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论？”

少女被李末这句话给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喂，在这种情况下扯进化论，你觉得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我宁愿相信科学也不想去相信你这鬼扯的神话。”

李末撇了撇嘴，即使知道了少女有可能的身份，但他的说话的语气却还是没有丝毫的敬意。

“我该说你胆大包天呢，还是应该说你是无知者无畏呢？”

少女拿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头疼，这个李末还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呢，他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居然还有胆子跟她这样说话。

“我是女娲。”

女娲淡淡地说道，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类能够让她的心境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了，这个李末要比她想象得还要特别的多。

“所以呢？”

李末挑了挑眉毛，回问道。

“所以这就是你现在是面对一个上古神明应该有的态度吗？”

女娲皱起了眉毛。

“上古神明？呵呵，你还真会给你脸上贴金。”

李末摇了摇头。

“就算你真是女娲又怎么样？神话这种东西都已经被传了那么多年了，人为的加工实在太多，你真正什么样子，我哪里会知道。”

李末瞥了一眼女娲，然后继续说道。

“你说我是魔头，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说你是魔头呢？”

“我是魔头？呵呵，李末，你知道我为了维持天道的正常运转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吗？”

女娲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盛。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但你的存在已经严重骚乱了宇宙间的正常秩序，为了诸天万界的和谐，我必须要把你给消灭掉。”

女娲看向李末的眼中出现了很明显的杀意。

“说了那么多废话，最后的结果还是想要杀我。”

李末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不过，你连一个蜗牛都舍不得杀，却偏偏想要把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给杀了，难道在你眼里，我的性命还不如一个蜗牛吗？”

“世间万物的生命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你的性命并不比一个蜗牛高贵到哪里去。”

女娲走到离李末很近地地方，抬头看着他的脸说道。

“刚刚你也说过了，蜗牛该杀，是因为它是吃庄稼的害虫，那么像你这样扰乱各个世界的罪魁祸首，又该不该杀呢？要知道，你所造成的危害可比一只小小的蜗牛要大太多了。”

李末低下头，直视女娲看向他的眼睛。

“哦，是吗？我还真没想到我那么厉害。”

李末在这个时候，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和面前的这个女人对视。

也许在刚才，李末还对这个女人存有一丝想法，可是当她明确表达出对李末的杀心之后，李末心里面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李末不是一个色迷心窍的人，如果在面对自己的敌人的时候心里面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那将会是一个非常愚蠢的行为。

李末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

“所以你干嘛不直接杀了我？看你刚刚露的那几手，你应该很容易就能把我给杀了啊？”李末问道。

“因为……我对你很好奇。”

女娲转过身子，背对着李末，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奇？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能够使你感到好奇的呢？”李末摊开了自己的手。

“好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就像你为什么能够杀死一个主角，为什么主角的所有能力都对你没有任何效果，还有你并不是一个主角，为什么能够不断地穿越到其他世界里去……这些不符合规则的事，全都是我感到好奇的部分。”

“说实话，你说的这些我也很好奇，不过，你不是女娲吗？作为一个神明，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李末拿手摸了摸下巴，他发现，所谓的神明好像并不像神话传说中那样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

“在这诸天万界，我所有的事都知道，可是你偏偏确是一个例外，李末，我根本看不透你的来历。”女娲摇了摇头。

“原来连你也看不透啊，那这么说来，我还真的是挺特殊的嘛。”

李末耸了耸肩膀，虽然面前的这个女人想要杀他，但直到这个时候，李末的表情依然显得很轻松。

“我发现你好像根本就不怕我嘛。”

女娲转身疑惑地看向李末。

“要是放在以前，我确实会害怕，但人是会成长的，我好歹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经历过那么多事，我发现害怕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如果你真的能很容易地就把我给杀死，我就算害怕那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李末笑了笑，走到之前被女娲复活的蜗牛那里，距离它复活都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蜗牛也就只是移动了很短的一段距离。

“啪叽！”

李末抬起脚，重新把蜗牛给踩扁，和第一次踩扁不同，李末这次还特意用脚碾了好几下。

“李末，你这是在干什么？挑衅吗？”

女娲皱起眉毛，脸上露出非常不满的神情。

她发现，这个李末是真的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她给放在眼里。

“你说呢？”

李末冷笑了一声。

“呵，你也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了，你不是说我是魔头吗？你不是想杀了我吗？那来啊！来杀了我啊！”

“小子，你知道蔑视神明的下场是什么吗？你难道真的不怕我杀了你吗？”女娲眼中已经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李末没有说话，但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伸出右手，朝女娲竖起了自己的中指。

李末的手势让女娲的脸色瞬间变冷，她看着李末的眼神就像是在一个死人一样。

“好啊，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如你所愿。”女娲冷冷地说道。

去死吧，李末

“……”

“……”

等了挺长一段时间，李末什么事都没有。

周围静悄悄的。

……

李末和女娲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

“没用？为什么没用？这根本不可能啊！”

女娲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没想到李末居然不受她法则操控的影响。

……

“那个，我真正的名字叫李四，你要不要重新再说一遍？”

李末好心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