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因为这些年杀戮过重，被怨气缠身，被迫幻化为凶兽？”

经洛冰胧这么一问，众人皆感叹世事无常，这世间本就是邪亦正正亦邪，但白司却摇头。

“不完全是，这些年除了杀戮，还有我对白染的教导。

九尾狐一族本性食人，但先狐帝仁善，不愿本族子民伤害人类性命，从而堕灵化凶，更不愿子民继续背上‘凶兽’这样的千古骂名。

所以自继位后，先狐帝便禁止我族子民踏足人类活动区域，从此狐族仁善之性蔚然成风。

但是，自从被关押在此，吃人便是唯一的活路，可白染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吃人，我自然是……恨铁不成钢。”

“合着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把自己气着啦？”

白司沉默，确实如此。

容玉衡问道：“那既然先狐帝，呃……我父皇，他推崇仁善之道，白染不愿意吃人的话，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吧，为何会恨铁不成钢？”

“回吾帝，白染的做法虽然顺应先狐帝的倡导，但吃人既能果腹，又能吸收精气，提高自身修为。

若白染肯按照臣的办法来，虽会堕灵化凶，但修为得以精进，便可早日冲破封印寻找吾帝。

单靠渡精气这能勉强保命，既得不到提升，还会拖慢进度。

而且听闻，关押我们的人，有意想吃了白染以获得不中妖邪毒气之体，臣实在……穷途末路。”

“所以我们听见的婴孩啼哭，实际上是你在训斥白染时发出的嘶吼？”

白司满眼愧疚地看向白染，闷声道：“对。”

容玉衡走到它面前蹲下，与它平视，露出安慰一笑：“没事，从今往后，你们再也不用吃人了，外面的世界食物多的是，管饱！”

“问题是，你要怎样将它们带出去？”

公子煜的灵魂一问，将容玉衡浇了个凉透。

容玉衡：“……”

“老五，我觉得公子问得没错，咱们俗世界何曾出现过七阶及其以上的灵兽或凶兽，若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暴乱。”容天璇对公子煜莫名崇拜。

“那该怎么办？”

洛冰胧开口道：“能不能让白司自己幻化为人，这样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她听顾茗说过，八阶灵兽可口吐人言，十阶灵兽可幻化人形。

她继续说道：“它都已经为八阶凶兽了，只要让它在短时间内突破到十阶，就可幻化为人，自己行走，还不会轻易被发现。”

众人一听，眼睛一亮，这是个好办法！可是眼神随即又黯淡下去，去哪儿找这么极速的方法，难不成让他们自刎给白司提供精气？

她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同为九尾狐，白司白染还是原样，而五表哥却是人形，并且外公捡到五表哥时应该还在襁褓里，难不成外公会疯狂到将只狐狸当孙子养？”

容天枢连忙点头：“当时师祖带老五回来时，他还在襁褓里，是人形。”若不是人，估计师祖也不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