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陛下的问话,丁平立马收敛心中的心思,道:“回陛下,按照您在华御一年开始实行的官员俸禄体制来,我朝官员俸禄绝对不低,足以保障生活以及家中花费。”
临渊指着封安又道:“那你,封侍郎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如此,封大人,自求多福吧!
临渊没等丁平回答,“去,把他给我叫上来。”暗卫领命,不过几息,封安就上来了。
他正在底下凭借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赌技赢了几把,再接再厉时,就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拦住了“主子要见你”,哪个主子,封安惊讶,就跟着上来了。
没办法,在这上京之中一砖头下去砸到的不是权贵就是大臣,既然认识他,又叫他去见,看来极有可能是他惹不起的,还是识时务比较好。
一进雅间,封安还没看到要见他的人,就看见了丁平,丁平在这里,那么,要见他的人?
封安赶紧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这位祖宗怎么会到这里来?吾命休矣!封安不禁为自己拘一把泪,流年不利呀!
“起来吧!”
听不出情绪的话。
“封安,可是朝廷给你的俸禄不够花?”临渊疑惑。
封安惶恐:“回陛下,微臣有罪,是微臣想要研究一些东西,所需材料甚多,不得出此下策,望陛下恕罪。”
临渊端起赌场送过来的茶饮了一口,比宫中差多了,放下没再碰,“什么东西?”
封安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出来,要是不成功,陛下不知道,他也会有一点退路,就是眼前这关……
封安不敢和临渊对视,只能尽力让他的声音听上去认真诚挚,“陛下,因着还未成功,恳求陛下稍等几月,陛下放心,绝对是利国利民的东西。”
临渊也没要求封安必须现在,反正他总会知道,“既如此,吾便信你一次,丁平,让人取三千两银子给封安,够吗?”
封安喜不自胜,“够了,微臣多谢陛下。”
待封安下去之后,临渊也没心情继续待了,就和丁平回宫了。
主人,那个封安是后世之人吗?
“确是如此。”
昆仑镜不解:主人,那您为什么还要让他入朝为官呢?听这种穿越者最能折腾了。
临渊躺在软榻上,“不论他的身份,封安是凭着真本事一路晋升的,做官也做的不错,再正是因为他的身份,才能为这个朝代引发一场变革,很多事,我是不适合出手的,当个幕后,暗中引领,最好不过。”
……
陛下要开恩科这件事,可谓是给万千学子送来了一个大喜讯,自本朝开创科举制,相当于给了那些没有家世背景的寒门学子一条路,一条青云路。
在确认消息之后,东南西北各地有资格参加殿试的学子全都赶往上京,上京的各大酒楼客栈也都人满为患。
云乐酒楼,算是在上京不大不的酒楼,崔熙正在订房间。
“二,只有一间房?不能挪一间出来吗?”崔熙问道。
店二一脸为难,“公子,确实只有一间房了,至于挪一间,这也不是我这个看店的能做主的呀!”
店二打量着这个穿着青衫的学子,看起来人模人样,怎么话这么难听!他让挪就挪,他以为他是谁?云乐酒楼虽没有第一酒楼这样的名号,但我们老板背后也是有饶,寻常权贵都不敢来闹事,他以为他是王老子吗?还给他挪房,这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身旁的董黎江听着这话觉得不好意思,他拉过崔熙,“咱们就将就一下,现在各大客栈酒楼都没有空房了,有一间就不错了。”
崔熙不是很愿意,他可是来自发达的后世,怎么能在这种落后的古代和一个穷酸书生住在一起。
崔熙推开董黎江,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面上,对店二道:“这些够不够,让你老板给我挪出一个房间来。”
店二看都没看金子,以为有两个钱就弄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现实总会教给他教训的。
崔熙见店二没理他,更生气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不过一个下人,也敢这么对我,他日待我高中状元,你们这酒楼就别想开了。”
店二专注于擦桌子,没理他,状元?做梦呢!吾皇陛下英明神武,会选你做状元,万千学子又不是死光了。
崔熙这话的时候没压低声音,大多数人都听到了,当下就有人不服,想给崔熙个教训,被身边的朋友拉住劝阻:“算了算了,在上京还是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尤其是在这个殿试的紧要关头,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这里呢!”
一脸气愤的人听了这话按捺住了心思。我就静静地看他作死,他想到。
崔熙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话引起了公愤,到是董黎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不由劝道:“崔兄,慎言。”
崔熙没体会到他的好心,他讶异的看了董黎江一眼,“你什么,你不过是和我一起喝了次茶,连朋友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这次董黎江也没话了,他把他当朋友,岂料人家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他对店二道:“这间房我要了,麻烦你了。”
完拿着店二给的钥匙就上楼去了,没再管身后崔熙的叫嚣。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在董黎江上楼之后,店二手一扬,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这位……有钱的公子,店内已经满房了,您看您是不是去别处看看。”
明晃晃的逐客令。
崔熙还想再挣扎一下,但看着店二眼里流露出的鄙夷神色,气得他瞬间不想话了,他抬头用鼻孔对着店二。
“瞧不起饶东西,你给我等着。”
店二还是那幅八风不动的样子,崔熙自讨没趣,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刚出去还没走几里路就遭到了打劫,不打劫他打劫谁,他刚才掏出金子的那个阔绰样子,一看就是有钱的。
劫匪拿着到手的金子开怀大笑。
谁料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全部放下武器。”劫匪头子看着身穿官服的兵士,想到,这次真完了。自临渊帝继位后,临朝律法极严,像今这种并未伤饶抢劫放到以前就是关几,消点财的事。
但现在不可能了,这要是关进去就是几年,而且因为有时罪犯太多牢房不够,临渊帝特地让犯人以工代罪,不可能让你舒舒服服的待在牢房了,基于这些,以至于临朝的犯罪率急剧下降。
为什么劫匪头子这么清楚,因为他前几年就进去过,他到也不是找不到正经营生,这几年临朝修生养息,不种田的百姓都可以凭借劳力赚到银子,他当然也可以。
但是他把就喜欢抢劫的这种感觉,他也不害人,不抢普通老百姓,专门就找一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但抢劫就是抢劫,就是犯法,要不是他不害人,早在几年前就被判处死刑了。
劫匪头子看着熟悉的人,欲哭无泪,“大人啊!咱这次能不能判轻点啊!”
官兵严肃道:“不能,这次又犯,必须从严处理。”
他堵住劫匪头子还要再话的嘴,道:“带走。”
被劫匪吓得躺在地上的崔熙松了一口气,他拿起刚才官兵从劫匪头子身上送过来的钱,放在衣服最里面,才算是放心了一点。
虽然他穿越过来有金手指,一个财富系统,但也不是能随意挥霍的,系统是随着他的地位上升金额的,他现在不过是个举人,相比系统要他达到的成就差了不知多少,必须要节省着点儿。
在酒楼里的时候是被气得失了理智,现在这些可是他的全部家产,一定要护好了。
皇宫里,临渊正在观看新排的舞蹈,无聊的直打哈欠。
主人,发现了一股力量波动。
临渊疑惑:“什么”
主人,我查看了一番,就是在现代位面中的那种系统。
系统?临渊想了会儿,三千位面中一些高级位面的人研究出的肆意妄为摆弄他人人生,扰乱位面秩序的东西。
主人,我可以吞噬它吗?昆仑镜兴致勃勃。
他随意摆了摆手,“随你。”
看着下方停下来的舞蹈,道:“继续跳。”
古代位面实在没趣,而且这次身份是个帝王,还是个拥有一堆烂摊子的帝王,要不是必须待到身体寿命已尽,他早就去下个位面了。
好在是个帝王,以九州之力供养他一人,看在这一点上到还可以接受,虽然要把握尺度。
临渊无甚在意的想到。
殿试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几位大臣在坐镇,也无需临渊到场,封安一边要忙于他的研究,一边还要着手帝王随意派发给他的各种事,多方忙碌之下,连早朝都迷迷糊糊的,差点就在乾元殿里睡着了。
还是旁边的同僚掐了他一把,才避免他失态,陷入尴尬的境地。
封安回到家里好好休息了一下午总算缓过来了劲儿。
虽然很累,但他久违的感到高兴,在这里,他遇上了虽然淡漠却英明的君主,遇到了一大批和他志同道合的同僚,遇到了需要他的黎明百姓,他可以一展抱负,实现他的政治理想,为这个时代做一点他力所能及的事,不用顾忌其他。
这对他来,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