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静的病房里,夜叶叶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嚎嚎大哭。她不知道这些是为什么?苏牧云为什么骗自己,自己就是一颗棋子吗?
尽管她明知道是这样,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一点痛恨苏牧云的意思。
夜叶叶的心中一阵抽搐,她疼的满头大汗,早就听医生过她现在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了。
难道自己真的快不行了吗?反正癌症病也是没救的,早点离开反而少点痛苦,夜叶叶苦笑了下,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苏牧云现在在哪里呢?又去偷偷的看望他的前妻,心中挚爱骆佳了吗?恐怕自己和苏牧云之间的关系骆佳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吧?
可是骆佳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难道是知道自己跟苏牧云之间的交易?不,不应该的,苏牧云答应过不会出去的。
夜叶叶心中一紧,她重重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很疼,可是她的精神已经麻木了,她感觉不到疼。
苏牧云正在苏旭阳所在病房的窗外静静的观察着,想要找一个机会进去看看,哪怕是看一秒他也知足了。
远远看去,苏旭阳瘦弱的身体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让人看着就心疼,心痛到让人窒息。
骆佳在哪儿呢?苏牧云不停的张望着,原来她就坐在苏旭阳的病床上,只不过是角度问题苏牧云没有看到罢了。
苏牧云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这是骆佳已经进入了梦香,苏牧云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
苏牧云跑到厕所用水洗了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牧云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你真可恶,真恶心!”
苏牧云发现自己对夜叶叶有些狠不下心,他们明明只是交易,他却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孩。
而夜叶叶怕是已经深深地爱上他了,他这样对夜叶叶实在的,的确很不公平,可是为了儿子为了骆佳,他不得不狠下心。
他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步的往夜叶叶的病房走去,夜叶叶此时还在哭泣。
夜叶叶看到苏牧云回来,什么也不就平苏牧云的怀抱,“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
苏牧云强挤出笑容的道:“怎么会呢?傻瓜,我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
其实,夜叶叶的心里也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她不想让苏牧云离开她。
此时,夜叶叶轻轻的:“其实我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你也不是真正的喜欢我,只是同情我而已,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不过即便是交易,我也很满足了。”
苏牧云轻轻的抱着夜叶叶不话。
夜叶叶沉默了,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得不到苏牧云的回应,也不再奢望得到。
苏牧云笑着:“傻瓜,很晚了,休息吧。”
“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这段时间,你真的就没有一刻是爱过我的吗?”夜叶叶低下头,任凭泪水从脸颊滑落。
“我只想救我的儿子,这句话我只一遍,听懂了吗?”苏牧云冷冷的看着她,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我知道了,不过我相信这会成为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的。”夜叶叶止不住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是闪烁着。
“而且我喜欢的人也只有她一个,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人是谁。”苏牧云低声道,那种感觉,更像是在威胁夜叶叶。
“我就不明白了,那个骆佳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你这么心动?”夜叶叶几乎快要崩溃的问道。
“她身上的优点,用言语是无法表达的,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只要我依旧爱着她,这就足够了。”
苏牧云站起身,仰着头看着空荡荡的花板,四周一片死寂。
夜叶叶也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真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是否还能接受这样的刺激,尤其是来源于感情的刺激。
“这就是爱情吗?为什么我永远也得不到了呢?为什么老爷对我这么不公平啊!”夜叶叶几乎是失声痛哭到。
苏牧云有些紧张,现在已经是夜半三更,四周又是一片的寂静,这么大的哭声肯定会把医生护士招来的,而且还会引起病人们的不满。
“住嘴!别哭了,难道你还闲惹的麻烦不够吗?给我安静点!”苏牧云紧张的骂道,他也快被夜叶叶逼得发疯了。
夜叶叶倒也很是乖巧,不哭就不哭了,只是坐在地上声的哭,晚上的气阴沉沉的,夜叶叶呜呜的哭声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苏牧云也是脱下了西装革履,干脆与夜叶叶并排坐到地上,双手抱着头,不知道满脑子在想些什么,这也许就是满脑子浆糊的感觉吧!
苏牧云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要颠覆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涌上心头,他不确定是不是人格分裂了。居然当着自己深爱的女饶面和另一个女人装情侣。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可是他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了,接二连三的事情每都在发生,他已经累的快要虚脱了。
“你没事吧!”这下轮到夜叶叶来安慰苏牧云了,她也不傻,还能看得出虚弱的苏牧云在咬牙坚持。
苏牧云自就有很严重的胃病,再加上他这几的饮食很不规律,看样子又是老毛病犯了。
然而这一切都是夜叶叶在司徒逸那里偷听来的。
“我去给你倒杯开水暖暖胃吧!”当苏牧云听到夜叶叶这样后显然受到了惊吓,他还不知道夜叶叶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胃病的事的。
他也没有阻拦,夜叶叶就开了病房的灯去找水杯。“啊!”一声尖叫声传来,苏牧云吓得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怎么了?又大呼叫的!”原来是夜叶叶不心烫伤了手,看到她手上的伤痕,苏牧云再一次想起了骆佳。
“嗯……不要紧吧!”苏牧云心不在焉的道。
“没什么大碍,我用凉水冲一下就好了。”夜叶叶勉强的挤出了微笑。
苏牧云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再次瘫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