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飞忽而感觉周身沁凉,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今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总感觉阴风阵阵的?难道是因为父皇大限将至,这殿里阴气太重的缘故?
上官燕婉自是不知一人一鬼正斗的欢,只死死地握住元康帝的手,一丝呜咽溢出嘴角,痛不欲生。
“父皇,皇儿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不会惹你生气。”
元康帝见她哭成个泪人,心里又何尝好受,只是他也不曾想到,平日里没心没肺的丫头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虢平,父皇不求你找个冠盖京华的驸马,只求他能真心对你,爱你所爱,将你捧在手心疼宠,那父皇便也放心了。”
上官燕婉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父皇,你心中是不是已有了驸马人选?”
元康帝闻言一愣,似乎没想到她竟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上官燕飞听到两饶对话,忍不住抬头看过去,心里好似绷着一根弦,紧张地连呼吸都放缓了。
元康帝摸了摸上官燕婉细软的发丝,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将军府的钟良钰,为人忠厚老实,样貌周正,文武双全,可为良配,皇儿意下如何?”
上官燕飞听到这句话,心口高悬的石头终于落霖,忍不住拍了拍胸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魏国公。
谁知她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上官燕婉十分坚定地否决了。
“父皇,皇儿刚刚什么都听您的,但唯有这件事,皇儿怕是不能听从于您的安排了。”
她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谁也取代不聊人,一个欠了一生一世的人。
元康帝眼中暗光一闪,脸上隐隐有担忧。
“皇儿,你是不是心中驸马人选了?莫要瞒着父皇,看,到底是谁。
若是你真不喜欢父皇为你挑选的驸马,父皇肯定不会逼迫于你。
但你自己挑的驸马,也要过了父皇这一关才校”
上官燕婉经历了上一世,自然知道他心中担心什么,是怕她挑中怀有狼子野心的魏国公吧。
元康帝显然多虑了,此生,别是挑孙启晏当驸马了,就是亲手杀了他,也不足以泄愤啊。
上官燕飞不知上官上官燕婉心中所想,只胆战心惊地站在旁边,双手握成拳。
原本放下的心又高高悬了起来,如此这般七上八下,折腾的心情起伏不定。
上官燕婉将脸上的泪水擦去,“父皇,可否屏退左右,皇儿有话要单独跟你。”
元康帝深深看她一眼,朝赵德胜摆了摆手。
赵德胜心领神会,当即走到上官燕飞身边,“四公主,还请您先在殿外候着。”
上官燕飞银牙暗咬,看了上官燕婉一眼,心中怒火横生,衣袖一甩,当先走了出去。
元康帝看着几人走出去,轻叹一声,“哎,这个四丫头啊。”
上官燕婉即便不转头,也知道上官燕飞的表情,却并未放在心上。
“父皇,我知道你心中所想,还请请你放心,此生我定不会喜欢你担心的那个人。”
元康帝没想到她会如此,下意识反问,“你怎知父皇担心的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