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诡异的事情,谁会相信?怕不是已经开始了第二次欺骗吧,少年觉得自己的智商收到了挑衅。
为了证明自己,女孩表示愿意当着他的面再死一次。
少年冷漠的答应了,他此刻倒真的希望对方去死。
少女重新抛出了地上的绳子,套入了自己纤细的脖项
于是,第二次自杀出现了。
黑色的两个人类剪影一个在树枝上飘荡,另一个,早已经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奇迹果然发生了,少女的影子突然消失,只留下了空空的绳套,当少年还未从震惊的失智里回过神来时,一只黑漆漆的手拍了自己的肩膀。
这次没有欺骗了,那女孩已经重新活了过来,不是没有脚的鬼魂,也不是见不了太阳的怨灵,除了体温过低,行走缓慢外,皮肤过于苍白之外,乍看之下她已经和普通人类几乎没什么差别,亲眼所见,不容置疑。
此刻,他对少女已经没有恨意了,他甚至有点想要拯救这位可怜的少女,去摆脱那个强壮男人的束缚了。
不知道是真的爱上了女孩
还是,他只是想证明自己其实比那个一直欺负自己的人,本该强大很多
总之,他鬼使神差的涌起了这个决定。
首先,需要知道那个人用了什么方法。
以少年对他的了解,他并不相信那个男人是什么黑巫师或者通灵人,他不过是个纯粹的坏蛋罢了,头脑简单又四肢发达。
根据少女的还留存的回忆,只能知道她算是跟再婚的父亲赌气才选择的自杀。
继母把和父亲新生的孩子改成了和自己一样的名字,都叫夏夏。就是一时的不甘心,没想开而让她走上了绝路。
绳索勒的很痛,窒息感让人又不想死了,只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记不得多长时间,她又重新醒了过来,就在这棵树下,就在父亲和那个男人身边
既然如此,他们便有了出路。只要从父亲下手,不但能了解真相,也许因此还能找到破解这种牵绊的方法!
少女一点也不想跟父亲和解,归根结底把自己逼死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也正因为这份恨意,她宁肯转投另一个坏蛋的怀抱。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有了真正的朋友,那么和解就变得有意义了起来。
于是,事情按照他们的想法开始运行,因为这种无法被割离的关系,父亲早就和那个帮忙的男人有了嫌隙,想要获取他的支持简直轻而易举。
事情也逐渐明朗起来,男人在树林里埋下过一个沙漏,只有他知道位置,沙漏一旦被打碎,少女便会彻底的消失。
少年更加肯定,这手段绝对不是男人能想得出来的,他一定是得到了什么人的帮助。
于是,少年联合父亲一起实施了一场谋杀,他们把男人绑在了树下,这次,绳套套进了男人的脖子里。
既然你不肯说,那只能把你也变成那个样子了。少年顺手指了指脚下在街上随便买到的沙漏。
你们要是就这么杀了我是没有用的!沙漏只能由那个人制造!男人一边挣扎,一边咆哮。
那个人又是谁?
我我不是被选中的人,我不能提他。
什么叫被选中的人?
只有他认为可以在复活的人,才能复活!你以为我不想吗?
那没办法了。
少年把沙漏反转,父亲把男人吊了上去,男人在挣扎中死掉了。
他应该说的是实话,不然不会宁死都不吐露信息,在他死后没多久,他们听见了突然起风的声音,什么东西正从身后疾速赶来
“是使者!”王宇灿从惊呼中清醒了过来,在他面前仍然只有白泽。
“你看到了吧”
“是是”
“嘘”白泽把食指轻轻放在了食指上,分明不愿意让王宇灿再说下去。
“这样也行?!”
“千万不能说哦,因为你也不是被选中的人。”
王宇灿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所以,何塞尔是不存在的吧?”
白泽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脸,并不直接回答。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王宇灿试探性的问话,见白泽还是这种反应,便继续大胆猜测起来。
“已知树下面确实是女孩,所以我们挖出来的那个夏夏是真的吧,就是书里的女孩”
白泽没有否认。
“夏夏是不是就是那群小屁孩看到的姐姐?她也确实不会死,所以可以一直表演自杀?”
“那海滩现在在谁手里?”
“他们为什么要怂恿这么多孩子自杀?”
“这是使者的意思吗?他们要帮使者找到能被他挑选的人?”
“原因呢?”
不管再怎么问,白泽全都不回答。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招待别人了。”白泽拍了拍掌,融合为一体的白色房间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闵星瀚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白泽!你把话说清楚!上层的使者犯法可是大麻烦,我们处理不了的!”
“那就不是我的范畴了。”白泽顺便举起了手里的沙漏,“不过看在已经得到好东西的份儿上,我可以告诉你破解这个的办法。”
白泽稍微使用了下能力,埋在沙子里的那一缕糟乱的头发,被凭空取到了玻璃之外,根本不需要打碎沙漏。
“借你的火焰用一下。”
闵星瀚停顿了一下,还是按照她的要求照办了。
火焰一挨着头发,便快速燃烧了起来,很快化成了一堆灰黑色的粉末,白泽打个响指,粉末就消失了。
“你们找到夏夏,也要找到沙漏才行,不然还会有人出事。”
“树林那么大,怎么着?”闵星瀚皱起了眉头,却发现白泽已经用眼神告诉了他办法。
王宇灿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不敢相信的用手指反向指了指自己。
“又是我?”
“那好吧”
“不过白泽至少”王宇灿左思右想,再次试探性的提问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本书是谁写的”
他和闵星瀚的感觉是一样的,这女人能一眼便看中要走的东西,一定不能用稀松平常来形容。
“这书是一个ris写的。”白泽如实回答,“我喜欢ris制作的东西,你是知道的。”
王宇灿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