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眼神,太后娘娘,您是要玩儿死微臣!!
看戏看得一脸懵逼的贺太医:“……”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弱弱地问一句,太后娘娘您收徒弟么?
女子见刘度不回答,便接着说道:“刘太医不回答也没关系,哀家并非咄咄逼人之人,只是想告诉刘太医,公主殿下现在已无大碍,无需刘太医再费心,待公主再调养几日,自然会去参见她亲爱的父皇。
至于刘太医,可得替哀家好好照顾皇上,毕竟皇上日理万机,劳心费神,不应该在为其它小事儿操劳。刘太医身为御医,又是聪明人,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完,用余光扫了眼刘度,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朝慈宁宫方向而去。
惊魂未定的刘度:“……”
玛的,突然好想辞官回家放牛!
一旁的贺兴在跟上太后之前,走到刘度身边,轻声说道:“刘太医此刻是不是特别想说,跟着太后就了不起啊?!贺某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没错,就是了不起啊!”
说完,唇角挑起一抹挑衅的笑意,一瞬间又恢复成原来云淡风轻的模样,快步跟上了太后。
风中凌乱的刘度死死地盯着贺兴离去的背影,回想起刚才那抹嘚瑟的笑意。牙齿咯咯作响,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
御书房内,一道明黄的身影在桌案前,气定神闲地习字。
“怎么样了?”冰冷的语气,不怒而威,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地上跪着的人。
刘度把头埋得低低的,整个人几乎与大地相粘合,这一句简单的话足以让本就发抖的他,更是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
“回……回皇上,太后娘娘说公主殿下已经无碍,无需再次请脉。”
嘉永帝闻言,手中的笔一顿,继续道:“这么说,你一眼都没见到公主殿下?”
“……是,微臣说了,皇上是您心系公主,特命微臣前来为公主诊脉,可是太后娘娘……”
“所以,因为太后的阻拦,你根本不知公主的真是情况。”
“是……”
“呵!”
“砰!”
冷冽的气息冲斥着整个书房,书房外已繁星点点,巨响过后,片刻就恢复了宁静。路过的宫人只匆匆瞟了一眼便迅速离开,并未停留。
据说,刘太医是和御书房门一起飞出御书房的,还是宫里巡逻的侍卫发现了他,将他送回了刘府,第二天他便上书告了病假。
没有人知道是谁伤了他,他自己也闭口不提,还告诫知情人不要喧张,这件事便不知不觉过去了。
……
夜里,洛冰胧在噩梦中惊醒,借着殿里微弱的光,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榻前的蓝轻纱微垂,帐上绣着细碎的花纹,身下的床榻偏矮,雕花装饰精致,身上是一床锦被,床榻边摆放着一双绣花锦鞋,简约大方。
不远处檀香木制的梳妆台上,放置着一面铜镜和一些雕工精细的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