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什么风呢!”闵星瀚正准备把他拖出去,虽然火焰烧不死人类,但他可是会被河马顶出去的。这个废柴不比自己抗揍,摔一下估计就要废。
王宇灿喃喃的说些什么,这才让闵星瀚意识到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他转过王宇灿,发现这家伙居然一副像被什么东西附身的模样。
河马失去了眼睛,又被火焰灼烧,更加辨不出方向了,一路横冲直撞,并不时发出惨叫,闵星瀚赶快把王宇灿拽了出来,哪成想他竟然猛的放大自己的声音,大声朝怪物念念有词起来。
没想到怪物的冲撞慢了下来。
闵星瀚手一松,王宇灿直接冲上前去,像布道一样大段大段的说着什么,怪物的动作已经停住了,水晶还是不敢下来,仍然牢牢的扣在它的背上。
王宇灿终于念出了最后一句,这句正是他写在涂鸦上的那行单词
“eheh!”
“我早该想到的”闵星瀚在电光火石间捕捉到了这个名字。
“我以上层诸名,获得力量和保障,请将叱责的权柄赐给我。”
火焰在地上熊熊燃起,闵星瀚小心的把手放在了怪物的头上,水晶这才放心的跳了下来,却还保持着戒备,维持黑豹的形态。
随着火焰褪去,徐言赫终于能看到一个人凭空出现了,他像幻影一样慢慢变得真实起来,而王宇灿似乎因为体力不支直接倒了下去。
“结束了?”老徐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边问闵星瀚,一边打量地上的这个陌生人。
“带手铐了吗?”
“你废话!”
“把他捆起来,我们走。”闵星瀚的五脏六腑都疼得要命,一股热意上涌,又咳出了几口血,重新成为小黑猫的水晶立刻围了上来,担心的在他脚边转来转去。
徐言赫看了看周围,一切都是如来时一样,除了地上多了几摊血迹外,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偶尔流露出也想要一点能看到怪物能力的想法,毕竟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帮人到底干了什么。
“我们去哪啊?”徐言赫车开的飞快,后面扔着两个半死不活的人类和一只猫。
“回我家。”正疲惫的瘫在副座上的闵星瀚头也没抬的回答,
“我说你要不要跟我说一下前因后果啊。”徐言赫打了几个转弯,上了主路之后,开启锲而不舍的追问模式了。“你看,这是我的视角,突然看见你被打飞了,水晶突然又没了,王宇灿突然疯了,还有后面那个人是人吧?突然冒出来的还让不让老年人活了!”
“这我也没办法啊。”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我也能看见?”
“那也太危险了。”闵星瀚很严肃的看着老徐,“这个可不好玩,你能看见他们,他们也能看见你,老徐,我看你是想被附身了。”
“那算了。”徐言赫头摇的像拨浪鼓。
“要知道,万物都是相对的,你越是看不到我就越放心。”闵星瀚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小黑猫正一副鹌鹑的模样蹲在趴着的王宇灿背上,水晶也很累,实在懒得维持人类的形态了。
“而且,后面那个家伙也是一样。”
“你说什么?”许是声音太小,老徐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我说王宇灿。”闵星瀚指了指后面。
“你俩不是差不多嘛。”
“差远了,他比我看到的可要多多了。”闵星瀚少见的发愁起来,“所以我也担心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周铮。”
“你担心的是这个啊我倒觉得还好。”
“这可是大麻烦!要知道ris除了能比我先获得预知之外,他们还能看透所有伪装并且和那些东西直接对话,我看不到的。”
“今天不是也看到了吗?”
“那是因为这家伙不太会隐藏。”闵星瀚再次想到了把周铮害死的伊阿古,那家伙就是个例子,被驱赶之后能力减弱,反而特别擅长隐藏,明明就在身边也没办法及时识别,连最后杀掉它还需要借助王宇灿的帮助。“如果他跟周铮一样,明明知道了却不告诉我,那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是指”徐言赫话说半截,不再继续了,他明白闵星瀚十有八九指的就是王宇灿今晚的表现,
不管是乱涂画之后仍然像中邪一样没有解脱出来,还是之后说着的连闵星瀚都听不懂的语言,这都是不曾有过的。当然,最让人担心的还是,今晚是第一次他这么做,还是他早已经改变了,却没有告诉大家。
“总之,等他醒了再说吧。”闵星瀚摇摇头,“他跟之前的ris都不一样,我更担心他要恶化起来,怕不是”
“不会的,我相信他。”
听到徐言赫的这句,闵星瀚先是愣了片刻,竟然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为什么相信他啊?不对,是你凭什么相信他啊!”
“因为他蠢啊!”徐言赫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什么鬼扯话!”
“你看啊,周铮的问题不就是,人太精明了吗?”徐言赫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不就是这样吗?你看啊,聪明反被聪明误呗,周铮那种人如果手里有点超能力,却不能给自己变现,哪得多难受啊。”
“王宇灿就不会吗?”
“我觉得不会。”虽然稍微还是有点心虚,但徐言赫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人活着无非就两件事,你对外界的看法,外界反馈给你的回应,周铮绝对是需要大量反馈的那种,他努力追求权利地位这些,外界也要努力的反馈,一旦这个关系失衡,他绝对会失控的。而王宇灿不需要,他自己就可以给自己满足。”
“你都怎么看出来的。”
“你信我吧,他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事了,很多仅仅是出于朋友的仗义。”老徐笑眯眯的打了个方向盘,“要不你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们。”
“不用了,反正也快了。”闵星瀚摇下了一点车窗,风吹了进来,他轻轻的把头靠在了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