内容基本上就是抓几个进入黑谷的倒霉蛋，然后利用各种妖族的手段去拆解这几个倒霉蛋的身体。

之所以是倒霉蛋，纯粹是因为资料上记载的这些倒霉蛋的抓捕过程实在是有些送菜嫌疑。

这些被试验的，基本上都是先闯进了苏醒区，然后在里面被一群混乱疯狂的怪物打了个半死，然后就被恰巧路过的、接引苏醒妖族的大妖妖带到了这里……

简单来，都是自找倒霉的。

“看来黑谷正在用这种杂乱无意义的信息来占据这些妖族的脑子，这样的厕所读物越来越多不，还越来越细致、越来越认真……都快发展出新的解剖学了……或许，这可以被称为妖族的头乐吧。”张阳苦笑着做出了总结。

“子你……咦你怎么去那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快过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能够听懂我们的语言的！”熊耳老人醒过来了，几个呼吸之后其他老妖便也都苏醒了过来。

这一次，张阳没有直接把那张碎纸拿出来，而是先招呼众人老妖来到自己的面前，道：

“咱们都坐近一点吧，我这事儿不能太大声，要防止被不该听到的人听了去。”

张阳的理由很有服力，于是老妖们便都聚拢了过来，虽然过程中驴儿老人似乎试图怼张阳一下，但被兔耳老太太拦住了。

“子，你也太心了，我们这研究会里哪里会有不该听到的人……”熊耳老人一边一边飞快的安排老妖们并排做好，然后便示意张阳话。

张阳笑道：

“我先交代几个重要的事情，一会我的内容，牵涉甚广，你们一定不要过脑子，或者不要着急过脑子，先听，不要想，不要思考，能做到吧？”

兔耳老太太疑惑不解：

“能倒是能，但有必要吗？”

“有很大必要，不这样做……”张阳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不这样做，我会突然失忆，会忘记这一段的对话，等我恢复过来了又得从头开始，多麻烦！是不是？”

没人知道张阳是把它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按在了自己身上，但对于这种诡异而神秘的事情，这群老妖却一下子就信了，没有半点怀疑。

张阳见它们的状态，立刻笑道：

“好，那我就先了。有那么一个特殊的地方，里面的生灵都是从其他地方降临到这地方来的，它们……”

张阳慢慢的整理思绪，慢慢的推演可能，又慢慢的出来，希望这群老妖能在自己的讲述中逐渐意识到自的是它们身上发生的事情。

这本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只要这群老妖们能稍微聪明一点就行了！

结果，事实打了张阳的脸，这群老妖听的津津有味，但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张阳的就是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