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沛曦一走,一直躲在后面的白漪就出来。
“城主!”
白漪对着凌峰行礼。
可凌峰的眼里除了空洞,什么都没樱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白泽。
白漪:“城主可是相信那个妊沛曦的话?”
白泽,在光下面,一片清明:“如何不信,而且,她要是敢骗我,这中间的代价,我相信她是在清楚不过的。”
这是自然,白漪对于这点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白漪担心道:“只是城主,我在书上看到,这白泽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个真如她所,能引来白泽吗?若是白泽一个不高兴,那便是后患无穷。”
他也不是没想到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只是那个女人,我们对她一无所知,若不是她能救回我儿,我必定早就杀了她了。”
白漪忽然在凌峰背后讽刺无声的一笑:“城主,那个人旁边的俩人,修为不低。”一男一女,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个女人,特别是那个男人,实力深不可测。
凌峰转过来,对上白漪脸上的笑:“那俩人我见到了,也大致了解一下,那个妊沛曦的修为我注意了一下,没多高,估计是有不少灵宝吧,倒是那个男人,还有点意思,修为倒是让人有些看不透,特别是那双眸子,更是可怕。”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不过,见到妊沛曦的时候,眼神又是温柔得可怕。
白漪对于这点是赞同的,她也仔细看了眼妊沛曦旁边那个男人,修为高得深不可测。
“城主,那个男人,我们不能惹。”
这算是白漪的最过于紧张的话。
凌峰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没事,想必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前,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也只能等救回我儿子以后在。”
白漪道:“是,城主!”
非夜淮牵着她的手出去,等离城主府远一点后才道:“师父,那个人,我们能信吗?”
妊沛曦:“你觉得呢?”
非夜淮:“不知,那个城主显然对于我们的态度极为不满,看来他是有些不信任我们呢?”
妊沛曦:“如果突然有人告诉你,我死了,你会立刻接受吗?”
非夜淮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师父。”
妊沛曦嘴角上扬:“所以呀,这是一个道理。既然你都没法立刻接受这个事实,同理,他凌峰又凭什么相信我们?”
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非夜淮:“那白泽?”
沛曦:“没樱”
非夜淮顿时一阵无语,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就给他承诺,卿若当然知道白泽没那么容易找到,而且白泽都已经消失几千年了,哪有那么容易让你找到:“不过是那个白漪有点意思。”想来他凌峰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用了。
还有那个白漪,有点意思,她在对我们做什么暗示呢?
白漪?白泽?
从刚才开始,她的目光就停留在沛曦身上,别以为躲起来就不知道她在注视着他们。
妊沛曦忽然有了些想法。
突然,非夜淮猛的停下来,妊沛曦侧首,见非夜淮的脸色忽然就不好了。
卿若还没了解怎么回事,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看见了混在人群中的一股清流鬼王。
卿若:“???”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
妊沛曦扶额,怎么又找过来了,她这还没什么呢!
实在是忽略不了,他实在是太显眼了。
茫茫人群中,就他一个人最特别,一身红衣,长发未束,手中还撑着一把油纸伞。
想不注意都难。
眼看着他过来,也没办法跑。
沛曦:“鬼王,你都找到这了么?”
鬼王不动声色站在那:“嗯。”
真是简洁明了,够可以的。
“你就不能在鬼界等着我们回去吗?”
宫离:“不能。”
得,既然来了,不用白不用。
卿若:“他是谁?”莫名又出现一个人,难道又是沛曦干的好事?非夜淮一个眼神,卿若秒懂,握紧拳头,实在不能发作,怕伤及旁人就不好了。
卿若:“他是谁?”
沛曦:“一个认识的人。”
“叫什么。”
鬼王:“宫离!”
宫离?卿若猛地回头,不会这么巧吧,全都凑到一起了。
卿若艰难地出他的名字:“宫离……”
“跟我来吧。”
这个样子实在惹眼,不过片刻就已经有好多人围在这看他们,特别是看鬼王和非夜淮。
她怕再不离开,就被这些人给看死了。
鬼王既然来了,那么他就只有一个目的,可是……
“我了,那千灯愿不能随便用的,而且我现在就连自己的魂力低微,根本就用不了。”
“那你是不打算……”
“停!”妊沛曦打断他:“我不会的!”
鬼王眉头微微紧蹙,但很快就松开了。
宫离:“妊沛曦,我把她破碎的魂魄也带来了。”
魂魄?卿若差点原地摔倒,居然带着魂魄到处跑,还是破碎的。也亏得只有你了。
妊沛曦一愣:“她的魂魄能承受吗?”
鬼王垂下眼帘,妊沛曦就知道了:“行了,我知道了。”
妊沛曦也不想什么了,她身体这么弱,居然还敢带着她随便穿梭大陆。真是不要命了。
妊沛曦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白玉琥珀:“这里面是黄金菩提树,上面的黄金菩提子已经熟了,给她用一颗,先护住魂魄在吧。”
鬼王接过来,看了半,也没有动。卿若一脸问号:“黄金菩提子,这么难得,不要吗?”
沛曦:“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倒是没有,只是:“我是鬼。”
鬼是没有血的,所以他没法用血肉来滋养魂魄。卿若一阵难耐,心里只有心疼。
妊沛曦:“……”
轻叹一口气:“算了。”
妊沛曦拿出匕首来,割破了手指,非夜淮一看,就心疼了:“师父,你这是干什么?”
“沛曦。”卿若也被惊讶到了,她居然会这样做?
妊沛曦将手指递给他:“喝下去。”
鬼王也不犹豫,也不问,直接就喝下去。
冰冷的舌头一下就舔过妊沛曦的手指。
不过片刻,身体就如同着火了一般。
疼痛难忍。
随后,妊沛曦无奈的了句:“唉,我的血真是宛能的。”
只见半空中有一道寒芒闪过,有什么东西过来。
巷子口,宛二爷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手下的惨叫声,急忙往巷子里看去,只见面前都是尸体。
“什么情况?”
宛二爷再看看面前这两个人,脸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在那个男人手里的寒链很是诡异的漂浮缠绕在他们周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连我们宛家的佣兵团都敢得罪。”宛二爷此时就想杀了他们,虽这些年少于这么剧烈的活动,但是对付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就算是被城主打压,但是他们又没有得罪城主。不至于被人这么羞辱吧。
宛二爷纵身越过来,而景桓徽和南宫墨两人夹击着,飞跃而起,那条寒链就去灵蛇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的扭动在他们周围。
忽而,南宫墨手中的琴变成了一把弓弩:“嗖嗖嗖”朝着宛二爷的头上飞过去,宛二爷脖子一缩,头上一阵阵发凉,头发已经被弓弩射下来一大片。
好厉害的弓弩,竟然还是用琴幻化而成的,看来还真不能觑这俩人。
宛二爷也看出来那琴非比寻常,便也不敢强行对上,他双眸微沉,右手掌上,发出一阵阵滋滋的响声,一层犹如火焰的魂力裹住了他的手掌。
景桓徽带着寒链过来:“这个人还有点意思,比起那些废物,好对付得多。”
南宫墨却是不敢大意:“这个人,还是心一点。不出三拳,必能击杀一个普通人。”
景桓徽却是不屑一笑:“可是,我们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的也是。而且还有寒链在手,他们根本不怕。
二人配合着,只见一道猛烈的火焰,袭向南宫墨这边。
南宫墨一个空中翻身,手中却不含糊,反手就是三箭过去。
箭矢在烈火中挣扎。攻势居然减弱了很多,那火燃烧了箭矢后,继续朝南宫墨那边过去。
“找死!”景桓徽不屑的啧,他眸光一冷,手一挥,缠绕着他的寒链朝南宫墨那边一去,缠住南宫墨一拉,另一头却错不及防的刺向宛二爷的心窝处。
与此同时,被寒链缠着向上飞去,手中也翻琴一弹。
琴声铮铮,对着宛二爷后面的那群人就是一阵猛打。
瞬间就翻而过,翻起一阵狂风。
二人在狂风过后,款款落地。
景桓徽颇为不屑地道:“要不是妊沛曦要活的,你可能跟他们一样,死在这了。”
宛二爷扒在地上,动弹不得,口中鲜血直流,都是因为眼前这俩个人,可现在却拿他们没办法。
妊沛曦了要臣服,所以不能赶尽杀绝。只是……景桓徽用寒链指着他:“你们是选择死选择臣服。”
那些被震飞的人,看着他们的老大已经被人这样指着,还能什么。
但还是有人弱弱的回答:“我们是宛家的佣兵会的,我们……”
“嗯”景桓徽一个眼神过来,顿时吓得他一抖。连话都不清了。瞬间吓得瑟缩回去。
景桓徽成就感满满:“唉,真不知道,妊沛曦到底搞什么,这么简单的事,居然还要我们来做。”
南宫墨拿出锦帕为他擦汗:“好了,妊沛曦的话,你还能反驳不成?”
肯定不敢啊,自己的命还捏在他们手上。更别提那个卿若公主了,一个蛮不讲理之人,为了妊沛曦,怕是什么都会做的。
景桓徽很享受的任由南宫墨擦汗,也丝毫不介意还有人再看。
那群佣兵会的人见到这个人这么温润,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会是刚才那个杀神。
这么亲密,他们莫不是那种关系……感觉好恶心。
景桓徽感受他们的目光,自然也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呢,转过来:“看什么?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
吓得他们心脏一抖,慌忙低下头去。
南宫墨道:“行了,就这样吧!”该做的都做了,剩下就轮到妊沛曦他们自己来了吧。
景桓徽满意的点点头:“以后,你们的新主人就是他南宫墨,听到没有你们?”
嗯嗯。
景桓徽大声道:“还有,他是我媳妇,以后谁敢打他的主意,仔细你们的皮。”
嗯?
这话是对这群人中的女人的,一个个跟没见过男人一样的。
口水都流下来了。
那群女人一听吓得一抖,慌忙低下头。
南宫墨脸忽然一红,掐他一下:“什么呢?”
景桓徽却一副讨好的样子看着他,更让剑皮薄的南宫墨脸更红了。凑过来想要讨一个吻,可是南宫墨害羞,硬是拒绝了他。
地下那个人,手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张传送符来。
景桓徽和南宫墨正忙着调情,自然也没注意他的动静。但是寒链可是时时刻刻注意着,这俩人忙着调情,他可不会偷懒。
卿若还跟他了,必要时候,可以杀无赦,不用跟他们报备,反正就他这样子,杀个人又有谁能阻挡呢?
宛二爷让女人放在他面前,不动声色用血在上面画着:“以血为谋,以滴为道,缩地一动,启开!”
南宫墨感到地动山摇,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宛二爷已经画好缩地符。
“不好,他要跑。”南宫墨听见后面有声音,一转过来,就看见宛二爷已经快被传送走了。也来不及阻止了,
“拦住他。”景桓徽叫着,身体还没过去,寒链比他还快,以离弦般的速度冲过去,一鞭子一出去,直接简单粗暴的冰冻了传送门,景桓徽和南宫墨顿时就呆住了。
看着寒链直接将宛二爷放出来的传送门生生冰冻住了,这是人干的事嘛?真不愧是寒链哦。
什么时候他还有这功能了?
景桓徽忍不住啧啧几声,给他点了个赞:“不愧是妊沛曦的东西,就是这么的厉害上道,不过……”
这是在干嘛???