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4 只能周一?(白银12/40)(1 / 1)第十个名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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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小女所写,这几日查账也多亏小女帮衬。不敢欺瞒大人,小人识字不多”周全贵往一边闪了闪,露出身后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原本洪涛以为是周家的晚辈跟着,并没留意,让周全贵一介绍才抬起眼皮扫了一眼,然后眼皮就放不下去了。

猛一看这是个清秀的小伙子,显然和富姬一样刻意用了男人装扮。她最让洪涛心动的就是气质,如果换身衣服的话,根本感觉不到是古人,很现代的感觉。

长相倒谈不上有多美,身材应该不错,即便穿着宽松的蓝布衣裤,也掩饰不住腰臀间略显圆滑的曲线。

“奴家周一日,见过监司大人“周家的女儿不光长的现代,性格也挺豪爽,半点忸怩都不带,干脆利落的给洪涛施了一礼,然后就眨巴的一双挺大的眼睛盯着洪涛全身上下一顿猛看。

“周一才能日倒是很有节制,此名可有特殊含义?”洪涛又被宋人的名字给雷了一次,嘴里嘀嘀咕咕陷入了迷茫中。

“小女是元月元日所生,老父觉得此日甚是吉利,就给小女起名一日。”周全贵马上接过了问题,详细的阐述了一下此名的由来。

“好,挺好!一日,可愿到提点司中任职?本官正缺一位熟知此地矿场的主簿。”洪涛咧了咧嘴,周家这位老爷子看来识字也不多啊,这名字起的真淳朴。

名字好听不好听暂且先放一边,既然碰上一个长得如此现代化的姑娘,就不能让她从眼前溜走,都是缘分嘛。

况且自己确实缺人手,此女看样子挺干练,还精于账目管理,非常符合自己的用人原则。那就是能用女人就用女人、最好是看着养眼的女人!

“奴家学识浅薄、历练不足,恐误了大人所托”周一日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肯定不一样,因为她脸上已经带出答案了。

“小女愿意、愿意!”周全贵就实诚多了,他说的和想的肯定一致。

“那就这么定了这是莲夫人,也是本官的秘书,以后你就跟在夫人身边多学多看。好了,先下去休息吧,矿场之事还少不得要麻烦周掌柜奔波一二。”

洪涛刚想说就跟在自己身边学习,突然瞥见莲儿脸不对,赶紧改了口。这个小丫头可不像公主那么温顺,小心眼多的很,有时候连紫菊都防着,更别说一个外人了。

疯驸马在京兆府又犯病了,不仅当街斩杀了转运司主簿,还带兵抄了转运司衙门,抢走了很多东西!

这个消息不到两天就被急脚递传回了开封城,朝堂上立马开了锅,御史们就和打了鸡血一般,你方说罢他登场,转来转去都是一个话题:

让驸马赶紧从长安滚回来接受审判!这还了得,谁给他那么大胆子当街斩杀朝廷命官,虽然只是从八品的小官,但那也是官!

皇帝自然是不准的,而且还拿出了证据。这位被当街斩杀的主簿并不是被驸马所杀,而是被跟随驸马一起赴任的皇城司亲从官禁军指挥使所杀。理由嘛,皇帝直接把皇城司的密奏扔在了地上让御史们自己看,然后黑着脸提了一个问题:

假如密奏说言是真,那你们这些御史是干什么吃的?区区一个从八品的主簿就敢私设公堂、豢养私兵、当街行凶杀人,为何从来没人弹劾过?难道长安不是大宋城池、京兆府转运司不是大宋衙门?

这个问题一出,连御史带激昂慷慨要把驸马治罪的大臣们都傻眼了。对啊,怎么就没人说过这个事儿呢?

回答不知道显然不合适,啥都不知道就敢弹劾朝廷命官也是要被贬黜的。回答知道就更不合适了,知道还不报告这不是欺君之罪嘛!

“陛下不可信皇城司一面之词,臣以为应着三司使马上去京兆府当地调查,然后再做决断!”就在众臣哑口无言之时,一个让他们觉得比天籁还天籁的声音出现了。

说话之人还很有份量,乃是历经三朝出将入相的文宽夫文太尉。如果换成高翠峰给洪涛介绍的话,他就叫文彦博!

“就依文卿所言,再着皇城司一并上奏!”如果是别人这么撅面子,皇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文彦博除外。他对皇帝有恩,具体说是对神宗皇帝的老子英宗有恩。

当年仁宗皇帝立太子之时,就是文彦博和富弼两个人力保当时还是太子的英宗,这才有了神宗皇帝之位。另外这位老臣也确实资历够深,说话难听点也只能忍了。

三司使和皇城司的调查组还没离京呢,又一份来自京兆府的奏章来了,还是由急脚递送来的。

这种方式仅次于金牌急递,也就是召回岳飞的那种金牌,算是宋代官方文书传递第二快速,一般只有战事紧急或者出了大事才会使用。

这次奏章的起草人换成了京兆府提点坑冶铸钱司监司王诜,他从被告又变成了原告,已经不光是弹劾,而是越级向皇帝直接告发永兴军路转运使种凯官商勾结、强取豪夺、私吞国有财产、偷税漏税、豢养私兵、鱼肉乡里等十二项大罪。

随着奏章来的还有一大摞证明材料,主要是京兆府所辖地区矿户的交待材料和历年矿课账目。一笔一笔的算得非常清楚,有问题的数据全部罗列了出来,有一部分甚至连经办人、在场证人都有注明。

这份材料一到手神宗皇帝的腰板立刻就硬了,又当朝扔了一地纸,让前几天还在为种凯鸣冤的官员自己翻。

如果从这些检举资料里能找出种凯哪儿被冤枉了,就恕其无罪找不出来嘛,那就是包庇协从。识相点的自己请辞,不识相的也好办,待三司使和皇城司派人一起去京兆府查验完毕,出来结果之后再一并定罪。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此奏章为王诜亲自授意、他人捉笔代劳,朝野上下无一人可仿。”看到这些检举揭发材料之后,王安石比神宗皇帝心里还高兴。

长安种氏和洛阳种氏同出一脉且政治立场相同,都是坚定的旧党支持者。他们还不像司马光这样的官员只是反对新政的一部分措施,允许谈判。

这些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是从根子上完完全全的反对任何形式的改革,只要会触动他们的家族利益,谈也没得谈。

现在好了,罪状白纸黑字、一笔一笔全写清楚了,就算王诜现在撤诉不告,种凯包括长安种氏也在劫难逃。

神宗皇帝自己都省吃俭用为了整军备战,还不惜废大力气、得罪这么多老臣改革弊政,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挖国家的墙角,这简直就比通敌还可恨。

一旦抓到这种人,只要证据确凿,必须罪加一等。砍头是不太可能,但一撸到底顺带抄家罚没是免不了的。情节如果很严重的话,种氏家族里还得有人被充军流放也说不定。

“仅凭一面之言就对朝廷重臣下定论未免有些草率,臣以为还需多方查证才妥当。”文彦博这时依旧坚持己见,不想马上对这些揭发材料进行定性。

他倒不是纯粹为了包庇种凯,只是觉得这件事儿有点蹊跷。一个刚刚到任没几天的驸马都尉,怎么可能把材料做的如此详尽呢?

种凯也不是二傻子,这么要命的账目会交给来路不明的驸马?这里面会不会是新党搞的什么花样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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