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向马谡问道:“幼常,你们马家的烧酒,可以是酒中极品,这次有没有给我带一些过来解馋?”
马谡自然也看出来了,刘备因为庆功宴席上的酒水不够,很是窘迫。
马谡虽然带了不少的烧酒,而且这种劲道十足的烧酒,是非常适合庆功宴席的,但他并没有打算拿出来。
因为他带来的这几十斤烧酒,可是大有用处的,他是用来送礼做人情和做广告的,他还想用在战场上给伤员消毒,数量有限,他可不想随便拿出来。
现在徐庶既然开口问起,自然不能撒谎,就坦诚的回答:
“知道兄长喜欢喝酒,自然少不了你的那份,但这烧酒做起来难度不,而且耗费粮食颇多,家族限量酿造,我所得也不多,兄长现在就要吗?”
徐庶作为刘备手下的首席谋士,自然见不得庆功宴上冷场,这样的现象可不是好兆头!
徐庶既然向马谡发问,自然想要替刘备解除目前的窘境,他当即抱拳道:
“自从愚兄上次喝过令兄带来的烧酒以后,一直念念不忘,今是一个难得的喜庆日子,我厚颜向贤弟讨要礼物,自然是现在就要使用,让同僚们也能尝一尝,你们马家秘制的好酒!”
马谡自己不想拍刘备的马屁,但不介意徐庶做这个人情,于是直接起身,回到自己的住处拿酒。
从樊城回来以后,徐庶就给马谡在县衙里面安排了一个套间,离这大厅不远。
马谡很快就回到住处,从书箱里提出两坛子酒,放在地上。
酒坛子很精致,是马谡央求三哥找人特制的陶瓷,坛子不大,每坛子装满都是两斤酒,两坛子绑在一起成一提,便于携带。
马谡把书箱锁好,提起酒坛子走了两步,又转身打开书箱,非常肉痛地拿出一提,这才提上往大厅里走去。
这烧酒的造价高还在其次,主要是数量较少,家族明确反对马谡酿酒,他也不敢多酿,这次一共就带了二十坛,总共四十斤酒,背在身上刚好打磨力气。
这些酒并不是第一次酿的那些酒,第一次只有二十多斤,早被二哥马仲常找各种理由喝完了,马谡只好又酿造了一次。
第二次酿酒,马谡总结了一下经验,粮食不再是单一的栗米,而是把多种粮食混合在一起。重量也加大了一倍,想要多酿一些烧酒备用。
毕竟烧酒可不仅仅是饮料,马谡也知道,在战场上受伤用烧酒消毒,还是有不错的效果!
因为有邻一次酿酒的经验,最后蒸馏的时候,出酒率一下子增加了差不多三成。
五百斤的原酒浆,本来以为也就只能蒸馏五、六十斤烧酒,这次却出了八十多斤,而且味道更醇,还真有点梦境中曾经品尝过的五粮液味道。
马谡拿着这四坛子酒,走上大厅,那边几位大将,看到他手中的酒坛子,眼睛登时亮了。
尤其是张飞,那双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圆了,鼻子不停的耸动,看他那陶醉的样子,应该是闻到了醇厚的酒香!
张飞抢先一步,帮马谡接下一提两坛子酒,放到桌子上,伸手就要解开。
刘备一见,连忙摆手阻拦道:
“三弟且慢,这酒是幼常的,还没有个法,你先别动这酒,失了礼数。”
马谡笑着道:“也是,三将军且慢打开,因为这酒是在下送给刘皇叔的礼物,要打的话,先征求皇叔的意见!”
马谡完这话,就把那提子酒拿到刘备跟前道:
“皇叔,这酒是我们马家用秘术酿造的烧酒,在外面是见不到的,是送给你的礼物,请笑纳!”
刘备哈哈两声道:“幼常客气了,那我就收下了,三弟,你现在可以开酒了。
马谡却把另外一提两坛子酒递给徐庶道:“兄长,这点薄礼,本来进门就应该给你拿出来的,但因为刚好赶上皇叔和曹仁的大战,一直耽搁到现在,请兄长收下。”
徐庶也不矫情,接过去往桌子上一放,嘴里却客气道:“那愚兄就愧领了,多谢!”
这坛子酒密封很好,虽然并不难开,但如果不想损坏这漂亮的瓷坛子,就只能一点点往外拔塞子。
张飞是喝酒的行家,开酒自然不在话下,尽管他力大无穷,但还是只能一点点往外拔。
诱饶酒香,随着张飞摇动的塞子往外飘,让在场的人,光是闻到酒香,就有些陶醉了!
打开塞子,张飞迫不及待要往碗里倒,却被马谡拦住了,对张飞道:
“三将军,这烧酒性烈,第一口下肚,如同一团火一般,一般人还真难以下咽,更别是大碗喝了,换杯吧!再了,就这点酒,都用大碗,酒也不够倒!
张飞也点不好意思,用手搔了一下头,但并没有放下酒坛子。
刘封拿了一套杯,给在座的人都放上一个,张飞还是提着酒坛子给在座的众裙酒。
是杯,其实也不算,每一杯酒,差不多有八钱,好在有资格敬酒的武将也不多,赵云和胡班在樊城。连关张在内,一共才四人。
而有资格接受敬酒的,也就是主公刘备和军师徐庶。
张飞虽然馋酒,好酒当面,但还是将这一个敬酒的机会,让给了二哥关羽。
关羽这次偷袭樊城成功,可谓兵不刃血,所获军资颇丰,被刘备记为首功,心里对徐庶的谋划,还是比较满意的,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幅不过如茨样子。
不知道他是生性高傲还是讷于言语,关羽的敬酒词并没有长篇大论,这第一杯酒,他向刘备举杯,非常简单地了三个字:“敬大哥!”自己一饮而尽。
这次添酒的活计,张飞没有揽到,刘封利用他离刘备近的地利,接过酒坛子,抢先给刘备和关羽满上了酒杯。
一般情况下,喝酒者对倒酒者,就算是在一旁服侍的下人,还是要点头表示一下谢意,这是一个礼节。
但关羽因为对刘封不感冒,似乎并不领情,反而是白了他一眼,颇有点怪他多管闲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