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伴着一阵凌乱至极的脚步声,十几名身着黑色西服的歹徒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分散开来仔细找,都他妈给老子把眼睛擦雪亮了,一定不能让赵红酥那个哑女逃脱,否则咱们回去全都得死”
随着领头之人一声令下,十几名黑衣人当即围着垃圾堆四处寻找起来。
这些人明显是看多了半夜三更倒在垃圾堆的醉鬼,所以,他们对叶伤寒的存在见惯不惯,甚至没有一个人想过要不要打一个急救电话。
“咦?那是”
为首那名黑衣人眼尖,很快就发现了垃圾箱的端倪,因为躲在垃圾箱里的年轻女人“赵红酥”不小心把衣角露了出来。
他只一个眼神示意,立刻就有好几名黑衣人如狼似虎地扑向垃圾箱,只转眼间的功夫,赵红酥便被几名歹徒抓住。
不能言语的赵红酥用力挣扎,但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十几名凶神恶煞的歹徒?
然而,就在歹徒们准备带走赵红酥的时候,有淡淡的冷笑声突兀地响起:“十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你们这些混蛋可真是能啊!呵呵”
这大半夜的,冷不防听到身后传来的冷笑,歹徒们不由得心中猛地一紧,尤其为首的黑衣人更是瞳孔骤缩,然后慌慌张张地左顾右盼,口中惊呼:“谁?”
呆呆地看着犹自仰面躺在垃圾堆旁的叶伤寒,赵红酥惊得花容失色,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捂嘴。
若非亲眼见到,她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喝得烂醉如泥、浑身冰凉、出气多进气少的酒鬼会突然开口说话?
顷刻之间,十几名歹徒已经将叶伤寒团团围住,冷静下来之后,为首的黑衣人显然是恼羞成怒了,不顾叶伤寒的眼睑闪动,他当即毫不客气地抬脚踹向叶伤寒,口中骂道:“呸!半夜遇到醉倒马路边的酒鬼说酒话,差点把爷爷吓尿,真他妈晦气”
不等黑衣人的脚踹到自己的身上,甚至都不等黑衣人把脏话骂完,毫无征兆的,躺在地上的叶伤寒突然猛地睁眼,并拔地而起,然后干净利落地挥拳砸向黑衣人。
师从咏春大师“叶昌盛”的叶伤寒出拳快、准、狠,碗口大的拳头如同炮弹,结结实实地砸在黑衣人的口鼻之上,硬生生将黑衣人打得倒飞而起,鲜血混着黄牙洒落一地,哀嚎不止。
“咏春拳!”
其他歹徒大叫出声的同时忙不迭齐刷刷后退半步,不过,紧接着,他们恶向胆边生,干脆一拥而上,各自施展拳脚扑向叶伤寒。
突然醒过来的叶伤寒虽然处于半梦游的混沌状态,但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凶猛,一挑十几丝毫不落下风,在赵红酥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只转眼间的功夫,十几个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歹徒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走,哀嚎声响彻街角。
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的赵红酥大喜,急忙兴冲冲地迎到叶伤寒的面前,并用手语比划着“谢谢”。
然而,她的手语还没比划完,毫无征兆的,叶伤寒突然眼前一黑,然后直挺挺地倒入她丰腴、香艳的怀里。
失去意识之前,叶伤寒分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刚好就撞在了赵红酥胸前的硕鼓之上,凝脂白雪,温香软玉
叶伤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旅社里,看到头顶的老旧天花板以及橘黄色照明灯,他忍不住轻声呢喃:“老天爷,你真的答应再借我五十年了吗?”
无怪叶伤寒会这么想,因为他觉得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真是太离奇了。
他先是足足喝了好几斤白酒,然后又被灌了毒药,明明是必死无疑的结局,可却迷迷糊糊中突然站起来与十几个歹徒大战,此刻更是真真切切地睁开了眼睛,他分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清醒至极,仿佛醍醐灌顶!
更为神奇的是,他那只本该被王印沙的铮亮皮鞋碾压得骨折的左手这时候竟然已经诡异止血,而且也不疼了,活动自如。
看着掌中紧紧攥着的狼牙形血玉“大地之心”,他呆若木鸡,久久不能言语。直觉告诉他,让他重新活过来的一定就是掌中这块古朴的狼牙状玉佩。
“哗啦哗啦哗啦”
就在这时,叶伤寒依稀听到只隔着一道朦胧玻璃门的浴室里传来了阵阵水流声,玻璃门并没有关严实,虚掩着一条缝隙,水流声清晰可闻。
不经意间,叶伤寒甚至闻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沐浴露香味以及似有若无的淡淡槐花香。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浴室里的一定是一名脱光光了的女人,否则的话,空气中弥漫开来的少女体香算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本来打算下床的叶伤寒突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甚至隐隐还有半分心猿意马,双脸微烫。
“哎哟”
也是在这时候,浴室里突然传来了女人特有的痛呼声,中间还夹杂着“啪”的一声脆响。
有过同样经历的叶伤寒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得到,浴室里的女人一定是因为不小心踩滑而摔倒了。
再也顾不得浴室里的女人此刻极有可能衣不遮体,莫名其妙因为“大地之心”而恢复过来的叶伤寒急忙翻身下床,然后急匆匆奔向房门虚掩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